“既如此,馬某就在城外扎營等候,待城中平定,還望吳通判告知一聲,馬某再履行此行之責!”馬良站起身形向吳通判告辭道。獵『 Δ 文網WwΔW.『LieWen.Cc
明中信默不作聲,隨馬良站起身形。
“馬指揮遠道而來,還解了府城之圍,哪能讓你駐扎於城外?倒不如,馬指揮就在城中安置,讓兄弟們在城外駐扎,而後再行定奪行止。”吳通判連忙留客。
“不了,馬某不能讓弟兄們在城外受苦,自己卻在此單獨享受,還是與兄弟們同甘共苦吧!”說著馬良轉身下了城頭。
吳通判作為行伍之人,也理解馬良此做法,如果馬良留在城中,只怕吳通判對他也會有意見,皆因都是帶兵之人,豈不知不能與軍士們共甘苦之人根本就帶不好兵,打不好戰。
建議馬良在城中暫住的意見只不過是,馬良畢竟解了府城之圍,在人情事理之上,不能讓馬良說自己怠慢於他。
如果馬良答應住在城中,他反倒會看不起這位德州衛指揮,當然,如今又另當別論了!
吳通判隻好無奈而又佩服地點點頭,送二人下城。
“明兄弟,你看我們是在此等候呢?還是直接去歷城等候?”馬良騎在馬上問明中信道。
“小弟想去歷城看看同窗們的情形,再遊歷一番歷城!馬大哥的具體行止小弟不敢建言。”
“你呀!”馬良一指明中信,失笑道。
這小子,這招以退為進真是玩得溜啊!
馬良心道,自己本就是專為護送他而來府城,包括其他陵縣學子與賑災糧食都是添頭。
如今他都去了歷城,自己又豈能單獨留在此處!再加上誰知道匪軍是否在暗中查探自己這支軍隊,如果明中信在去歷城途中,被匪軍埋伏,乾掉明中信,到時,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得,我還是與你一同前去歷城吧!”馬良策馬奔向營帳。
明中信望著馬良騎馬的背影笑笑,催馬追去。
明中信可沒興趣等著蕭知府平定府城,現在離院試還有將近二十余天,自己還是與同窗一起靜候院試之期為好!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城外德州衛居然一掃而空,盡數撤離。
城頭之上的吳通判瞠目結舌,這,這,難道德州衛馬指揮對自己有意見?就此不告而別?
不過再行細想,明中信還要參加院試,再想想剛才明明說到其余陵縣學子去了歷城,相必,馬指揮他們一定是去歷城接學子與糧食了!
如此,吳通判也就安心了!
還是先去看看蕭知府的救火清繳工作,是否完成了吧!
想及此,吳通判吩咐城頭官兵們一番,轉身向知府衙門行去。
“吳大人!”府衙衙役向吳通判行禮。
“府尊大人何在?”
“正在大堂審案!”
“通稟一聲,下官求見!”
“什麽?吳通判來了!難道城門有失?”坐於大堂之上的蕭知府一陣吃驚,望向旁邊坐著的蕭颯。
“還是先請吳大人進來,一問便知。”蕭颯道。
“快請!”蕭知府點點頭,心中暗道,這幾日事情繁多,有些進退失矩了。
“吳大人,匪軍退了嗎?”蕭知府見吳通判進來,焦急問道。
“不錯,匪軍已退。”吳通判回道。
“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蕭知府一陣大笑。
見吳通判面帶不豫之色,蕭知府趕緊道,“吳大人功不可沒,本官自會為吳大人請功。”
“大人錯了,此功不全是下官所建。”吳通判搖頭道。
蕭知府一陣驚訝,不解地望向吳通判。
吳通判將德州衛馬良來援退敵情況詳細道來。
“哦,原來如此!”蕭知府若有所思道。
“吳大人,不知德州衛來援相隨的還有何人?”蕭颯站起身形向吳通判行禮道。
“哦,蕭賢侄也在啊!”吳通判望向蕭知府,皺眉心道,大堂之上豈能讓黃口小兒在此,這蕭知府也真是老糊塗了。
“此番轉移糧食、查找奸細皆是依靠我兒提醒,才如此順利啊!”蕭知府得意洋洋道。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吳通判一陣吃驚,上下打量著蕭颯。
吳通判口中雖如此說,但心中卻明白,我說嘛,蕭知府豈能有此遠見謀略,原來是靠的兒子,不過這蕭颯不虧是府城天才啊!以前就聽說這蕭颯有天才之名,如今看來還真的不簡單啊!
卻見蕭颯並無多少自得之色,仍舊一臉疑惑的看著吳通判。
“此次馬指揮來府城,乃是護送陵縣學子和賑災糧食而來。”吳通判道。
“陵縣學子?”蕭颯神色一變。
“那明中信是否也來了?”蕭颯急問。
吳通判不解地望望蕭颯,難道說之前府城傳聞是真?蕭知府為難明中信乃是因為這蕭颯?不然,為何蕭颯一聽明中信就如此緊張。
“不錯,這明中信還與馬良指揮一同上了城頭與我相見。”吳通判觀瞧著蕭颯的神情。
“難道這明中信還在此次解圍府城中立下大功?”蕭颯追問道。
“那倒沒有!”吳通判搖搖頭。
不會啊!蕭颯一皺眉,心中暗道。
那明中信為何跟著馬指揮,要知道,亂軍之中可是難以確保明中信這一文弱書生的安全的,馬指揮又為何要帶著他?
而吳通判也說了, 德州衛兵分三路襲擊匪軍,如果明中信在軍中,豈能不上陣,上陣的話又如何確保安全?一個個疑點浮現於蕭颯腦海。
“蕭大人,如今匪軍已退,府城之圍已解,不知城內奸細查得如何了?”吳通判不再理會蕭颯,向蕭知府問道。
“嗯,我正在審問這幾個嫌疑之人,全無線索!”蕭知府頭痛道。
“大人冤枉啊!”下面跪著的幾個渾身是血的百姓大叫道。
“看!”蕭知府一指這幾個百姓,無奈地搖搖頭道,“一直喊冤枉,根本就不招,我也沒辦法。”
“蕭大人,會不會這些百姓真的是冤枉的?”吳通判看看百姓,一個個老實巴角的,根本就不象是能夠作奸犯科的罪犯,疑惑道。
“他們一個個都在火場附近,形跡十分可疑!”
吳通判一聽,再看看蕭知府,心中暗道,人家就算在火場附近也不一定就是罪犯啊?但這話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