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營之中,韓世諤等人,一邊看著地圖,坐在那裡等著斥候的消息,一邊卻也在心中隱隱期待著,能有一股騎兵,過來讓他們立功。 .
一群將校,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此時營帳,卻是被人猛的掀了起來,一個滿身甲胄的男人,帶著幾個同樣頂盔貫甲的大漢闖了進來。
韓將軍!我剛才好像聽人說,會有高句麗的大軍追上來,是嗎?
韓世諤眉頭皺了皺,他們這一眾軍官在商議軍務,居然有人就這麽闖了進來,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爽,正想看下是哪個這麽的不開眼,準備拿出去練練,順變強調下軍紀,一抬眼卻看到來人,卻正是那羊翔。
雖然這羊翔也是這支騎軍的副將,可是他在關中府兵之中,卻是毫無根基,雖然楊明度已經被降為夥長,可是其在軍中,也是有著一些威式,再加上韓世諤這個主將,在中不持有什麽立場,從而導致這羊翔,現如今只是帳下兩百來人的一名校尉。
韓世諤對於這羊翔,也是不好責難,在怎麽說,此人也是軍營中的副將,隻好如實相告道:羊將軍那只是外面人的謠傳,我們的遊哨在不遠處,只是發現了有騎兵的蹤跡,看上去像是高句麗人的小股探馬,我們已經讓人去查看了。 .羊將軍不必驚慌,你回去繼續睡吧,有我們虎豹營在,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高句麗軍隊來了,都是無關緊要,想打我們這隊人的主意,對方也得有這個好牙口才行。
羊翔原本正在帳中休息,結果卻聽到了營中的亂糟糟的響動,剛才他來時還以為,不過是營中亂傳的流言,本來打算過來確認下,就回去繼續享受這難得安寧,可是等此刻從韓世諤的口中,真的聽到了高句麗人,出現在附近的消息時,他一時感覺傻眼了。
在他看來,這個山谷之中,雖有幾千騎兵,又有一些防禦公事,可是如果真的是來高句麗的大軍,那可怎麽辦?這裡可是荒郊野外的,既沒有堅城可守,也沒有大軍可恃,他羊翔可也是出身軍事貴族世家,大好的前程富貴還等著他呢,他怎麽願意就這樣的,被人給堵在了這個小山谷之下。
慌亂之中,羊翔臉色都有些蒼白了,急忙說道:韓將軍!我等現在只有不到四千虎豹騎兵,對上那些高句麗人,肯定是沒有勝算的,我看我們不如,速回涼王大軍那裡搬救兵,到時我們定能將高句麗人,殺個落花流水,韓將軍!我的計策不錯吧,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走吧。
韓世諤聽著開始時說的還有些結巴,到了最後卻越說越溜的羊翔,他當然不相信,這個此時腿都還在打著抖的人的計策,因為這哪是什麽計策,不過是這個家夥怕死,想跑了,又怕他帶著那兩百人,回不到涼王大軍那裡,就想拉著自己給當保鏢護送他到主力大軍那裡,最後又擔心,到時涼王他們,怪罪自己這一行人棄營逃跑,所以就想出個美其名日搬救兵的計策。
韓世諤的心裡,不由暗暗的鄙視了一下這位羊翔,不過韓世諤卻也還有些佩服,這個家夥的小聰明,因為這樣的時刻,他居然還能這麽快的,想到這麽一條逃命的辦法,看來他老爹對他的教育也沒白費。
韓世諤用眼神,悄悄的和帳中諸將做了個示意,讓他們不要出聲,之後微微笑著,走到羊翔身邊,輕聲說道:羊將軍!您這計策確實不錯,不過我們要是現在撤退,到時我們一不小心闖進人家的套中,搞不好就會全營。
羊翔此時,他哪還肯陪著在這裡等死,在他看來,此時最好是有多遠,馬上就離這有多遠才最安全,聽到韓世諤擔心近入高句麗的埋伏之中,忙低頭在他身邊輕聲說道;韓將軍!我們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只要回到了主力大軍之後,我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再遲,萬一他們追來了,我們就跑不掉了。
羊將軍!此時敵我情況未明,我等就這樣急著跑出去,就算是沒有埋伏,萬一到時只是幾個高句麗的潰兵,我們又該怎麽辦?那不成了大家的笑柄了嗎?萬一真如羊將軍所料的一樣,來的是高句麗的精銳大軍,那你們這點人沒搞清楚對方情況之前,我們盲目的跑出去,那不是更加的危險嗎,所以還請羊將軍不要驚慌,我已經派了兩隊人馬,向涼王他們一行人求援了,如今只要我們堅守大營,不出三天,我們的援兵必到,再說我們的營中,還有這麽多的軍資器械,我們呆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羊將軍盡管放心,短短三天的時間,我們還是很有把握,將這個大營給守住的。
韓世諤簡要的, 說明了一下,擅自出營的危險性。當然,這些話,也不過是他嚇這羊翔的,因為真要讓他帶著四千虎豹營的騎兵,丟下這大營的話,哪怕對方再強,光是逃跑的話,他還是有很大的把握跑掉的。
不過韓世諤可不會跑,不管如何,他明白這大營的輜重戰馬的重要性,一個擺明了沒什麽危險性的事情,幹嘛要搞的那麽複雜,一個立功的機會,他才不會去丟掉,轉而當一個逃跑將軍。
在說了,以漢王楊涼的脾性,他們要是逃跑了,雖然不會被殺,但是苦頭是肯定會有的,所以,對自己以後的計劃,那也是死活不能退。
羊翔聽韓世諤這麽一說,這想先跑也不成了,一時間真是害怕不已,一張臉白的和紙一樣,抓著韓世諤的手,不停的說道:韓將軍!我們就這麽點人,真的能堅守三天嗎?萬一來的是那乙文支德與淵太詐呢?對上那兩個蠻夷,我們能堅守到援軍的到來嗎?
雖然再三得到了韓世諤的保證,哪怕來的是乙文支德淵太祚二人,他們也能保證堅守到援兵到來之時,不過就算如此,早已經嚇破膽的羊翔,卻是依然不肯回到自己的帳蓬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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