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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維術士》第二千七百八十一節 再次覺醒
安格爾:“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與其說是問題,不如說是一個私人的請求。”

 拉普拉斯抬眉,凝視著安格爾:“請求?”

 安格爾:“此前你曾提到過,活人若是進入鏡內的世界,若是沒有引路者,必然會迷失方向。”

 拉普拉斯點點頭:“是,我的確說過。”

 安格爾:“我對鏡內世界還挺感興趣的,未來說不定會以鏡內世界為題做些研究。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邀請拉普拉斯來做我的向導?”

 安格爾已經想好了,如果拉普拉斯同意,那麽這也算是一種請求。那麽,他會通過講述第二個“答案”,來作為回報。

 第一個答案,毫無疑問是血夜庇護;而第二個答案,安格爾也預想好了,那便是……夢之曠野。

 拉普拉斯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心思複雜的生物。而且,她所處環境與世隔離,又常年沉眠,完美符合夢之曠野的條件。

 可以說,既能擴充夢之曠野的“人才”,安格爾也方便他通過夢之曠野的權能,對拉普拉斯做定位標記。

 安格爾想的很遠,但拉普拉斯並沒有配合的意思。

 拉普拉斯淡淡道:“這就是你最後一個問題……嗯,請求?”

 安格爾點點頭。雖然他心中其實還有不少疑問,只是,大部分的問題都像是這個問題一樣,純粹是為了滿足私心。

 這種問題,如果是在私下的閑聊或者類似茶話會的聚談時來詢問,倒是沒問題。現在的話,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浪費眾人的時間,並不值當。

 拉普拉斯:“不可以。”

 拉普拉斯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拒絕。

 安格爾本來想好的措辭,在拉普拉斯那淡漠的眼神中,只能默默的吞了回去。

 “那我沒其他問題了,現在,應該輪到我說答案了吧?你要現在聽嗎?”在氣氛逐漸轉向凝滯時,安格爾強行將話題轉了回來。

 拉普拉斯看了一眼表情略微尷尬的安格爾,似乎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太近人情,沉思了片刻,道:“我的本體不會因為普通的原因離開空鏡之海,而你,無法進入空鏡之海。”

 在拉普拉斯看來,安格爾所謂的引路,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原因,不值得她特意去做,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安格爾:“我也未曾想過要去空鏡之海。”

 安格爾所謂的邀請拉普拉斯當向導,肯定不是去空鏡之海聯系本體,他指的是拉普拉斯的時身。

 此前,智者主宰為了給他們“驚喜”,也與拉普拉斯聯系過,聯系的方式肯定不是去尋本體,而是找拉普拉斯的時身。

 在安格爾想來,他說不定也可以用這種方法聯系到拉普拉斯。

 拉普拉斯也聽懂了安格爾的眼下之眼,斂眉淡淡道:“至於說時身……我平時不會讓時身離開我的本體的。我的時身,只有在空鏡之海中,才能不斷的吸納新的記憶。”

 頓了頓,拉普拉斯抬眼看著安格爾:“我知道,你想說智者此前也聯系過我。但是,你可知道智者是怎麽聯系我的嗎?”

 安格爾:“……幽奴?獨目家族?”

 拉普拉斯點點頭:“還不笨。”

 “是獨目二寶來找的我。”拉普拉斯:“它來到了空鏡之海,與我進行溝通。”

 說到這時,拉普拉斯稍微多提了一句:“比起大寶和小寶來說,二寶比它們更神秘。它說它只能待在空鏡之海的上空,無法潛入空鏡之海,但我知道它在撒謊。”

 “因為獨目二寶的能力,它可以成為智者聯系我的媒介。但你有嗎?”

 安格爾……還真沒有。

 或者說,安格爾也不知道有沒有。

 安格爾心中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鏡怨,另一個則是虛空旅行家海德蘭。不過,鏡怨害過太多人,安格爾不可能放它離開。

 海德蘭的話,看上去還挺適合的。因為海德蘭根本沒什麽“記憶”,空鏡之海對它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也因為海德蘭沒有太多記憶,智商很低,安格爾也無法對它下複雜的命令,只能拿來當“工具人”,唯一的作用是聯系汪汪。

 如果海德蘭真的不受空鏡之海的影響,或許可以借著汪汪來操作一波。

 但是,這個過程中不可把握的事情太多,尤其是海德蘭會獨自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它的安全也需要考慮。

 所以綜合來看,就算海德蘭有很大概率能成型,安格爾也會慎重考慮。

 見安格爾沉默以對,拉普拉斯便知道答案了。她也沒有譏諷安格爾,只是淡淡道:“我記得面具裡的陰影記憶。如果未來你有辦法,拿著面具順利抵達空鏡之海,我會讓時身循著陰影記憶的氣息來尋找你的。”

 話至此,拉普拉斯不再繼續。

 她也沒有提什麽要求,因為她不覺得安格爾能有辦法安然無恙的抵達空鏡之海。真來了空鏡之海,估計沒幾秒,就會被那無處不在的“海浪”,泯滅所有的記憶,最後變為一個空心人。

 到時候,拉普拉斯可以看在今日的份上,將安格爾送回現實。只是,大概他要從常識開始,重新學起如何做人了。

 雖然拉普拉斯不看好安格爾,但終究還是給了他一條後路,所以,安格爾依舊鄭重其事的道了聲謝。

 道謝之後,安格爾便準備將“答案”告訴拉普拉斯。不過,拉普拉斯比他先一步開口。

 “既然你的問題已經問完了,那麽,換我來履行承諾了。”拉普拉斯道。

 安格爾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拉普拉斯所謂承諾便是……贈言。

 安格爾很想說“無所謂”,但想了想,還是默不吭聲。

 拉普拉斯目光先是放到了安格爾的肩膀上,丹格羅斯化作拳頭,就這麽直直的立在肩膀上。

 化作拳頭也不是在耀武揚威,按照丹格羅斯的說法,這是在“修行”。

 不過在安格爾看來,拳頭一捏,掌心的臉便被手指包的緊緊的,更像是給眼睛戴了個眼罩,適合睡覺。

 當然,這只是安格爾的調侃。睡覺是不可能的,犯懶倒是有可能。

 “它的心思在轉變。”拉普拉斯指著丹格羅斯道。

 “這是贈言?”

 不僅僅安格爾疑惑,其他人也很疑惑,之前拉普拉斯的贈言不是一大堆繁冗的話麽,怎麽現在這麽直白了。

 拉普拉斯沉默了片刻:“……與你有關,映照不出太多信息。”

 眾人恍悟,丹格羅斯的“贈言”恰好關聯了安格爾,所以拉普拉斯能看到的有限,自然沒辦法長篇大論,也沒辦法給一個概括性定義。

 安格爾也不知道該回什麽,絞盡腦汁最終隻憋出了一句:“呃……盡力就好。”

 或許是安格爾的“安慰”有點太傷人,拉普拉斯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就連胸口都出現了明顯的起伏。

 半晌後,拉普拉斯終於“整理”好了情緒,目光下移,看向了安格爾身上的第二個“活物”——木靈。

 “……它做出了一個自認為是對的選擇。”拉普拉斯隔了很久,才勉強說出對木靈的贈言。贈言也很簡單,和此前的丹格羅斯一樣,都是描述木靈的心聲。

 大概率也是和安格爾有關,所以,映照不出什麽東西,只能搪塞過去。

 到此,安格爾已經對拉普拉斯的贈言沒有任何信任度了。這種贈言,比起白熊的話術都還要低端。

 不過,心裡這麽想,表面上安格爾還是很給面子的,拉普拉斯說完後,他也跟著點點頭,作恍悟之色。

 最後,拉普拉斯將目光放到了安格爾身上最後的“活物”身上——厄爾迷。

 對於厄爾迷,拉普拉斯也是看得很仔細。不過,眾人都沒什麽期待,甚至趁著拉普拉斯觀察厄爾迷的時候,開始在心靈系帶裡聊了起來。

 “她所謂的心之映照,是預言嗎?”瓦伊好奇道:“我覺得,她剛才好像說的真的是我。”

 “怎麽?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藏在人群中的孤獨者’了?”多克斯挑眉道:“不過是在堆砌辭藻罷了,你別忘了,當初我們初遇時,你為了那誰,寫了多少的情詩,哀傷感懷了多少個日夜,我還記得你大哭著半夜來找我述苦。現在回想起來,尷不尷尬?”

 瓦伊:“……這兩件事,根本沒關系好吧?”

 瓦伊眯了眯眼,看向多克斯:“你只是單純的想要將這些事說出來吧?”

 不得不說,瓦伊和多克斯不愧是多年的摯友,心念一轉,還真的說中了。

 只是,多克斯沒有一點被說中心思後的羞愧,反倒是大喇喇的道:“我記得之前我酒館裡有個客人,對我說過一個理論。尷尬,可以用尷尬遮掩。”

 “你之前不是被菌障入侵,多尷尬。我現在講一個更尷尬的事,不就可以掩飾之前的尷尬了嗎?”

 瓦伊本來都已經有些刻意去遺忘這件事了,多克斯這麽一提,又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而且,什麽尷尬會掩飾尷尬?這根本不對,這壓根就是雙倍的尷尬!

 “這根本就是……歪理。”

 多克斯:“歪理?安格爾,你說,這是歪理嗎?”

 安格爾此時如果回答是,縱然支持了瓦伊,可也變相承認了之前瓦伊祛除菌障很狼狽尷尬。回答不是呢,搞得好像他也支持這種論調一般。可以說,安格爾回答是也好、回答不是也好,都討不得好。

 這種兩面不討好的問題,多克斯故意詢問他,顯然想把他也拉下水。

 對此,安格爾選擇……

 “與其討論這種無意義的爭論,不如來說說,你未來的安排。你是想要跟隨我回野蠻洞窟,還是說跟隨我回幻魔島呢?”

 安格爾認真的盯著多克斯,用眼神示意: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一筆債。

 多克斯本來言笑晏晏,聽到安格爾的話,整個人如五雷轟頂,僵在了當場……這,這野蠻洞窟和幻魔島,忒麽的有什麽區別?

 此前,瓦伊如果是被暴擊的樣子,多克斯此時就是被破防的樣子。

 而被暴擊的瓦伊已經開始逐漸緩過神,甚至有余力看多克斯的笑話了,而多克斯卻還僵在原地……

 在安格爾用一句話終結了心靈系帶的爭議後,拉普拉斯也從觀察中回過神。

 她思索了片刻,輕聲道:“妄圖再次覺醒的魔人,前塵已逝,守護成為破滅,過往化為飛灰,只有在混亂的燼焰中,或許可看到微茫的重生之機。”

 這一次,拉普拉斯重新回到了此前贈言的風格。或許是因為之前在丹格羅斯與木靈身上連續翻車,拉普拉斯對厄爾迷不僅僅進行了定義,甚至還破天荒的給出了“建議”。

 不過,字面上的意思,安格爾是聽懂了。

 但隱藏在字面以下,更深層的意思,安格爾還一頭霧水。

 拉普拉斯對厄爾迷的稱呼是:妄圖再次覺醒的魔人。

 每個字,安格爾都認識。但……什麽意思?

 覺醒,看上去是一個好詞。但在恐慌界,這卻是一個要命的詞。

 恐慌界有太多的妖魔,其能級和巫師界差不多,妖魔之強大也可見一斑。而恐慌界並沒有類似巫師的超凡體系存在,那裡生存的智慧生命,唯一對抗妖魔的辦法,就是——成為妖魔。

 將妖魔封印進自己的體內, 成為“魔人”,使用妖魔的力量,戰勝妖魔,以守護同胞的安全。

 可妖魔的力量,終歸不是自己的。一旦妖魔的力量使用超過了限制,便會“覺醒”。

 覺醒後的魔人,完全可以稱之為新的妖魔,甚至比妖魔還要更強。他們沒有感情,沒有羈絆,更不會有同族之誼。

 前一秒魔人還在守護同族,下一秒覺醒後的魔人,就會以同族為食。

 可以說,覺醒,在恐慌界是一個禁忌之詞。

 覺醒就代表了與人性的告別。

 而厄爾迷,就是一個覺醒的魔人。

 已經覺醒的魔人,怎麽在拉普拉斯的贈言裡,變成了……“妄圖再次覺醒的魔人”。

 怎麽,魔人還可以梅開二度,覺醒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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