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翻到樊羽城和藍瑛在環山市如家酒店的合照,安若雪已經很心碎了。加之今天的事,使得她開始確信,一直以來樊羽城對她的愛都是虛假的,她只是藍瑛的替代品。而且她猜,樊羽城對待藍瑛,要比對待她溫柔和體貼幾百倍。
見安若雪連眉頭都皺起來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樊羽城便認認真真的問她話了,“老婆,你最近到底怎麽回事呢?悶悶不樂、神經兮兮的。”
安若雪站起,抱著小禦舟往廚房安媽媽那兒走,並極其小聲的念叨著:“我就是神經兮兮、內分mi失調、提前更年期,怎麽樣,你終於發現我不是藍瑛了嗎?你後悔娶我了嗎?”
樊羽城聽不清楚,便由著她去念,除了上午沒與她一同過來,他真想不到最近還有哪裡做得不如她的意。
三點多鍾時,樊羽城暗使眼色催著安若雪快點跟他回家去。向安仲篪夫婦告辭後,一家三口下安走到了廣場東面的停車場。
樊羽城開啟一輛路虎的車鎖,接著拉開了副駕駛座邊的車門,道:“你的車就先放這吧,過幾天我派人過來開。”
“額,知道我開車抱禦舟不方便,上午還那麽鐵石心腸,叫你起床都不肯!”嘴上在抱怨,但還是坐進了車裡。
回到月光海岸,樊羽城便坐在書房的飄窗前,一邊沐浴著冬日的暖陽,一邊玩著電腦。
安若雪端杯咖啡放到他的右手邊,見他正在玩遊戲,植物大戰僵屍,臉色驀然變沉,身體一個抽搐,頓時凌亂了。
安若雪在想:為什麽樊羽城的心理年齡逆向生長?為什麽他玩這種連她都覺得弱智的遊戲?
樊羽城瞅她一副囧樣,眉梢挑起,很是認真加好奇詢問:“老婆,你最近到底怎麽啦?”
“哼,我要你管啊!”安若雪又斥他一聲,傲然的轉身,表示不想理會他。
“切,中邪了。”樊羽城搖搖頭,恢復往常那冷峻的面容。
安若雪聽到他在嘲笑自己,又扭頭,教訓他道:“我說樊羽城,你都快二十九歲了,奔三的年齡了,就不能做些正經的事嗎?玩什麽植物大戰僵屍啊?”
“請問你指的正經事是指?”樊羽城反問的同時,漫不經心端起手旁的咖啡喝了起來。
安若雪想了想,然後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說:“比如,伺候你老婆,給她捶捶腿、揉揉背、按按摩等。”
“噗……”樊羽城剛喝到口中的咖啡全部都噴出來了。
安若雪嚇得一跳,問:“你怎麽啦?”
樊羽城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著濺到電腦上的那些咖啡液,道:“你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這是玩笑?”安若雪望著他,臉色變得更暗了。
樊羽城也慌了,不停翻著放在一旁的錢包,掏出一張卡,道:“老婆我再給你兩百萬的零花錢,你拿著它自己想幹嘛去就幹嘛去,不要對老公我提那樣無理的要求,OK?”
這令安若雪越來越心碎,想:有錢了不起嗎?我是你的老婆,我腰酸腿痛了,你給伺候下不可以嗎?憑什麽每天都得由我伺候你,並義無反顧的滿足你的獸yu啊?若我是藍瑛,你一定會答應,一定會隨叫隨到的!
但是她還是跨到樊羽城面前,接過了那張卡,而且很虛偽的笑著,說:“謝謝啊……”
樊羽城又點了下頭,滿意的微笑著,而後繼續專心玩著自己的遊戲。
頓時,安若雪又覺心灰意冷,轉身走開幾步,嘴邊仍舊不忘嘀咕:“樊羽城小孩子!長得跟他爸爸像,可是氣質這麽相差這麽遠……唉……”
“嗯?”驀然,
樊羽城一怔,手中的鼠標終於停下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安若雪居然在說他爸爸?她知道他爸長什麽樣子?“啊,我說錯了!”示意到自己的嘀咕被樊羽城聽見了,安若雪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樊羽城又扭頭看她,那一瞬間變冷的眼神,令她更加沒底。
“老婆,你偷看了我中學時的相冊?”樊羽城問。
安若雪又跟樊羽城對視,哽咽了一下,說:“什麽偷看啊?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行,你是光明正大的看……”樊羽城也沒有理由怪她,畢竟她是他的老婆。總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安若雪又咬了咬嘴巴,忍著心口的刺痛,道:“你用不著掩掩藏藏了,我已經知道這麽多年你心中裝著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你說什麽啦?”這時候,樊羽城那副驚訝的樣子,像是聽到了天下奇聞。
“藍瑛。我看到她的照片了,長得確實跟我有幾分像。”安若雪認認真真的告訴他。
樊羽城恍然大悟,立馬明白安若雪最近為何這樣的神經質了,原來她是在吃醋啊。
他可愛的老婆。
起身,走到她身後,環抱著她的腰,“老婆,那都是過去的事,我現在愛的人只有你。”
安若雪幾乎要哭了,嘟嘴,“我不信,你現在還留著跟她的合照啦!”
“沒有沒有,老婆,我真不記得那裡面還有跟她的合照。”樊羽城連連解釋。其實,他是記得的。
安若雪又搖了下頭,眼淚這才滑落到臉頰,說:“你騙人,你的心裡明明還有她,我不過就是她的替代品,55555……”
樊羽城懵了,著急的扳過她的身子,替她擦著眼淚,問:“老婆,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安若雪輕輕的抽泣,抬頭凝望著他那張清秀脫塵的臉,道:“不去管誰說的。告訴我,當初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長得像藍瑛,對嗎?”
“不是,不是,老婆,不是。”樊羽城緊張而又心疼的將她攬到懷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了。
安若雪掙開他,苦笑起來,“羽城,告訴我,你很愛她,對嗎?”
樊羽城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才好,想了一想,最終還是不忍心騙她,說:“對,曾經我覺得,我很愛她。”
倏然,安若雪又覺自己的心口正在滴血。她不明白,樊羽城為什麽要這麽坦誠?
看她失落的模樣,樊羽城又扶住她的肩膀,語氣無奈安撫她說:“只是曾經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