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組鎖定二十來個泰國保鏢,並似神奇的閃電一般竄到他們的身後。
一時間,走廊裡兩派人劍拔弩張,反正是大打一戰的陣勢。
師家班的兄弟們正準備使出自己的絕活,要麽南拳,要麽北腿,將這些無知無良的泰國保鏢全部撂倒。
“住手!”不料,一個沉悶的男聲傳進眾人耳子裡。
虎貌威嚴的辟天又領著一大隊人馬朝這邊走來,是他喝住了即將爆發的這場廝殺。
先前被師堯踢倒的那兩個保鏢嚇得馬上爬起了身,並挺直了身板站在原位。
辟天走到距離他們幾步遠的位置停下,然後也掏出自己口袋中的精致小洋槍,慢慢對準其中一人,道:“蠢貨,我叫你們站在這裡是為了保護樊董的安全,師家班的人和樊董的助理誰叫你們攔了?”說完之後,扣動開關。
“砰!”的一聲槍響傳來。
隨即,那個保鏢胸口綻開了一大片殷紅。
“幫主饒命!我們錯了!錯了,求幫主饒命啊!”另外一人馬上跪了下來。
辟天斜著閉上一隻眼睛,還是瞄準了他的心臟。
“辟幫主,這是要為樊某血洗HK國際大酒店?”隻裹著一件睡袍的樊羽城打開房門,慵懶地倚靠在門口。
“樊董,槍聲吵到你的瞌睡了,見諒,見諒!”辟天板著面孔,轉視樊羽城。
那個保鏢隨之轉身,抱住樊羽城的大腿,“樊董事長,求您勸勸我們幫主,我知道錯了。”
“這……辟幫主,槍下留情?”樊羽城站直了,注目於辟天問。
“沒出息的東西!”辟天裝作沒有聽到,再次扣動手槍。響聲過後,地上的死屍立馬由一具變成兩具。
樊羽城頓了頓,微微斂眉,“辟幫主好槍法!”
“樊董謬讚了!辟某隨性地教訓愚鈍的手下而已!”辟天笑著緩慢的將手槍收回口袋裡,那陰鷙又歹毒的目光沒有因為笑容而弱化一分,相反還加強了。仿佛對樊羽城說,怎麽樣,過不久你會像他一樣死在我的槍下。
連師家班的兄弟也不寒而栗,暗自感歎:辟天真不是一般的凶殘加狠毒!樊董的狠戾與他相比,真的是太善良太正義了!
這時的辟天又恢復了那一貫的嚴肅表情,扭頭朝身邊的四海使了個眼色。
四海手中拿著一張紅色請柬,走近樊羽城後拱手彎腰向他一遞,“樊董,周日是我們幫主的五十大壽,特發請柬留您多住幾天,賞臉為我們幫主慶生。”
鬼都看得出來,辟天在為自己製造時機。
樊羽城沒接,輕輕地瞟了瞟曾虎。
“我先代樊董謝過辟幫主的盛情,若是我家夫人催得不急,一定留到那個時候。”曾虎跨前一步接下了它。
“哈哈哈!”辟天又發出爽朗大笑,一邊指指樊羽城,一邊搖頭玩笑道:“樊董啊樊董,你這懼內的毛病真得改改!對待女人那類矯情的動物,絕對不能慣不能寵,你越重她,她越壓你!”
“辟幫主的話樊某受教了,爭取努力改正。”話是這麽說,臉上卻是輕蔑他的冷笑。
辟天整整自己的襯衫,忽而又長籲一口氣,“樊董,你好好休息,辟某不打擾了!”
“不送!”樊羽城先他一步轉身,傲然往房內邁步,曾虎立刻跟了上去。
師堯帶著師家班的兄弟與那一百多個泰國保鏢一起守在走廊裡。
坐在陽台上,樊羽城抽著煙。
“樊董,給您防身的,還有您的手機打不通了。”曾虎將一支手槍放他面前的桌子上說。
“我知道,你打探到什麽了?”樊羽城彈彈煙灰,
就看了一眼那支槍。曾虎回憶了一下,“我們得知喬湛前些天也來泰國見辟天了。還有,辟天祖籍華榮市,沒結過婚但有三個兒子,只是他的兒子都不住在東南亞,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就這些?”樊羽城淡淡地問,顯然對這些信息不是很滿意。
曾虎搖搖頭,道:“還有的樊董。三十年前辟天是被鍾俠趕來東南亞的。”
“哦?哪兒打聽到的?”樊羽城這會才提起精神。從前他一直懷疑辟天和鍾俠是認識的,可是鍾俠為什麽不願意說起?
“虎義幫內部。樊董你一定有興趣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見樊羽城充滿好奇,一向嚴肅而又正經的曾虎大膽的調他口味。
樊羽城將煙掐滅,坐直後身子慢慢地靠向椅背,耐有尋味的盯著他看:“那你講講,若是我不感興趣的,回去後準做了你!”
曾虎聽出他是在開玩笑的, 道:“三十年前辟天身負重傷逃到這裡,五年後又潛回過大陸一次,擄回了鍾俠的女人。”
“誰是鍾俠的女人?”
“那女人叫葉柔,本來跟鍾俠都訂婚了。可是辟天為了報復鍾俠,硬是將她從大陸擄來做人質。結果鍾俠為了營救葉柔,乖乖的跑來東南亞送死,而後陷入辟天的包圍圈中。”
樊羽城大致猜到了,鍾俠一定有一段屈辱史,所以才不願跟他提起辟天,“你繼續講!”
“結局是葉柔為了幫助鍾俠回國,跪求辟天,最後做了辟天的女人!”
“葉柔怎麽死的?她給辟天生的兒子?”
曾虎否定,“辟天有過無數女人,很少有人弄得清誰是誰的兒子。至於葉柔,當年確實懷孕了。還聽虎義幫裡的人說,辟天其實最寵她,不過她一心隻想著鍾俠,並在一個叫盧西顧的人的幫助下,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回國了。”
“什麽?”樊羽城身子一顫,莫名其妙的不安起來,“之後那女人怎麽搞的?”
“這裡的人當然不知道了,得問鍾局的。”曾虎說。
“鍾俠的心結,我不會主動跟他提起。”樊羽城臉色陰暗說,總覺得葉柔這個女人與自己好像有關聯。
“樊董,我中午出去通知華榮市的部下,令他們打探辟天的兒子們的消息。因為他把您困在這裡,背後則在對付華令集團。如此卑鄙,我們就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抓他的兒子們做人質。”
“OK。”樊羽城點了下頭,再附加一句,“還有那個葉柔,我真想知道她回華榮市後怎麽搞的,是不是死了,不然鍾俠怎會一直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