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椅上做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在醉鴛鴦酒樓那裡,出手就是兩萬的闊闊公子,沒想到這那少年公子會是這一國之尊。
楊明記得歷史書上,不是寫著這漢靈帝劉宏不食人間煙火,隻知貪圖享樂嗎?怎麽會到這洛陽城的煙花柳巷之地。
雖內心感到驚奇,但楊明此刻心裡也有點暗喜,在當日,這少年就在現場,應該是看到了來龍去脈吧,這樣倒是省了解釋的時間。
在這少年一邊的,是一個也是不顯老的太監,楊明猜想,就衝這閹貨看自己的眼神,定是那蹇任的侄兒蹇碩。
而在殿內中央偏左,只見是王林在那昂首挺立,甚是讓楊明內心一陣驚奇,看來這王大人在這大殿之內,已經經過了一番爭辯了。
“洛陽北部尉曹操拜見皇上!”楊明雖然不知道入大殿的規矩,但對拜見皇上的禮儀還是有點了解的,畢竟他在電視上不止看過一會,現在也是有樣學樣。
“你這大膽狂徒,進殿為何不三俯五拜,難道你抓了朝廷命官,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嗎?”這劉宏還未開口,身邊的蹇碩倒是按耐不住直接發話了,隻是楊明當今不知道什麽三俯五拜的規矩。
但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楊明依然不怕,當即道:“你這魅惑皇上的閹貨,我進這大殿之內,應該先聽皇上言語,皇上還沒說什麽?你盡然在這龍椅旁邊對這大殿裡指手畫腳,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你是沒把皇上放在眼裡吧!”
楊明這套言論,即激起了王林的詫異,勾起了劉宏的興趣,隻不過這蹇碩聽了,已經羞憤萬分,恨不得馬上將楊明碎屍萬段,每一個正常的男人被割小雞、雞,肯定是感覺羞辱萬分,這蹇碩當然當初也是如此悲痛。
一直等他一步一步的得到皇上的恩寵,位列十大常侍之一,百官見到他也得低頭哈腰,才算稍微忘記了斷根之痛,但是現在楊明卻在這大殿之內,當著皇上和一些下官的面,公然揭自己傷疤,辱罵自己是太監,哪裡能控制得住情緒。
當即道:“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臭蟲,竟然以下犯上,罪可當誅,請皇上馬上下令,將這廝立刻斬首,以顯示皇家權威!”
“好了好了,他一介布衣,哪裡知道什麽皇宮規矩?!就算了吧,隻是蹇常侍,這命令改什麽什麽時候下,怎麽下?不該你來說吧?”也許是剛剛楊明的話真的被劉宏聽進了心裡,當蹇碩還想再說時,便直接嗔怒打斷道。
漢靈帝劉宏這樣的態度還著實讓現場的人一驚,尤其是蹇碩和王林,一直以來,這皇帝基本上對這身邊的常侍雖不是言聽計從,但也從沒這個不耐煩的態度,而今不知怎地,見到了楊明卻是這番反應。
聽了劉宏對自己的反問,蹇碩再也不敢言語,隻是對楊明更加痛恨了。
“你就是曹操?知道朕叫你來幹嘛嗎?”劉宏年紀雖不大,但此時卻玩味的態度,好像對楊明真的很感興趣。
“曹操一直在衙門當差,做事情坦坦蕩蕩,不知今日皇上今日宣臣進宮所為何事?還望皇上明示?”楊明當然知道自己被叫過來有什麽事情,但這皇上這麽問,明明就是讓自己裝糊塗,故裝作一臉茫然的道。
“這事我也是剛剛聽蹇常侍說起來,說你昨夜無辜抓了他的叔叔,但你王大人說是他抓的,他們一直爭執不下,也沒個結果,所以叫你來說個究竟,昨夜可有此事?”靈帝越發感興趣的挑眉道。
楊明聞言,
瞬間心裡對王林高看了一眼,原以為王林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沒想到今日卻想為自己承擔罪責,還敢在這朝廷上和蹇碩爭執,心裡對這王林瞬間充滿了感激和佩服。 但皇上這麽問,肯定有他的道理,肯定也是對這件事很有興趣,如若不然,恐怕王林早就頭身分離了,況且那天晚上,最後還是皇上扮成的少年出手解救了嫣然。
於是他不顧王林向自己施的眼色,道:“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的確為曹操所謂,蹇任仗勢欺人,昨夜擅闖民宅,欲搶奪民女,正好被臣在巡邏的時候撞見,就依法把蹇任抓進了大牢,曹操隻不過是在秉公執法,不知道今日皇上問起此事,是不是微臣哪裡做的有些不妥?”
“皇上,明明是我叔叔不知那一日得罪了他,於是他就懷舊在新,公報私仇,把握那手無寸鐵的叔叔抓了去!”楊明剛剛說完,蹇碩便忍不住直接反駁道。
“哦?曹大人呐!這事是辦的有點不妥,都抓緊大牢了,怎麽還沒處置啊!”劉宏道。
“嘎!”,一旁的蹇碩一臉懵逼,這皇上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就聽這個新來,不管自己叔叔了嗎?
“皇上,不是微臣還沒處置,而是微臣剛剛上任,與王大人商議出了幾條治安法,想先讓皇上過目,再依法此法將蹇任處置!”
楊明此時也有點蒙,看來漢靈帝還真不像史書寫的那樣荒淫無度,昏庸無道,隻是這新的治安法,他並沒有提前想,而是在記憶裡好像對曹操的這段歷史有點了解,便借此說說看,記得不多,也不知道這皇帝聽不聽。
“快說說看!”劉宏道。
“微臣有兩條法令,其一,便是通宵禁令:從此以後,隻要到了子時,各大商鋪酒店必須關門,所有百姓禁止出行,若有犯禁者,便依法杖刑!”
“其二,便是針對其一的懲戒之措,微臣將衙門裡的殺威棒全部漆成青、赤、黃、白、黑五種顏色,分表代表著皇親、貴戚、官宦、貧民、盲流五個階層,若有其中哪一種人犯錯,就用相應顏色棍棒處置,彰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楊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內容,便說的有點口若懸河起來。
還別說,這幾條邏輯清晰,目標明確, 對這京城好處隻多不少的法令,還真漢靈帝心驚,加上那日又見了他行俠仗義,而且今日不畏強權高官,不覺禮儀,心裡越發覺得楊明不一般,於是當即:“愛卿,朕再給你一把寶劍,彰顯皇威,如果有人當場反抗,可用此劍直接斬首!”
“皇上,您心念百姓,屬下深知,可是我叔叔的確是這廝應抓去的!還請皇上做主啊!”這蹇碩一聽不妙,馬上俯身跪地哭泣道。
“蹇常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叔叔因為你的關系,在這京都內為非作歹,那日街上又是他看上了醉鴛鴦的嫣然姑娘,進行強買強賣,被我當場遇見,如若不是這位曹大人,恐怕你叔叔已經將那姑娘得手了吧!我念你從小與我一同長大,我不怪你,可是你這外圍親戚坐下惡事,罪該當誅!你就別再說了,下去吧!”
漢靈帝見蹇常侍又哭哭啼啼,便有點不耐煩起來,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通,這蹇碩也是不傻,直接不再言語,磕頭謝恩,離殿而去。
“王大人,你也回去吧!”
劉宏癟了一眼殿內,說道。
王林也磕頭謝恩,走之前還還擔心的多看了楊明幾眼。
其他人退下,大殿內就剩劉宏和楊明,楊明道是無所適從,這劉宏沒說讓自己走,可也沒說讓自己不走,那自己該怎麽辦?
看著劉宏的確對身邊的宦官挺好的,連誅連之罪都不追究,不禁心裡猜想,他們是不是有另一層關系,難道這皇帝在宮裡玩膩了女人和人妖,轉而看上自己了吧?
想著這裡,楊明不禁猛抽一口氣,後面一片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