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正不知如何是好,豈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既然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仙師,我就是仙師。
這是一個看上去也就是45左右的老頭上來了:“你好,仙……師,老…………我是王通,就認兵部侍郎,…………”王通還沒說完。
老喊到:“時候到,有請翠紅樓最美的花魁“翠紅樓’酈兒兒“原來人們都出去時候的時候正好不在,時間到了才出來,沒有看見外的汽車。就是感覺今天的客人們怪怪的。
隨著樓上的門打開,田豐的眼神立即飄了過去。一看之下,當下暗中喝了一聲彩:“好一個曼妙女子,不愧是京師青樓中能亮出字號的名角兒。”
只見隨著開門進來的當先一位女子,年齡不過二八,正是青春芳華的年紀。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巧妙地挽起一個蝴蝶髻,上面斜斜插著一支碧玉簪。順著簪上珠花望下,娥眉輕挑、雙目顧盼流轉,說不盡的含情帶俏,真真是眉目如畫。
雪白的雙腮上淡淡的搽著幾縷細微的粉紅,愈發顯得媚骨天成。嬌小的瓊鼻之下,那半點朱唇更是動人心魄。順著修長潔白的玉頸向下望去,一對飽滿的玉兔藏於胸前,蠢蠢欲動。在略微半開的紗衣領口,一條粉紅的抹胸隱隱欲現。半遮半掩之間,說不出的無限風情早已令人神魂迷醉。
更不用說這冬日之中,一身淺色淡黃紗衣羅裙,恰到好處的襯出了她傲人的身材。一雙修長的在蓮步輕移時更是顯得整個人婷婷諤諤,何況隨著她漫步進來的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淡雅香風,愈發惹人遐思不已。
田豐不用去問名字,就知道當先這位曼妙玉姝定然是――‘翠紅樓’的酈兒姑娘。田豐一眼就看直了,王通給老媽子一個眼色,田豐都沒有在意,老媽會意了,喊到“有請仙師,到二樓的暖格去吧!”
“這,不好吧,這……”田豐在王大人和老媽的帶鄰下走進了二樓。
“沒事!今天老夫就當個陪客了。“王通死活不在臉的跟著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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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紅樓’的二樓富貴號上,此時正是絲竹迷亂,靡靡之音四溢,間或還能聽聞到幾聲女子的嬌嗔之語。陳豹此刻更是眉開眼笑,懷中擁著美人兒並不時的將手深入佳人胸前小衣之中幫忙按摩活血,耳中再聽著小曲兒,身邊還有兩位不久前剛從應天府來京師的昔日舊友。人間之樂,莫過於此了。
“樓外樓”是和“翠紅樓”一樣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青樓,這兩家在爭誰才是第一。而這時這些人就是想找翠紅樓的麻煩。
旁邊的的唐慕和劉毓聽了片刻‘翠紅樓’的名角夕醉和夜焰兩位姑娘的琴聲和樂曲後,相互對視一眼,唐慕不經意間給不遠處一個長隨男子打了個眼色。那名男子暗暗頷首,隨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陳豹正是歡樂開懷,哪裡會注意這些小事。唐慕和劉毓都是靖難功臣子弟,與他算是身份相若。甚至朱棣還未遷都北京,陳豹與他們在南京應天府時交情便是不錯。沒想到兩人剛剛搬來京師,就相約來找他出門玩樂了。
陳豹自從今年遷都過來之後,就迷戀上了‘翠紅樓’的紅牌――染鳳姑娘。聽到由他做主出去玩,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力薦‘翠紅樓’。來了之後,還沒等陳豹給他們介紹姑娘,他們就提出要聽聽‘翠紅樓’幾位紅牌花魁的表演。
隨後便點了夕醉和夜焰兩位的牌子。
這兩位再加上酈兒,三個人正是支撐‘翠紅樓’在京師青樓中立足的台柱子。原本夕醉和夜焰兩人今天也不是都有空,還是唐慕和劉毓多砸了銀子,再加上身份不凡,才引得兩人齊齊過來。 話說夕醉和夜焰兩位雖然出道在酈兒之後,但是眼下卻是已經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意思。不但名氣直追酈兒,其風姿容貌、文辭琴簫也不遑其後。不少人一擲千金想要給她們梳頭,一直都未獲得老鴇的首肯。
老媽子自然知道,一旦清倌兒破了紅,那風頭就立即少了一半,所以一直硬頂著不肯讓這三人被人疏攏。培養這三人可是花了大本錢的,如今可還沒賺夠呢。不過,一直吊著眾人的胃口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早早的就放出風聲:準備在過年的時候先給酈兒找個恩客梳頭。引得這一陣子酈兒的人氣大漲,每日點牌子的客人更多了。
今日若不是看在田豐頗有些特立獨行的地方,老媽了還真不會把她派出去伺候田豐。以為他是神仙。
老媽子在後面說:“酈兒呀,快快去接客,這個和別人不一樣!?“
酈兒:“媽媽,你答應過我的,沒我的同意,是不讓我接客的。怎麽現在就讓我……”
老媽子說:“那,哪能一樣呀,你想呀,那可是神仙中人呀,你要是把這位好像神仙的男子伺候好了,好處可是大大的。你想呀,那可是神仙中人呀,到時,你的身加可是大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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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酈兒卻在田豐身邊坐著輕掩櫻唇,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即便田豐早已見過許多現代ktv中的小姐作陪,卻不得不承認酈兒是最動人心魄的哪一個。
王通雖然早已開始把翠柳攬在懷中動手動腳,卻也被酈兒的嬌媚笑聲魅惑的陣陣發呆,惹得懷中的翠柳嬌嗔著輕輕扭掐他的腰部軟肉。還一邊偷的看田豐。
一邊嬌笑,酈兒一邊道:“田仙長真是會哄奴家開心呢!奴家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就連王通懷中的翠柳也笑著問道:“假如真如田公子所說,每個女子都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卻又為什麽酈兒妹妹這般美貌,鄰街的何嫂子那般嚇人?臉上可是有塊不小的胎記呢。”
田豐微微一笑,靜靜道:“我說的當然沒錯。不過,雖然世上的女子都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但是也有區別的。”
聽他說得鄭重,酈兒不由帶了好奇之色,輕聲問道:“還請田公子給奴家解惑。”
田豐一臉嚴肅,全副正經,莊重道:“那是因為,她們降落凡間的方式不一樣。有的人,是腳先著地,落得很穩;而另一些,卻是臉先著地,所以……”
酈兒與翠柳見方白一臉正色,也斂神凝思細細與聞,結果卻聽到這樣一個答案。剛聽完還未反應過來,隨後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開了更是再也憋不住,幾乎笑抽了筋。甚至連正在走馬燈般上菜的幾個小姑娘也被逗得幾乎立足不穩,一個個憋紅了臉急匆匆的跑出門,隨即廊上便傳出一串笑聲。
略微緩了緩,順了口氣,酈兒望著一臉安靜僅僅微笑和和田豐,不由嬌嗔著將手中汗巾向其甩去,同時嗔道:“田仙長呀,你這張嘴可真真不饒人呢。那裡像你說的神似之人,根本就是市井浪蕩子。”
田豐輕輕捏住汗巾,慢慢將之扯過來。
明朝的風月,我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酈兒頓時緋紅了雙頰,模樣兒甚是誘人。但是,酈兒卻也沒有撒手,任由著自己的小手捏著汗巾被一下一下扯進了唐少哲的大手中,輕輕撫摸。美人柔胰入手,當真是膚如凝脂、柔若無骨。
田豐也不去辯解什麽,隻是笑道:“我剛剛說了,雖然我是神仙之人,但是此刻卻已踏入世間,自然是入鄉隨俗。脫離群……大眾……可不是我黨……呃,本道的宗旨。”
酈兒隻感到臉蛋兒燙燙的,心中也似乎有幾隻小貓在撓。想自家踏入這風月歡場也有段時日了,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風流才子和俊俏公子也不知見過多少了,今日卻為何這般失神。酈兒,酈兒,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翠柳望了一眼,卻好似沒看到酈兒滿臉紅暈一般,隻是糾纏著王通,膩聲道:“王郎君,田仙長說的可是真的?”
王通被她的波濤洶湧晃得眼暈,眼前似乎盡是一片雪白粉膩,但是聽到這問題後卻是立刻神智清明,眉飛色舞道:“可不是真的。你沒看見外面田仙長的座騎還在外面呆呢?若不是天上無歲月,怎麽會不知道這人盡皆知的事情。”
見翠柳眉目皆醉的凝視自己,王通更添幾分精神,大聲道:“想這如今已是數九天兒了,街上可比不得‘翠紅樓“暖閣,那可是冷的緊。可你看,田公子就這麽一身青袍薄服,卻如同漫步在有地龍的內宅一般絲毫無懼。你在看外的座騎,一般人能有的嗎!嘖,嘖,如今想來,怕也隻有仙人的身份才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