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韓世諤時間就在又訓練中度過,頓時一個月就過去了,然而,一件出乎所有人的事情發生了,打亂了韓世諤的計劃,也打亂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
這天,朝陽初升之際,初升的太陽把萬道霞光灑向大地,大地一片金色,瑰麗雄奇,駐守長安城門的兵士持著武器,站在城門下,個個筆直如劍,挺拔如松。
“邊關急報!急件快散開!”
遠遠傳來一個很是沙啞的聲音,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軍士控馬急馳而來,這個兵士背上插著涼洲軍旗,這是傳遞萬分危急軍情才會使用的急使。
“快,讓開!讓道!”守城的兵士哪敢怠慢,立即為急使清道,一隊兵士騎馬衝了出去,一邊驅馳一邊吆喝“讓道,讓道”,街上的行人紛紛閑避,鴻翎急使衝進城,順著章台街疾馳,直奔宮中。
急使先後趕到宮失,舉著急報衝了進去,直達大殿。
此時的楊堅,正在早朝,聽取百官的奏報,急件一送到,楊堅打斷了那大臣的長篇大論,接過急件一瞧,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百官緊張的望著景帝,見他沒有任何異兆,大是奇怪,急使進殿,這可是有天大的事情發生,楊堅無動於衷,這是為何?
楊堅坐在矮皇位上,左手扶在短案上,一雙眼睛盯著短案上的竹簡,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這是韓擒虎送來的急件,說西突厥的舉動異乎尋常,數百裡戰線上都在調動,這可很不尋常的舉動!”。
楊堅雙眉擰在一起,臉帶憂色:“涼洲以南一帶的這些要地,遭到巨大的威脅,西突厥十萬大軍,向涼洲一帶大舉增兵,若是這些地方失陷,關中將無險可守,百姓遭殃,生靈塗炭,朕無顏面對關中父老!”
宇文述跟楊素幾個武將,就立刻上前見禮道:“皇上,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沉住氣!”
楊素跟宇文述都是一拜,楊素回道:“皇上,照急件上所言,西突厥此次行動大異尋常,必有重大圖謀,臣請命,出戰西突厥。”
“臣也請戰,出戰西突厥”
“朝中大臣,你跟宇文述最是知兵,你要去,朕心甚慰!”楊堅搖頭道:“可是,朕要你們做的事,更加重要,與突厥作戰,騎兵是必須要的,可是,光有騎兵還不行,他們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射嫻熟,我們大隋的騎兵再精銳,也不能佔到太多的優勢,需要其他的辦法與之相輔,找到這辦法,才是解決突厥的根本之策!楊素、宇文述,你們二人肩上的擔子重著呢!”
楊素二人輕歎一口氣,與西突厥大戰,是他們期盼已久撈軍功的機會,現在卻不能去,實是讓人歎息。
楊素又道:“既如此,臣遵皇上之意便是,可是,這邊關的軍情,不得不作出調整,臣提義讓左武衛大將軍韓擒虎帶人詛擊西突厥。”
“皇上,臣也有此意!”宇文述聞言,也是大力讚成道:“皇上左武衛大軍,是我們大隋的精銳,讓他們去跟西突厥對戰,再好不過!”
“好!準了”楊堅略一沉吟:“另外在調五萬右武衛大軍,任宇文述為大將軍,前去援助涼洲軍!”
“諾!”宇文述滿臉障駁饋
………
涼洲城外,靜,太靜了,往日裡總是三、五成群在空中翱翔的鳥雀此時不見了蹤影,便是總在草叢中鳴唱個沒完的蟲子們此時也都沒了聲響,唯有一股子肅殺的氣氛在河畔纏繞盤旋。
軍人,
此刻城外的空地上到處是衣甲鮮亮,刀槍的軍人,十萬大軍分成數十個方陣,沿著空地排開了陣型,如此多的人馬聚集在一起,竟然聽不到一句交談的聲響,除了馬匹偶爾出的響鼻聲之外,再也無一絲的雜音,有的隻是衝天的殺氣。 漸漸地,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了起來,遠處一陣煙塵起處,數千鐵騎正快向此地衝來,隊列中數百面彩旗迎風飄蕩,搖曳出一派肅殺,當先一面黑色大旗,上書一個鬥大的韓字大旗之下,韓擒虎滿臉子冷厲之色地縱馬奔馳,幾十名將領緊緊地跟在其後。
冷厲,是的,韓擒虎臉上的神情著實冷厲得駭人,那裡頭的怒意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當然,他也有理由生氣――值此大隋軍威鼎盛之時,還有人敢捋大隋之虎須,老子還沒有去找他,他競帶余先來犯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家夥就是西突厥的射匱可漢。
西突厥,,原本都為阿史那部,最初在漠北土拉河流域,從事遊牧,後來分一為二。
“大隋威武!”
“大隋威武!”
……
隨著韓擒虎的到來,各軍陣中依次響起了號角聲和將士們激昂的戰號聲,陣陣豪氣衝天而起,驚得高空中正自南遷的雁群都一陣的慌亂。
韓擒虎勒住了狂奔的戰馬,緩緩地從眾軍面前走過,檢閱著各軍的軍容,順著諸軍中留出來的大道徑直向著灞水河邊的點將台而去。
“將士們!我們大隋自開國以來,兵鋒銳利,戰無不勝,所到之處無不披靡,然而,今有茸彌西突厥竟敢犯我邊境,擄我民眾,眾將士,如之奈何?”高台之上,韓擒虎掃視了一下高台之下的諸軍將士,沉著聲喝問道。
“殺!殺!殺!”十數萬將士同時出了憤怒的呼喝,殺氣衝天而起。
“好!”韓擒虎一揮手道:“軍演開始!”話音剛落,手握令旗、早已等候多時的出征軍大將李靖,大步走到了台前,沉穩而有力地揮動了手中的令旗,霎那間,原本肅立著的各方軍陣依次動了起來,步兵、騎兵、輜重等各營將士依次上場亮相,號角聲中,各軍之威勢盡顯,兵強馬壯之勢引來了諸大臣的喝彩聲不斷。
來這個朝代快兩年了,準確地說是一年半了,韓世諤雖然才不到十歲,可他的身體,卻早已長成個身高體壯的漢子了,若不是唇邊的絨毛泄露了天機,隻怕沒人能看得出他僅有十歲不到的年齡。
韓世諤知道,離大隋滅亡,就隻有十一、二年了,他要自保,就得有實力,以他目前的地位,入職軍隊是可行的,因為在日後,有兵才能自保。
當然,要想展開在左武衛大軍中的勢力,卻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就算韓世諤的老爹是他們的將軍也不成,無他,在軍隊中最講究的就是軍功,沒有軍功在手,任你是武功蓋世也沒人會拿你當根蔥。
所以韓世諤隻能將主意打到了此次出征上,不過嘛,要想獲得出征的機會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必須要讓老爺子無法出口拒絕的機會。
“將軍,各部操演已畢,可否開始先鋒之爭,請將軍明示。”各軍操演已畢,李靖大步走到端坐在椅子上的韓擒虎,高聲請示道。
“好,開始罷。”韓擒虎依舊沉浸在諸軍軍演的精彩之中,氣色極佳,一見李靖前來請示,想也不想地便揮手同意了。
隨著李靖的令旗揮動,各軍中號角之聲再次響起,二、三十名青年將軍各自縱馬從本隊中衝將出來,匯集到了點將台之下,人人手舉長槍向高台之上的韓擒虎等人躬身行過軍禮,待得李靖揮動令旗, 一輪比試便正式拉開了序幕。
大隋王朝最重騎射,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世家子弟,無不精於此道,便是那些飽學的大儒也能上得馬,開得功,至於軍中將士那就更不肖說了,人人都是此道之好手,這一場的比試便是騎射之能――分成八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五十步三個靶位,每個靶位射一箭,唯有三箭全中紅心者方可入選二輪。
還別說,這群從左武衛大軍中選拔而出的青年將官,可都個個都是好手,一輪比試下來,竟然有十五人三箭皆中紅心,便是被淘汰的那些個將官也都是三箭齊中靶子。
隻不過其中有一、兩箭偏出了紅心罷了,此十五人不但三箭全中紅心,而且力透靶心,殊為難得之將才。
諸將精彩的表演,令軍中將士喝彩聲、叫好聲響成了一片,即便是韓擒虎也看得開心不已,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
…………
此時的中軍大帳中,韓擒虎跟軍中的一群將領,正在商量怎麽用兵。
韓擒虎站起身,環視眾將領,沉穩道:“相信各位已經知道了,前些時候西突厥各部落調動次數很多,可能就在這幾日,大萬大軍就會犯我大隋邊境,他們兵進神速,如今兵鋒已至西平郡,西平郡若破,他們必然繼續南下,或攻打武威,或攻打西海隘口,若任由他們攻破了武威或西海,要是在往前面一點,關內便是一馬平川,關協危在旦夕,諸位都是久經戰陣的百戰將軍,西突厥過了長城,入了關,會有什麽後果想必各位都清楚吧?”
諸將神情凜然,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