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雪躺在柔軟舒適的被子裡,睡得香香沉沉,不省人事。這一晚,她的夢也是輕松自在的,她的人也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本來她以一個姿勢睡著,一動不動。忽而,她翻了翻身。翻身之際,全身骨骼咯咯作響,同時一陣疼痛伴隨。這一種疼痛並不鑽心,卻一下子帶動她全身的神經,致使她渾噩一彈。
也是因為這一種疼痛,她豁然睜眼,整個人隨之完全蘇醒。
很快,她意識到了,這裡不是孟家,而是神龍大酒店。昨晚她跟孟悠城就住在這裡,然後你nong我nong、水ru交融,一發不可收拾。
“悠城,悠城,昨晚,他對我變好了……”回憶起昨晚的激烈,展凌雪又在嘴邊念叨。緊跟著,小臉越來越紅潤,泛著幸福的光澤。
已經天亮很久,孟悠城老早便起床,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她也不打算睡了,有些費力的支起身,摟一把被子,遮擋在自己xiong口。
昨晚孟悠城勇猛貪婪的程度,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孟悠城將她翻來fu去,往死裡折騰。好幾次她恐懼萬分,以為孟悠城就要把她的筋骨折斷了,或者就要把她的皮膚rou爛了。
而且她還記得,昨晚她直接昏死過去,而後什麽知覺都沒了,皮膚粘粘,香汗淋漓,卻連澡也沒有去洗。
好在此時,她坐在床上,感覺不錯。皮膚清爽乾淨,毫不沾粘,每一個毛孔和細胞都長得很開、很鮮活。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照理說,她的身子和皮膚應該很不舒服的……
待思緒慢慢鎮定下來後,展凌雪的目光終於不再閑散、不再空洞,變得凝聚而有神。她四處張望著,在陽台上看到了孟悠城的身影。
孟悠城穿著一套睡衣,坐在陽台上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雜志。這又使她想起昨晚他們的衣服還沒有洗完。
“糟糕,我們的衣服,現在沒得穿,我得趕緊去烘乾它們……”展凌雪嘀咕著。將那把被子抱得更緊,輕手輕腳下床,以免被孟悠城察覺。
下床後,展凌雪放開被子,就那樣灰溜溜往浴室竄,腳步十分快速、十分小心,跟做賊似的,生怕孟悠城看見。
往往愈擔憂什麽,偏偏愈發生什麽。孟悠城並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莫名其妙的,就是感覺到身後有動靜,鬼使神差回頭張望。
展凌雪如一尊藝術品,曲線玲瓏優美,看得他yin意再生,對於昨晚的魚shui之歡更加回味無窮。
待展凌雪倉皇進了浴室,他又忍不住嗤笑,搖搖頭,冷然評價她,“又裝,真矯情。”
他翻閱財經雜志,心思卻不在那上面,一個字都沒有讀進去。他還在想著展凌雪。
想起昨晚展凌雪對他的熱情,他既愉悅又心空。愉悅是因為展凌雪肯為他奔放,心空是因為想到她曾經也為別的男人奔放。
盡管身心舒暢愜意,展凌雪還是衝了個涼,衝完直接穿上浴室外間掛著的女士睡衣,再整理洗衣機裡的衣服,把它們放進烘乾機。
展凌雪將烘乾機的時間設置為一刻鍾,而後走出浴室,隨它去烘。
她的心靈指揮她的眼睛,自然而然又望向陽台。她看見孟悠城翻書翻得很快,而且嘴角微微上揚,所以又朝他身邊邁近。
這一回孟悠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因為她的靠近才停止翻書。
展凌雪背著雙手慢吞吞的走,整個過程,目光沒有自他身上離開半刻。
當距離孟悠城不到一米遠時,她正要開口喊他。 不料,孟悠城又搶斷了她的話,率先開口問她,“睡飽了?”
孟悠城並沒有再看她,仍舊微低著頭,盯著雜志。
跨過門檻後,展凌雪停在他的側邊,將對他的呼喚改成回答他的問題,懵狀點頭,“嗯,睡飽了……”
展凌雪的聲音就像貓咪的聲音,輕柔細膩,但又不顯得矯揉造作,不令人覺得她是那種喜歡勾魂獻媚的女人。
其實每一次,聽見她這樣的聲音,孟悠城的心情都會變得比較舒坦。這會兒也不例外。
孟悠城隨手把雜志放到茶幾上,又對她說:“那坐下吧,我叫酒店服務員給你送早餐。”
跟孟悠城在一起,無論何時何地,展凌雪皆有些緊張,心跳砰然加速。但是每一次,她都假裝很鎮靜、很淡定、很無畏。此時她又依照孟悠城所說,坐在他的對面,老老實實,看著他打電話。
孟悠城早訂好了食物,只是那會兒展凌雪還睡著,所以他叫他們暫時不送過來。
他對電話那頭的酒店服務員就說了隻字片語,以致展凌雪一眼便看明白。隨之,展凌雪更加開心、更加感動。
展凌雪吃早餐時,客房的門鈴又響起。
孟悠城的助理李焰過來了。
此時,孟悠城是真的在看雜志。展凌雪一聽到鈴聲,立馬放下筷子,站起身對他說:“我去開門。”
開始孟悠城沒有在意,繼續看雜志,由著展凌雪去。待展凌雪走到了門口,突然之間,他緩過神來,耳面一燥。
展凌雪正要拉開房門,他急一扭頭,衝她嘶吼,“慢點展凌雪!”
展凌雪嚇得一怔,心臟差點蹦到嘴裡。
孟悠城又移開凳子,急匆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氣勢洶洶跨到她面前。
“你滾進浴室,我來開門。”孟悠城又凶冷著聲音衝她說,還輕輕推了推她,不讓她站在那裡。
一時間,展凌雪又迷糊加迷茫了,愣著不知所措。
“為什麽?”她詫異而驚疑的問孟悠城,瞠大眼睛,定定的盯著他。
她的心裡又有感慨。她給跪了,孟悠城這捉摸不透的脾xing……
孟悠城眉宇間再現一層戾氣,又擰著眉,目光斜冷的打量展凌雪一圈。
現在的展凌雪,身上就掛著一套寬松的睡衣。在他看來,這等於什麽都沒有穿。稍稍比她高一點,一低下頭就能看見她xiong前的春光美景。
“你去照照鏡子,現在你能見人嗎?別丟我臉了。”他又壓著火氣,斥著展凌雪。
展凌雪是他的,他不希望她遭受任何xie瀆,哪怕是無意的、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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