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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行4G》第63章 帝後私房話(下)
  (求推薦,求收藏)獨孤伽羅起身走至大殿內緊挨著東牆擺放著的一排大櫃前,打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卷東西來,回身來到楊堅身邊,將手中那卷東西遞給楊堅,淡淡地說:“臣妾正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奏明大郎定奪。依大郎說來,陰壽這張稟貼上所說的價值八百萬錢的一篋寶珠,臣妾要不要覆信給他,要他為臣妾購下呢?”

  楊堅立馬就明白了獨孤伽羅問這話的真正用意,卻不忙說破,存心瞪大了雙眼,做出一副聞有未聞的吃驚模樣,逗引愛妻道:“八百萬!朕一時之間都拿不出這許多錢來,陰壽哪兒來的錢?朕明兒就傳召給禦史台,要他們派人到幽州去,好好查一查陰壽有無貪賄之事。”

  獨孤伽羅伸手一把從楊堅手中扯回那卷稟貼,噘著嘴埋怨道:“陰壽在幽州互市上發現這一篋寶珠,完全出自一番好意,才發稟貼來,問臣妾是否有意花費八百萬錢購下,添些裝裹,臣妾還未曾開口央陛下出資為臣妾購下寶珠,大郎反倒要對陰壽興師問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臣妾素知大郎力行節儉,一定舍不得花費巨資為臣妾添購裝裹,索性這就修書一封,回了陰壽便罷。省得他因討好臣妾獲罪,倒叫臣妾如何狠得下這副心腸。”

  “原來如此,娘子早向朕說明詳情,朕又豈會因為區區一篋寶珠而誤會我邊關大將?”楊堅故作恍然之狀,繼續半真半假地演著戲,“要是娘子當真相中了這篋寶珠,朕明日便叫人從內庫中提出八百萬錢來,供娘子購珠之用,怎麽樣?”

  “大郎此話當真?”

  獨孤伽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是楊堅的真心話,瞧著楊堅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念一動,仿佛窺破了他的心思,遂順水推舟地翩然向楊堅施禮謝恩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君無戲言。臣妾謝過皇上賞賜之恩,明日即修書一封給陰壽,要他替臣妾購下寶珠。”

  “好好好,這八百萬錢如能換得娘子開心,朕於願足矣。”楊堅深知以獨孤伽羅的行事之風,斷不會將八百萬錢用來為自己購置一篋寶珠的,自然樂得弄假成真,用八百萬錢換得愛妻一笑。

  “說來說去,大郎仍是不肯先說到正題上。”獨孤伽羅小楊堅七八歲,見楊堅即使甘願將八百萬錢交由自己處置,也不願鑽入自己為他設下的套裡,隻得再次像個小女孩兒似地嘟起嘴,向楊堅撒起嬌來。

  “哈哈......”楊堅瞅著眼前獨孤伽羅氣急敗壞的嬌憨模樣,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他與獨孤伽羅剛剛成婚的那段時光,不由得感到一陣歡愉和輕松,整整一天的疲倦都隨著脫口而出的開懷大笑化做烏有了。

  “娘子無非是想用這一篋價值八百萬錢的寶珠,引朕談及儉與奢的話題,朕又怎會不知?只是須臾之間,娘子便從朕這裡得到了八百萬錢,朕此刻想來倒有些後悔了呢。”

  “那羅延,你故意拿我取笑!”獨孤伽羅這才醒悟道,自始至終楊堅都在存心同自己玩笑,不由得既羞且急,直呼楊堅的小名道。

  “娘子,你且坐下,聽朕慢慢說。”直到此時,楊堅才收斂起笑容,正色對獨孤伽羅說道,“見地伐和阿縱雖然是同胞兄弟,但一個身為儲君,一個僅位居藩王,換句話說,將來有朝一日朕駕鶴西歸,他兄弟二人便一個為君,一個做臣,朕自然會區別對待他們兄弟二人的。我大隋立朝日短,內憂外患,可謂是迫在眉睫,歷朝歷代,開國之初,

多半大行封建,廣樹藩蘺,以為江山之屏障,而如今你我膝下,除見地伐之外,像阿縱、阿祗幾個孩子,還尚在稚齡,一旦四方有事,別無良人可用,咱們只能靠著這幾個親生兒子出鎮四方,確保江山穩固了。在這種情形下,如不及早叫他們確知,眼下什麽才是他們急需掌握的本領,隻一味對他們求全責備,朕真不知其可也。”  “恕臣妾愚鈍,請大郎明示,什麽才是他們幾兄弟眼下最需要掌握的本領呢?”獨孤伽羅依然心有不服地問道。

  “見地伐與阿縱幾個決然不同,他早晚是要繼承皇胤的,對他再怎麽求全責備,朕覺得都不為過。但阿縱不同。”楊堅話鋒一轉,著重說起了楊廣,“朕和你一樣,對阿縱的喜愛之情甚至超過了見地伐,唯其如此,朕才對他寄予厚望,急切地盼望他能早日替朕擔起守禦北境,對抗突厥的重任,甚至朕還設想過,將來平陳統一大業,也能交由他來具體執行。對於一位朝廷足可倚重的藩王而言,花費些錢帛,講究些派場,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而統率三軍,為國建功,才是他最需要做的事情。”

  “照大郎這麽說,前幾責令阿祗拆除他府中剛建了一半的賞月樓,倒是我的錯了?”獨孤伽羅當即詰問道。

  “阿縱不過是將府中一應陳舊擺設更換一新,給上下值役人等做了兩件新衣而已,怎能同阿祗濫用錢貨搭建賞月樓相提並論?朕惱阿縱的是,他治府不力,最近晉王府中接連出的幾件糗事傳得整個長安城都沸沸揚揚的,任由此發展下去,朕怎能放心將並州上千裡的疆土交給他來掌管?”楊堅終於當著妻子的面兒, 說出了他心裡的真正擔心。

  “既然是這樣,大郎氣惱阿縱,又何必遷怒於叔德?我差叔德率人進駐晉王府,原是為了防備朝中北周殘孽蠱惑、利用麗華興風作浪,事先也是經過大郎你詔準的,叔德入宮報信,有何不妥?”獨孤伽羅毫不隱諱地回護著外甥。

  “今天這件事上,叔德確是受了點兒委屈。”楊堅知道,在眾姐妹中,獨孤伽羅與李淵的母親獨孤伽彩最為要好,兼之他的確有借拿李淵說事,委婉地告誡楊廣要從嚴治府,以便將來從嚴掌軍之意,便站起身,挪至獨孤伽羅身邊坐下,輕輕攬住愛妻的肩頭,抱歉地說道,“朕還記得,娘子曾說過,要勸麗華改適叔德,此事進展得如何?”

  獨孤伽羅見丈夫向自己主動服了軟,也見好就收,順勢答道:“自那晚朱滿月到阿縱府中探望過麗華以後,麗華即態度大變,拒絕接受樂平公主的冊命,堅持以北周太后自稱,此事恐怕仍需從長計議。”

  說到二人的長女楊麗華,楊堅心中油然升起一陣愧疚:畢竟,他這位名義上的外祖父是強逼著小外孫宇文闡讓位給自己,並且迫於對朝中宇文氏一族強大勢力的擔憂,才痛下辣手,誅除了包括宇文闡在內的上百號宇文氏殘余,客觀上也給長女楊麗華身心上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關於勸麗華改嫁之事,切不可操之過急,須得麗華本人情願才成。唉,麗華不知何時才能回心轉意,成為我大隋的公主啊!”楊堅摟緊了愛妻,眼望殿外,喃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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