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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不說這些……”指了指軍官休息室的方向,思峰雲上尉說道:“……有人來找你了。”
“哦?”吳小雨往休息室看了看,很快扭回頭:“現在嗎?”
“是的……”思峰雲拍了拍吳小雨的肩膀,“是任命與授銜處的軍官……恭喜你了,耶波清晨。”
“謝謝……”吳小雨露出了微笑,“太麻煩您了,還親自過來跑一趟。”
“沒什麽,早點告訴你,你也好有點準備。”
說完這句話,思峰雲上尉忽然發現,自己特意跑過來通知,似乎不是非常必要。
就如現在,從頭到尾,吳小雨都在輕輕地拍打塵土,就算聽見了授銜的消息,他的動作也沒有什麽變化。
冷靜、從容。
上尉腦海跳出這兩個詞匯,他忽然搖搖頭,心中有些惋惜。
“走吧,我們現在過去,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說完,思峰雲已走在前頭,吳小雨落後半步,一齊走往休息室的方向。
二十幾天的軍事訓練,思峰雲教官,以及他的各位同僚,早就注意到“清晨”的身體素質,稍微超過了普通人的水準。
這很正常,海洛國經濟落後,人民窮苦,“清晨”家境良好,身體自然會稍微強壯一些。
此外,他們還注意到,對普通人來說等同於“困難”、“艱苦”、“殘酷”的軍事訓練,明顯是新丁的“清晨”,卻從來沒有抱怨,沒有牢騷,更沒有畏懼退縮。
不明白吳小雨遭受了1A7489何等折磨的教官們,理所當然地從“清晨”身上,看到了堅韌、忍耐,看到了優秀軍官不可缺少的良好素質。
看到了一名很有潛力的未來軍官。
這不免使思峰雲等教官稍微產生了一些遺憾:“清晨”家境富裕,前來特區軍官學校又明顯是過場,根本不可能真正加入,接受真正的訓練,發揮所有的潛力。
“耶波清晨……”默默地走了幾步,思峰雲忽然說道:“周末晚上和你說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
“周末晚上?”
“喝酒那一次,回旅館的路上……”思峰雲上尉稍稍提醒。
“是關於退伍軍官的事情麽?”吳小雨問道。
“是的……”思峰雲開始回答得很快,後面卻有些吞吐:“就是這件事情……耶波清晨,你覺得……你覺得我上次說的怎麽樣?”
上周六晚上吳小雨作東,請幾位教官喝酒吃飯,聯絡感情。
由於吳小雨不可能真正加入軍隊,大家都是識趣的人,酒席上,眾人都沒有拿捏架子,隻普普通通地喝酒說話,後來不知什麽緣故,酒足飯飽送吳小雨回旅館時,吉普車後座,思峰雲上尉和吳小雨聊起了一些退伍老兵的事情。
作為全球聞名的混亂地區,海洛國士兵眾多,每年退伍的老兵也有很多,這些基層老兵基本沒什麽特長,服役時也不能積累多少財富。
重新回到民間,無論對老兵還是社會,都意味著巨大的考驗。飽和的社會無法提供這麽多適合老兵的崗位,見識了社會的老兵,也不甘心重新抗起鋤頭。
思峰雲上尉當時說的就是這些問題,作為軍官學校的教官,思峰雲交遊廣闊,昭元特區每一處軍隊駐地都有相熟的朋友,也因而每一年都會收到許多朋友們離開軍隊的消息。
這些離去的朋友,許多就此和思峰雲失去聯系,就算保持聯系的少數,重逢時也往往訴說著退伍之後的種種艱辛。
這是軍閥社會的必然現象,思峰雲想的沒有這麽深刻,卻從自己身邊,從幸岩城街頭見慣了此類情形。
為了幫朋友們尋找出路,思峰雲上尉經常留意各種工作機會,“清晨”這種即將組建保衛武裝的準礦主,自然是他重點注意的對象。
思峰雲轉念間,吳小雨已結束沉吟,緩緩說道:“思峰雲上尉,您是一位認真負責的軍官。照理說,您推薦的人選,肯定職業素質良好,軍事才能突出……”
這些場面話,思峰雲隻當耳邊輕風,他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失望,只聽著吳小雨繼續說道:“不過,上尉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我的礦場除了一片長滿了樹的山林,沒有房子,沒有井道,沒有設備,隻擁有一個光禿禿的名字。這種時候,說到組建保衛武裝,實在還太早了一些。”
聽著聽著,思峰雲的失望漸漸消失,他眉頭稍稍舒展,心中重新生出了希冀:“你的意思是說,當您的礦場建好了房子井道之後……”
“是的……”吳小雨點點頭:“……現在這時候,礦場什麽都沒有,招不來匪徒,普通的狀況,我也有幾位喜歡玩槍的朋友過來幫忙,應該能夠應付。等過上半年左右,礦場搭好了架子,真正需要組建保衛武裝的時候,您可得幫幫忙,幫我聯系幾位擅長訓練的軍官。”
這句話,吳小雨說得委婉,表達的意思卻非常清晰:可以介紹退伍軍官來工作,不過至少需要等待半年,而且人數不能太多。
根據1A7489的計劃,建立組織離不開建立武裝。不過,1A7489的武裝,從來沒有計劃大規模錄用原海洛國的退伍軍人,更不可能初期就任由交情良好的軍官隊伍參與。
或許對許多建立武裝是為了賺錢的公司、企業、礦場來說,退伍軍人組成的武裝直接節約了訓練費用,交情良好的軍官團隊富有默契,有利於配合。
可是,對於賺錢是為了建立組織的1A7489來說,退伍的軍人,交情良好的軍官團體,同樣意味著偏高的年齡,偏低的潛力,串通的風險等等等等。
這種類型的軍人,保衛武裝初步建立的時候,1A7489根本不會考慮,倒是武裝組織穩固之後,還可以請幾位來參與教導,榨取經驗。
這些想法,思峰雲自然絕不可能猜到。不過,聽到吳小雨表示肯定的語氣,思峰雲失望的神色全部消失,重新邁出的步伐也輕快幾分。
半年時間,對思峰雲算不得久,幾個名額,對思峰雲也算不得少。
“說定了啊!”思峰雲上尉帶著笑容說道,看著吳小雨點點頭再次確實,思峰雲的腦袋,開始不由自主地考慮哪幾位暫時落魄的朋友軍事能力最強,嘴巴也不由說道:“謝謝你了,耶波清晨。”
“應該我謝謝你才對……”
吳小雨正要繼續客氣幾句,身後忽然有人叫道:“清晨先生……清晨先生……”
這種稱呼方式,整個第三軍官學校目前只有一人使用。思峰雲上尉和吳小雨回過頭,立刻就看到了一位身材有些肥胖,軍服下挺著肚子的中年人正跑過來。
“清晨先生……哎呀,上尉先生也在,您好您好,兩位好。”
走到近來,中年人熱情地伸出雙手,和兩人分別握了握。
這是一位來自暹王國的商人,暹王國位於海洛國東面,經濟發達,國力遠超海洛。由於生活環境的緣故,胖子保養良好,同樣三十左右的年齡,胖子的皮膚和血色,看起來比思峰雲好上許多。
“耶波卡西德,你好……”看著胖子連連喘息,汗珠滿面,思峰雲上尉指了指就在前面十幾米處的軍官休息室:“您也是……”
“是啊是啊……”胖子從軍服口袋摸出濕紙巾擦了擦臉,捏在掌心沒有隨手亂丟:“終於等來了,這些天可真熱死了!”
思峰雲笑了笑,給胖子讓出了牆邊的陰影位置。
如果僅僅論對待軍事訓練的態度,“清晨”絕對是上尉見過最特別的準事務軍官,這位胖子,也絕對是上尉平時見得最多的,最普通的準事務軍官。
限於規定,前來昭元特區的大投資者,必須每天都到軍官學校報到。
大部分情況下,思峰雲見過的準事務軍官們,就是胖子這副模樣:每天準時到達,也每天準時離開,呆在軍官學校的大部分時間,就是躲在樹陰底下,艱難地數著時間,隻順便聽一聽理論上的課程,從不會像“清晨”那樣真正和士兵們混成一團,參加訓練。
不過,天氣酷熱難耐,條件簡陋艱難,這位胖胖的卡西德/坤吉堤蓬先生,卻從來不像許多準事務軍官那樣,滿肚子牢騷,滿嘴巴要求。面對極不習慣的環境,胖子最大的反抗就是伸出舌頭使勁喘氣,不會為難負責教導他的教官。
是的,這位胖子為人處事很有一套。
二十幾天的接觸, 思峰雲已經記得,這位暹王國內僅僅是中產階級的胖子,經過長達兩年的仔細研究,一口氣抵押汽車,賣掉房產,拋售股票,湊出了所有的財產,跑來昭元特區,申請從事木材進出口貿易的生意。
由於這位中產階級的所有財富,能夠從事的木材貿易,已經達到了昭元特區所規定的“大規模”,按照規定,昭元特區林業局一紙報告,將他送到了任命與授銜處的事務授銜辦公室中。
於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努力構思,認真寫作。
堅持未必勝利,辛勤期盼回報。
如果條件允許,還請訂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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