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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字,是苗英州的五倍。
出發之前,吳小雨的清晨礦業已經達到了六百三十一人,這是苗英本地的極限,繼續增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個數字,不用說滿足1A7489的“基地”建設,就算僅僅用於“清晨礦業”表面的礦藏開采,也同樣遠遠不足。
幸好,和苗英州毗鄰的瑞秀州,盡管同樣屬於邊界,卻稍有緩衝,並沒有和其他特區直接相連。由於這一點,瑞秀州的人口,比苗英本地高出了足足五倍,至少讓吳小雨存在了可以覬覦的余地。
……
十八輪的重型卡車,就算華夏也是比較少見的車輛,對於平日摩托車都會引起圍觀的“南江”村鎮來說,吳小雨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一陣騷亂。
很大的騷亂。
村鎮的道路不算寬敞,重型卡車緩緩前行,兩旁的房屋門口,搖著蒲扇的老人忙不迭地搬開木椅,挪開木桌,偶爾和同樣忙活的老鄰居面面相覷,目光中盡是戒備和擔憂的神色;三兩處商鋪的老板氣急敗壞地喚出老婆孩子,全家老小手忙腳亂地收起支開的布蓬,拆開擺出的貨架,慌慌張張地為卡車移出前進方向的障礙;更遠的地方,聽到喧嘩,得到消息的村鎮居民,也紛紛關上房門,大呼小叫地召回房頂窗旁,用貪婪的目光追逐卡車前行的小家夥們。
一片紛擾忙亂之間,吳小雨的重型卡車緩緩地穿越半個村鎮,停到了小小南江某棟比較高大的建築旁邊。
跳下幾乎堵住了整條通道的重型卡車,吳小雨對面,卡西德/坤吉堤蓬剛剛踏下房屋階梯。
大約是環境不怎麽習慣的緣故,這位曾經和吳小雨同時到達昭元特區第三軍官學校,也同時接受軍事訓練的胖子先生,此時明顯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
“清晨先生……”
從抬起腦袋望向重型卡車,到張開嘴巴叫出吳小雨現在的名字,卡西德沒有絲毫遲滯。
胖子先生一眼就看出了兩個月前的同窗,這很正常,只要還屬於構造正常的人類,只要曾經見過吳小雨的樣子,任誰都會有很深刻的印象。――――這種印象無分男女,海洛國酷熱的環境氣候,從來都不盛產身材高大,白皙清秀的體形外貌。
或許是這個原因,吳小雨級的眼睛,相當分明地看到了卡西德露出笑容的全部過程,這種笑容相當自然,也充滿了親切,它意味著好感,更意味著計劃順利進行的某種前提。
“清晨先生,好久不見,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卡西德用力握住吳小雨伸出的右手,寒暄幾句,隨即指著身後一位衣著裝束幾乎和吳小雨完全一致,隻肩膀和胸前沒有任何標示的中年軍人:“這位是朗達河先生,我的安全顧問。”
“您好,吳朗達河。”
“您好,清晨先生。”
輕輕握手的瞬間,從觸手處傳來的粗糙感覺,以及這些粗糙感覺的具體位置,吳小雨判斷出對面的中年軍人堅持槍械練習至少已經有二十七個年頭,微微偏頭的瞬間,從朗達河成熟穩重的姿態,以及無論聽還是說“先生”“安全顧問”這類海洛國非常用的代稱或職位時,仍然很是自然的表情語氣,吳小雨推測,這位朗達河先生,絕對不是第一次為國外的事務軍官提供安全服務。
正如吳小雨級的眼睛迅速觀察分析握手的對象,面露微笑,右手微微晃動的朗達河,也同樣將敏銳的目光,緊緊地投到了眼前一身戎裝的年輕軍人身上。
軍隊派系林立,戰場浴血殺戮,朗達河離開這些已經十幾年了。離開軍隊的時光,朗達河一直都是為形形色色的玉石商人、礦場主人、工廠老板、事務軍官提供安全保障服務。
由於身無旁技,出身平常,也由於環境使然,生活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朗達河早已磨平了棱角,掩起了鋒芒,隻表現出越來越精湛的軍人技能,和越來越讓老板放心的辦事能力。――――具體而言,當雇傭者是滿腔熱血,為國為民的本土實業者時,朗達河就是充滿了高尚情懷的愛國軍人;當雇傭者是卑鄙貪婪,齷齪無良的外來資本家時,朗達河也作得出為虎作倀的無恥行徑。
歲月無情,早已不再年輕的朗達河,臉上鋪滿了風霜,額頭布滿了皺紋,眼角堆起了褶皺,不過,和這些風霜、皺紋、褶皺一起增長的閱歷經驗,卻使得朗達河越是仔細觀察吳小雨,心中越是吃驚。
朗達河禮貌而又不失縝密地望去,對面年輕的“清晨”先生,渾身裝束整齊,乾淨利落,衣服整體平整流暢,脖子沒有項鏈、手指沒有戒指、手腕沒有表帶、腰間沒有鑰匙,到處空空蕩蕩,絲毫沒有佩帶任何多余的裝飾。
普通人看到此般情形,大約只會覺得“清晨”先生崇尚簡潔,不喜奢華。可是,常年從事安全保障的朗達河前少尉,眼光獨到,心思縝密,足以看到更加細微的細節之處,也足以明白這些細節之處所代表的深刻含義。
比如說,對面的“清晨”先生,頭頂軍帽上揚幅度合適,既能掩藏一部分容貌,又不至於阻攔任何角度的視野;
比如說,對面的“清晨”先生,腰間手槍佩系的位置準確,不前不後,不上不下,既能夠保證最快的拔槍速度,不會導致絲毫多余的動作,又能夠盡量保持平衡,盡量不影響身體保持重心;
比如說,對面的“清晨”先生,從跳下卡車到走到面前,短短幾步行雲流水,不假思索,卻總是自然而然地踏到了最為平整的落腳之處;
……
注意著這樣的種種種種,朗達河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縮。――――捫心自問,作為資深軍人,這些細節,朗達河自然絕對可以輕輕松松地全部完成,卻也絕對不可能親自駕駛卡車顛簸十幾個小時後,仍然保持好這副模樣。
此外,只要看看“清晨”的軍服上下,就連最不常使用的鈕扣也已經打磨得光滑圓潤,就連最不常觸碰的衣角也已經洗熨得舒展自然,朗達河可以肯定,自己對面年輕的家夥,絕不像某些不夠成熟的事務軍官,喜歡穿著軍服體驗高人一等的愉快感覺,而是和自己一樣,懂得時刻佩戴裝備,習慣裝備,盡量保持最佳狀態的職業軍人。
――――與此相比,自己的雇主,卡西德/坤吉堤蓬先生的軍服,大約從收到的日子開始,就一直躺到了衣櫃最底層的位置,現在可能就連領口的毛刺都沒有磨平。
盡管吳小雨微笑和熙,動作輕緩,語氣溫和,可是,朗達河這種積年的軍人,只需要鼻子微微一嗅,就已經伴著炎酷難耐的灼熱空氣,從吳小雨身上聞到了濃得幾乎可以滴出水分,也幾乎可以使人毛骨悚然的陰寒氣息。
思慮之間,朗達河已經松開了吳小雨的手臂,也結束了幾句相當簡單的寒暄,這個時候,重型卡車駕駛座內,又跳出了兩名青年男子。
朗達河本來就微微眯起的眼睛,驟然再次縮小,簡直變成了一條窄窄的縫隙。
這兩名青年男子身著迷彩,皮膚黝黑,相貌平平,頭頂光禿,除了身材相當壯碩之外,外形體貌並沒有太過特別的地方。
可是,從跳下卡車開始,這兩名青年男子的目光,就百無禁忌,肆無忌憚地對準圍牆、樹木、大門、窗台、樓梯、外牆、扶欄等等等等地方來回掃視。――――配上兩名青年男子極具感染力的表情動作,這兩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簡直忽然變成了兩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並且已經順利完成了攀著圍繞瞬間翻入--借著大樹偷偷前行--順著窗台迅速爬上――搭住扶欄躍入房間的整個過程!
僅僅兩三秒之間,朗達河自信滿滿,精心布置的種種防禦,就已經被兩道視線戳得千瘡百孔!
更為可怕的是,看著兩名青年男子落地之時,立刻四處掃視,同時微微晃動身體,微微調整重心,手臂腰腿協調一致,瞬間擺出的動作姿態,朗達河可以確定,對面的兩名男子,確實可以像他們的目光那樣,一兩秒之內,腦海擬定突破侵入的計劃,兩三秒之內,身體完成突破侵入的過程。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獸?
朗達河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 正準備聽聽這兩名青年男子是何方神聖,受過什麽訓練,具有什麽技能,獲得過什麽榮譽,卻看到吳小雨已經拍著卡西德的肩膀,兩人邊笑邊談,慢慢往房屋門口的方向走了進去。
任誰都可以看出,吳小雨的動作相當隨意,表情非常自然,仿佛身後兩名幾乎使朗達河自慚形穢的精銳軍人,根本不必介紹,更加不需引見,甚至目光稍一停留,就是對微不足道的螞蟻浪費時間一般。
努力構思,認真寫作。
堅持未必勝利,辛勤期盼回報。
如果條件允許,還請訂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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