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這麽快完婚是有原因的。因為田豐上次回到現代不久之後,朱棣和鄭和皇宮說的話就可以看出來。是這樣的。再加上上次‘仙藥’事件,朱棣就更上心了。
“如此人物,可惜,沒有為我所用啊”朱棣恨恨地一砸手掌:“你說,他到底能否為我所用呢?”
“可以一試。”鄭和沉思良久,緩緩地說道。
“哦?你說說看”朱棣聞言,精神大振地說道。
“臣與此人接觸不多,但卻能夠感覺的到,他對我朝是極具歸屬感的,言談常以我朝之人自居。”鄭和說話,還是這麽不緊不慢。
“竟有此事?”朱棣眼神一亮,精光爆閃:“為何不早報與朕知?”
“陛下息怒。”鄭和彎腰行禮:“此人雖然對我朝頗有歸屬之感,但言談卻是對陛下殊無敬意,臣怎敢貿然進言”
“難道,他是要支持允炆複辟不成?莫非允炆當真是落到了他們手?”朱棣大驚之下,聲音反而是沉鬱下來,顯得頗為沉重。
“恐非如此。”鄭和搖頭:“田豐言談也是直呼‘建文’,並無絲毫敬意,純粹就是就事論事之勢,而且對允炆地評價也不高。”
“對允炆地評價?”朱棣聞言,不由地冷笑不已,不屑地說道:“他對允炆又了解多少,便敢如此妄論是非”
“以臣之見,田豐對我朝地了解之深,當在臣之上”鄭和正色說道。
“你說什麽?”朱棣地聲音驟然間拔高了,足見這句話對他地刺激之大:“此話怎講?”
“前些時候,臣嘗與此人共飲,期間聽他說到一些前朝與本朝地秘聞軼事,有些臣知,但有許多,卻是臣所不知的,也不知真假。”
鄭和還是那麽地風輕雲淡,朱棣卻是差點兒被他給氣的吐血。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朕?”此刻朱棣低沉的聲音,就象是一隻正在發威地貓,從它喉嚨深處所發出來地那種深沉地咆哮。
“臣一直在逐一地進行求證,在未曾得出結論之前,不敢妄言。”鄭和根本不為所動,朱棣地這些“禦下之術”,並唬不住他。
鄭和也是久居上位之人,在大明遠洋船隊,那個海上帝國地君主,就是眼前這位神情淡定之人,朱棣地這一套,他也同樣玩的純熟的很。
“那你現在可是有了一個結論?”朱棣果然並沒有真正地生氣,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地這一套在鄭和面前地失敗,語氣開始有些僵硬。
這已然是有了些許惱羞成怒地跡象了。
“正是。方才稟報陛下地,正是臣所得出的結論。”鄭和再次彎腰施禮——對於揣摩上意、把握時機的功力,鄭和絕對不在當朝任何一個大佬之下。
“你且將你所不知地那些事情說來,讓朕也長長見聞。”朱棣冷哼一聲,在地上來回踱了兩圈之後,坐了下來——他是真的準備要接受一些“打擊”了。
鄭和口不歇氣地連續說了三件事,其一件,竟然還是事關朱棣本人的。
朱棣地臉色,此刻已然是鐵青之色了。
“想不到,在朕的身邊,竟然還有這麽多地‘外人’啊”在這一刻,朱棣真的是殺心大起了
鄭和剛剛所說地這幾件事情,雖然在細節之處有待商榷, 但都確實是確有其事地真事;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是讓朱棣為之震驚、震怒、和震恐。
這些事情,雖然都是些無傷大雅之事,但俱都相對地私密,絕對沒有多少人知道,此刻卻是竟然會被田豐所知,這真的是有些嚇著了朱棣。
“他還曾說過什麽?”朱棣現在臉色慘白,卻是在怒過、怕過之後地那種精神疲累之感佔據了上風。
“聽田豐之言,這些他所知之事,似乎都是來自於一本書上。”鄭和對此事也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田豐對於鄭和還是交心的,從不做假的,因為這才配得上鄭和為我華夏做出的貢獻的。
事實上,當時鄭和便問過田豐的,而田豐也正是被鄭和這一問,從之前半醉半醒地稀裡糊塗狀清醒了過來,當即是徹詞將此事糊弄了過去,並特意在之後將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不意鄭和卻是為此更加深深地將這些事情俱都記在了心裡。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體驗喝醉酒後地那種朦朧地快感,以田豐當時地空間,就是將他扔到酒精池裡,只怕也是不會被醉倒的。
“一本書?”朱棣不屑地撇撇嘴巴,隨即便凝眉靜思:看來,在這個田豐地身邊,還真的是需要有一個自己的人啊……
在這一刻,朱棣的心,真的是開始有些動了。
“你告訴朕,如何才能將田豐為我所用?”打定主意地朱棣不再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纏,又轉回到了開始時地這個話題身上。
“臣以為,最好還是先聯姻。”鄭和對這個事情顯然是有過考慮的,張嘴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