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時刻,曾虎手中的手機振動了,是安若雪的電話進來了,“樊董,是夫人。”小心而有膽大的把手機遞到他眼前。
“接吧。”樊羽城淡淡的說。
曾虎立刻觸下接聽鍵,將手機舉在他耳邊。
“羽城,你在哪兒啊?現在安全嗎?”
“嗯,很安全的。”
“我很擔心你啊!你明天就回來好不好?”那邊的安若雪顯得迫不及待。
“嗯,放心,我談完生意就回去,不會有什麽危險。”樊羽城依然握著手中的牌,不過這會還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下辟天的臉色。
“我聽舅舅說你去見東南亞的老大,是不是啊?事先你怎麽都不告訴我啊……”安若雪喋喋不休的開始責怪他了。
樊羽城立即打住她:“若雪,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管,況且我不會有危險,早點睡覺吧,先掛了。”
安若雪著急了,“哎,羽城,先別掛……”
樊羽城微微搖了下頭,曾虎很快將手機收回並掛斷。
對面的辟天不禁爽朗的笑了,“哈哈,早就聽聞樊董寵妻懼內,果真不假,這麽緊張的時刻還怕怠慢她!”
“辟幫主見笑了,出牌吧。”樊羽城沒有看辟天,只是催促他出牌。
然而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辟天輸了,樊羽城贏了。
看見樊羽城胡牌時,辟天臉上的狡笑一絲一絲凝固。他對樊羽城說:“樊董,十個億,盡快打給你。”
樊羽城卻慢慢站起身來,悠悠的說:“不必了,辟幫主,殺了喬湛,這算我給的訂金,如何?”而他一動,辟天手下五十個保鏢毫不聲張的向他圍上靠攏。
“你們要幹什麽?”曾虎、師堯、師舜等人立馬全神戒備。
只有樊羽城恍若無事,眸底波瀾不驚。
“樊董,既然來拜訪辟某,辟某怎能不給你安排住所?”這時候,比樊羽城矮了五六公分的辟天,也主動跨到他面前。
“辟幫主盛情,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出乎所有人意料,樊羽城居然輕易的答應了。
“樊董,這不妥……”曾虎和師堯兩人馬上變得面色焦慮,辟天不懷好意,想將樊羽城囚禁起來對付,誰都看得明白。
樊羽城卻不顧他們的勸阻,繼續吞吞吐吐對辟天說:“只是,喬湛的命……”
辟天又皺了下眉,想了一下說,“樊董完全可以自己動手,乾掉他!”
樊羽城的面容始終俊逸無比,肅目凝視著辟天,說:“請辟幫主幫忙的話,可以做的乾乾淨淨,不染一絲塵垢。”
“原來如此……”辟天又淡聲長笑,既不回絕,也不允諾。他要的是錢,平常的規矩是誰能給他最大的利益,他就站在哪一邊。
不過對於樊喬兩家的戰役,果斷的支持喬德文,殺樊羽城。一、喬家這些年確實給了虎義幫許多經濟上的支持,二、樊羽城是難得一遇的對手,殺他之前先想辦法贏得他的華令集團,然後交給自己的兒子卓青和卓連管理,讓他們走上正派的商道,而自己的黑幫勢力則處於背後做盾。
辟天沒有結過婚,卻用過無數無數的女人。所以有三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兒子,依次為卓青、卓連、卓速。不過小兒子卓速很不聽他話,並且很不服他,自己去了中國跟隨生母,去年死在了樊羽城手中。這筆帳他暫時沒給樊羽城算,因為他心底也認了一半,要怪的話得多怪他的速兒比較愚劣。
但一想起自己剛才輸了十個億給樊羽城,辟天還是覺得面上不堪和心中不爽。
“走吧。去外頭觀賞下泰國這東樊夏威夷的夜景。”過了不久後,
樊羽城忽然對身後曾虎說了聲,徑直往外走去。這時候,辟天的保鏢們沒有再攔他了。
大批人馬一齊走出娛樂城,已是星光滿天,燈火霓虹。
樊羽城掛了安若雪電話,安若雪嘟嘴,卻不是生氣,而是心裡更加的擔心了。
鍾俠安慰她道:“若雪,你不要這樣,樊董這人能力不錯,生意談不攏就談不攏,攤牌辟天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他隻帶了十幾個保鏢,而那人是東南亞老大,泰國可是他的地盤……”安若雪皺眉,說出了自己的心憂。
鍾俠搖頭,想了想:“師家班的保鏢個個出身北少喬,功夫了得,保護樊董不會有問題。若雪,若你實在是擔心,我回去幫你想辦法……”
“恩。”安若雪十分用力的點頭。
辟天安排樊羽城住在了海邊HK國際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派了百來個兄弟守在房間的門口。
之前跟隨樊羽城的曾虎及保鏢們則被安排住在了樓下。
站在第五十層高樓的窗戶前,俯視整個城市,甚至整個泰國,泛著粼粼亮光的大海,帶著濕氣的習習海風。才出來一天,才一個晚上沒有抱著他家安若雪睡,就無法入眠了。
中國早一個小時,也不過十二點多。找個電話騷擾下她。
從前安若雪都不會將手機放在床頭腦袋邊帶著睡覺。但是今晚例外,夫行千裡妻擔憂,若樊羽城在外遇到了困難打電話回來求援,她馬上就能接到。
“老婆,睡了?”
“嗯,你那會接我電話態度真不好,掛得也很快,在幹什麽啊?”安若雪聽樊羽城的聲音像往常一樣有磁性卻沒有力氣,軟軟的,乾脆就沒睜開眼睛。
“那會有正事,不過老婆你查崗?”
“不是,我是想催你快點回來,我擔心你,好不好?”
“我看你就是查我的崗,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擔心什麽,怕我尋花問柳?”
“切,關心你幾句就貧嘴了,你尋花問柳我也不怕的,果斷跟你離婚便是。”安若雪低斥。
“你舍得?”
“怎麽舍不得?”
“你不愛我?”
“愛,愛死你,大兒子。”安若雪的內心深處,早就下了這個定論,樊禦舟是她小兒子,樊羽城是他的大兒子。平日都害怕樊羽城沒有說出口,而現在她處於睡眠狀態,迷迷糊糊便表達出來了。
“大兒子?叫得好,有膽量!”樊羽城讚她一句,隔了一會又問:“不過我在的時候你怎麽不敢這麽叫?嗯?”
“那是……因為……因為……”安若雪又半天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