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眯了眯眼睛,看著這位忽然而來的中年男子,對方身上的氣息很不簡單,如同一頭凶獸蟄伏,至少有宗師六重天的境界。
除此之外,他身後也跟著十幾個宗師,都是宗師四重天以上的強者。
這些宗師前來,一下子就鎮壓了全場,仿佛被一頭頭凶獸盯上,一旦誰敢妄動,就會遭到雷霆般的打擊。
“如龍!”
中年男子聽到這聲音,抬頭一看,立即就看到王如龍被吊在旗杆上面。
而王如龍此刻被吊了一天一夜,風吹雨淋,基本上什麽東西也沒吃,甚至水都沒喝,虛弱到極點,臉色煞白,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麽淒慘過。
看到王如龍這個樣子,中年男子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但是他城府很深,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轉頭看著夏平。
“夏先生,鄙人王家王通,之前久仰夏先生大名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中年男子對著夏平拱手道。
顯然,他聽說過夏平的名聲,甚至還動用王家的情報網,也將夏平身邊發生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對夏平有了初步的了解。
王通也知曉夏平是巨人公司的核心成員,背後站著一尊龐然大物,比他王家還恐怖,所以才沒當場發飆,而是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如果夏平是普通宗師的話,恐怕他當場就下令,將夏平擒拿起來,剝皮抽筋了。
可惜現在他不能這麽做,也不敢。
“叔叔!”見狀,王如龍立即大叫起來,“殺了他,立即殺了這小子,他居然敢將我吊在旗杆上面,日曬雨淋了一天一夜。”
“他這不是在羞辱我,而是在羞辱王家,不殺他,天理不容啊!”
他怨毒的看著夏平,憤恨到極點。
被人這樣吊起來,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恥辱,身為王家子孫,什麽時候遭遇到這種痛楚,他現在連殺了夏平的心都有。
之前王家護衛都保護不了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叔叔王通來到這裡,還帶著大批人手,他還怕個屁,立即就想狠狠報復回來。
“閉嘴!”
中年男子王通對著王如龍怒喝一聲:“沒大沒小的東西,沒看到我正和夏先生說話嗎?居然還敢插嘴,你平常就是這樣學習禮儀的?!”
“看來你去學校根本就沒學到什麽東西,所以才惹出這樣的大禍,回去之後,立即關禁閉,好好反省!現在立即給夏先生道歉,否則你就在上面再吊一晚上!”
他語氣十分嚴厲。
什麽?!再吊一晚上?!
王如龍立即憋屈得半死,幾乎都快內傷了,明明這小子都將他羞辱得體無完膚,居然還要給他賠禮道歉?!
他可是王家子孫啊,天生的貴族,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小小平民也敢騎在他腦袋上面拉屎拉尿了?!
“別別別!!!”
夏平連連擺手,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小孩子嘛,不懂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所謂不知者無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點道理還是得教教他,讓他知道什麽叫做規矩,否則繼續讓他這樣胡攪蠻纏,四處惹禍。
我倒是覺得我沒多大關系,就怕他得罪了一些得罪不起的人,到時候闖出大禍來,累及家人,搞得王家都滅族了,那就樂子大了。”
滅你麻痹!
王如龍氣得鼻子都歪了,這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話裡面都是夾帶著刀槍,擺明就是在諷刺自己,羞辱自己。
什麽叫小孩子,他現在都二十多歲,論起年紀,都比你小子大了好幾歲,算是長輩,居然還有臉叫他說小孩子,真的當自己是老大了?!
還說什麽到時候可能會闖出大禍,連累王家,導致滅族,這是多麽惡毒的詛咒,他王家可是王者家族,出了事什麽兜不住,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滅族?!
這些話,其心可誅啊!
四周王家的護衛也是個個黑得跟焦炭似的,都聽出了夏平話語裡面的意思,擺明就是警告王家,千萬別得罪他,否則可能會身死族滅,讓整個王家在雲霄界都除名。
“聽到沒有,還不趕緊向夏先生道歉,感激他這次的不殺之恩?!”王通內心也是無比窩火,一個ru臭未乾的家夥也敢詛咒他王家被滅族,太過囂張了。
但是他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怒氣,對著王如龍怒喝一聲,大聲訓斥。
“我!”
王如龍都瘋了,明明是被對方打成這德行,體無完膚,受盡屈辱都不為過,但是還要向對方賠禮道歉,感激對方不殺之恩,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這不是向仇人磕頭認錯嗎?!
“還是別為難了。”
夏平斜睨一眼,道:“王如龍可是王家的人啊,身份高貴,那是天之驕子,天生貴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怎麽能對著我這樣人道歉?!
“這樣的人,不道歉也是很正常的事,他都習慣了,估計從小到大也沒試過。”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口服心不服,都沒從中學到點東西,沒學到點教訓,這樣的道歉有什麽意義,還是算了吧。”
他表示像自己這樣的人,王家子弟向自己道歉,那是有點過分了,可能會折壽的,有點承受不起。
賤人!
王如龍鼻子都氣得冒煙起來,他簡直恨不得立即咬死夏平, 這哪裡是不需要他道歉,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句句都是誅心之言啊。
本來他想找點借口,拒絕這件事,蒙混過關,但是現在都被對方說到這種程度,他不道歉都不行了,這分明就是逼良為娼。
“王如龍!”
中年男子王通的語氣變得比之前更重,蘊含著極大的威嚴。
“對、對不起!”
王如龍梗著脖子,漲紅了臉蛋,似乎說出這幾個字都耗費了自己身上全部的力氣,他覺得世界上沒比這個更加丟臉的事了。
明明是對方毆打了自己一頓,羞辱自己,甚至王家宗師都被這小子殺了一個,可還要向對方賠禮道歉,他覺得這是莫大的恥辱。
他身體都氣得顫抖起來。
“風聲有點大了,我有點聽不清楚,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夏平撓了撓耳朵,表示剛才風大,他什麽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