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安若雪聽著作嘔。
而她都沒有問他一個問題呢!
於是,等他將全部問題說出口後,安若雪才一次性狠狠的回答說:我是華榮大學畢業的,現在在華令集團當董事長,月薪五萬八,以前交過十個男朋友,之前在電視台,領導嫌我不上進,所以把我開除了!?
“呵呵……”這時候,張潘就笑了笑。雖然他的五官長得像是在開玩笑,但他的笑容卻是溫文爾雅,極其斯文的。可能也就是這笑容,那張嬸就誇讚他說:很帥!
看安若雪呆呆而不屑一顧的模樣,張潘又補充道:“看來安小姐是在華令集團工作了。”
“不算!也不關你的事!”安若雪埋頭吃他點的菜,懶得理他。
“若雪,禮貌點。”這會兒,安媽媽又推了推她。
張潘仍舊面不改色,微笑著說:“看來安小姐挺喜歡開玩笑的。其實呢,張潘知道,你們華令集團的董事長是個男人,昨晚,我還跟他以及其他幾個道上的朋友在酒吧喝酒暢聊!”
“哦!我不感興趣!”越說,安若雪越沒勁。到了最後,尷尬得隻想逃離。
生平第一次相親,就這樣不歡而散。很明顯,她跟這張潘,不是一路人。
歲月的洪流,卷走了青春,卷走了年華。轉眼間,又是一年春節。
大年三十晚上,安若雪做了一個美夢,夢到自己渾身起火,像鳥一樣飛起來了!
於是,她心裡這樣想:浴火重生的鳳凰啊,難道今年我會交好運?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
然而,夢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一切總是事與願違。新年第一天上班,她就過得不順心!因為月光海岸項目部,發生了一件特別懸疑的事!
她整理好的、一直安然存放在檔案室裡面的客戶資料,四分之一不見了。
不巧的是,第二天就有集團營銷企劃部的領導來檢查,他們一眼就發現少了很多資料這項大問題。
營銷企劃部總監樊江俊直接怪罪羅中欽,羅中欽便找客服主管周娉婷問話。
周娉婷說:只有安若雪才有那檔案室的鑰匙!所以,肯定是她拿著一部分客戶資料去賣錢了!因為她家裡窮,賣客戶資料給裝修公司之類的一次性也能賺個幾千元!
然後,羅中欽便找安若雪談話了。
羅中欽在她面前重複了周娉婷說的話。
安若雪想殺人,立馬衝出了羅中欽辦公室,嘴邊喃語:“周娉婷,我沒有犯你,你為什麽就是要欺負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去年的一個耳光,一並還給你!”
這一回,安若雪也學壞學聰明了。她趕在六點下班之前就把高跟鞋和工作裝換掉,暗中擋在周娉婷下班要經過的一條少有人走而且還沒有攝像頭的路上。
周娉婷一向早退。此時,她完全沒料到安若雪在等她出現。
“很好,她老公的車還沒來!”安若雪咬了咬牙,大喊:“周娉婷老巫婆!”
“老巫婆?誰敢這麽叫我?f、uck!”周娉婷怒得喘不過氣。
循聲一望,竟是安若雪。
“看你妹啊!”還不等周娉婷反罵,穿著跑鞋的安若雪已飛奔到眼前。
“啪”的兩個耳光連扇,發出兩聲連響。安若雪左右開工,在她兩邊的臉上刻下烙印!
直到這時候了,她才覺得大快人心,說:“一個報去年你扇我之仇,一個是警告你嘴巴放乾淨,不要血口噴人!”說完之後,她又朝周娉婷唾了口水,然後撒腿就跑。
“你……”周娉婷想要追上去,可是她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
剛跨開一步,便崴到了腳。“啊……”周娉婷又痛得尖叫,同時肺也氣炸了,急得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索性,她脫下腳上一隻鞋,對著安若雪早已跑遠的背影一砸!說:“安若雪小賤人,你給我記著,記著!”
隨後,一輛奔馳越野車,揚起一絲塵土駛到她身邊停下。
副駕駛座上車門的鎖開了。
周娉婷一股怒氣的坐進去,抱著樊超大嚎,哽咽著說:“老公,這華令集團……居然還有人敢欺負我……敢打我!”
“怎麽一回事?告訴老公,老公一定為你出頭,好好教訓那欺負你的人!”見周娉婷哭得又憤又惱,且光著一隻腳,樊超原本平和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周娉婷重重的“嗯”了一聲。而後,矯扭著將身子坐正,她眼中滴下的淚水弄花了妝容,說:“有一個叫安若雪的小賤人,仗著有郭長春撐腰,處處和我作對!老公,我們給她點顏色看看!”
“什麽?你說什麽?欺負你那女人叫什麽名字來著?”樊超豎起耳朵,同時緊緊的抓住周娉婷的一隻手臂追問,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娉婷變得又急躁又不耐煩了,說:“老公,那賤人叫安若雪啊,記住了!”
“安若雪!”霎時,樊超緊皺眉頭,整個人在忽然間變得虛脫無力了。
一向處變不驚的樊超,突而黯然失色。周娉婷不解了,又關心詢問:“老公,你怎麽啦?”
樊超的眉心不自覺的抽搐著,怔怔盯著周娉婷的眼三角,認認真真,告訴她說:“娉婷,以後離她遠點,這個女人我們惹不起!”
頓時,周娉婷臉一垮,本已放晴的眼睛又溢出淚水,很是委屈說:“老公,郭長春現在在西半球啦,就算在中國,你也不怕他啊!”
樊超搖了搖頭,歎說:“娉婷,聽我的話,就這麽算了。不要去打安若雪了,她的後台我們真得罪不起!”
周娉婷思索著,但還是想不到華令集團連她老公樊超都怕的那個人會是誰,便問:“不是郭長春?那到底是誰啊?”
樊超瞑目,忍耐好久後終於答道:“他比郭長春,比樊敬海都要可怕得多。”
周娉婷一怔,道:“是樊羽城?”
樊超痛苦的點頭,說:“以前,樊羽城心裡隻裝這個叫安若雪的女人。所以,我們不能動她!”
周娉婷的心頓時冷了一大半,眼神漠然且很不情願的說:“那我聽你的,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