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等,在此感謝提學大人點錄!”明中信帶領眾新晉秀才向魯子善行禮。Ww』W.ΩLieWen.Cc
魯子善微微一笑,對眾新晉秀才道,“祝賀你等今日正式晉級,但不可驕傲自滿,若能勤下苦功,必可再進一步。而且,你等僅僅是在這仕途之中邁出了一小步,還望你們再接再厲,必有殿試那一日!”
“謝提學大人稱讚,弟子等謹記教誨!”眾新晉秀才大聲道。
“對了,明中信,你今次得此案,實乃是蕭知府眼光獨道,從眾多的文章之中,現了你這個滄海遺珠,力主要舉薦你為案,而後各位大儒在審閱你的文章之後,覺得你應該得此案,向本官力薦,本官才定你為案。如此這般,你還不上前謝謝蕭知府及各位大儒!”
聽到此話,明中信無限疑惑,這蕭知府只怕心中恨不得自己狼狽落第,豈能如此對待自己,但魯子善卻不可能空口無憑,憑空捏造。
看那些大儒及蕭知府的臉色,此事是真實的,但看魯子善那笑意盈盈的表情,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而黃舉三人組等知情人士更是萬分驚訝,蕭知府居然舉薦明中信為案,這是何等驚悚啊!
雖然明中信心中疑惑,但既然魯子善如此說了,明中信隻好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衝蕭知府一躬身,“府尊大人抬愛,學生必當謹記。”
卻見蕭知府黑著個臉,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盯著魯子善。
明中信見此情形,更是知曉,只怕魯子善動了什麽手腳,令得這蕭知府吃了這個啞巴虧。
但卻不會同情蕭知府,既然人家不領這份謝意,自己也不必熱臉貼冷屁股。
明中信轉身面對自己左側的大儒們,上前一步,深施一禮,“中信在此謝過各位大儒厚愛!”
“好!中信此番文章做得真是極好,未想到,除了琴棋書畫之外在學識之上居然也有如此造詣,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王玄機一撫胡須,讚歎道。
“謝前輩誇獎!”明中信隻好再次向王玄機深施一禮。
“好了,你等先行下去吧!”魯子善見羞辱蕭知府的目的達到,向明中信等道。
“是!”明中信帶領眾新晉秀才躬身退下。
出得提學衙門,那胡文等歷城新晉秀才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此番歷城大敗而歸,僅有四人上榜,被陵縣遠遠地拋在了身後,自是憤恨不已。
明中信望著歷城秀才們的背影,心中感覺好笑,此番做作又是給誰看的!
新晉秀才們紛紛上前與明中信一番寒喧之後,三三兩兩轉身離去。
“明兄,此番咱們去哪裡慶祝一番!”一出提學衙門,黃舉一臉興奮地向明中信建議道。
明中信周圍僅剩這些陵縣新晉秀才,滿臉渴望,想必也希望慶祝一番。
明中信看著周圍這些陵縣新晉秀才,就待答應。
“明案,提學大人有請!”一個聲音插入。
明中信轉身望去,卻原來正是那帶路官吏。
“提學大人叫我?”明中信問道。
“正是!”官吏恭敬地道。
“諸位,你們先去,待中信去見過提學大人,再前去,咱們今日就去慶祝一番。“明中信回身向眾秀才道。
本來,眾人見提學大人召見明中信,有些失望,以為慶祝延後,未料到明中信居然如此說,頓時情緒高漲。
“好,明兄隻管去,我們去知味酒樓等你!”黃舉向明中信道。
明中信向黃舉點點頭,轉身隨官吏返回提學衙門。
不說黃舉等人如何去酒樓熱鬧,單說明中信回到大堂。
官吏在即將到達大堂之時,向右一拐進了偏院,明中信隻好跟隨。
二人來到偏院正房,止步於房前。
“明案可以進去等候提學大人,稍後提學大人就會前來。”官吏和顏悅色地吩咐道。
明中信隻好應是。
官吏轉身而去。
明中信推開房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幅風景圖畫,卻見圖畫上瀟瀟竹雨,陣陣松風,與兩側對聯“竹雨松風琴韻茶煙梧月書聲”相映成趣。在這樣的環境中調琴煮茗,讀書賞月,的確是無邊雅事。
看來這魯提學也是一個風雅之人!
再行細看房間,卻見正中一張古紅色八仙桌擺在正中,左右各一把竹椅,兩側各放兩把竹椅一張案幾,標準的待客擺設,看來平日裡這魯提學就在此處待客。
明中信上前坐在了右側竹椅之上,閉目眼神,等候魯提學。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只聽外面傳來了腳步之聲。
來了!
明中信睜開雙眼,站起身形,迎接魯提學。
一個人推門而入,不是別人,正是那魯子善魯提學。
卻見那魯提學一臉笑容,走進房中,顯示今日他心情極好。
“有勞中信久候了!”魯子善率先開口道。
“不敢,學生見過魯提學。”明中信躬身為禮道。
“既稱學生,就該叫座師,難道本官還當不了你這座師?”魯子善臉色一變。
“座師說笑了!中信既然通過院試,就是您的學生,豈敢不認!”明中信不卑不亢道。
明中信心中暗道,這些當官的,擺架子成癮啊!
“好了!今後私下裡就稱座師即可!”魯子善坐於主位。
見明中信依舊站著,開言道,“坐吧!”
明中信依言坐下,等候魯子善話。
“這是咱們第一次在私下見吧?”
“正是!”
“你那禮物, 本座甚是滿意,有心了!”
什麽禮物?明中信有些懵,望向魯子善。
“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魯子善臉色一沉。
哦,對了,他說的是府試之後自己回鄉之前來此拜訪,卻吃了閉門羹,只是管家接過禮物,就將自己打走了。
“不敢,學生豈能忘記?座師喜歡就好!”
“你不要緊張,放松些,今日找你前來,只是與你話話家常,別無他意!”魯子善安慰道。
明中信心中嗤之以鼻,鬼才相信你呢!
但表面上還是應了一聲。
“不知,”魯子善有些難以開口。
明中信不解地望著他,您有什麽話明說,這般吞吞吐吐到底為的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