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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行4G》第一百八十章 無處不在的關自在
第一道心理防線一旦被楊廣攻破,花姑藏在內心深處的話就像是積蓄已久的洪水猛然間打開了一道閘門,滔滔不絕地喧泄了出來。

原來,花姑真名喚做冼花兒,出身嶺南俚族部酋之家,在南朝還是梁朝之時,花姑的祖父便作為人質被送往梁朝帝都建康居住,並在那裡成家生子,一直生活到如今。

當花姑十六歲那年,南陳當今的皇帝陳頊繼位登極,一改其父對北朝隻守不攻的態勢,欲統一南北,恢復漢家江山,於是,組建了秘密斥候組織“雁巢”,花姑不幸被選中,成為了“雁巢”組織的第一批成員。

由於當時南陳的頭號勁敵並不是遠在關中的北周,而是佔據關東的北齊,其時,北齊宮廷當中來自西域的胡人、南疆的蠻族眾多,且頗受寵信,花姑出身嶺南俚族,相貌自與尋常江左女子差別甚大,兼之花姑自幼出落得十分嫵媚動人,又常隨祖父和父親出入南陳宮禁,諳熟宮廷禮儀、規矩,因此,花姑進入“雁巢”後不久,就被派往北齊都城鄴城潛伏,刺探消息。花姑潛入鄴城後,因緣巧合,結識了當地的一位平民女子馮小憐,並在馮小憐被北齊後主召入后宮為妃後,順利地隨她進入北齊后宮,成為了馮小憐宮中的一位侍女。

北齊後主荒淫無道,在一次與馮小憐結伴外出狩獵的途中奸汙了花姑。此事被馮小憐發現後,便將花姑趕出了宮門,去侍奉已在北齊做了多年俘虜的北周權臣宇文護的母親宇文老夫人。在之後的兩年時間裡,花姑與宇文老夫人相依為命,產生了深厚的主仆情誼。

在宇文護想方設法以不菲的代價從北齊人手中換得母親重返長安之時,宇文老夫人便提出,要帶花姑一同返回長安,馮小憐正巴不得花姑遠走它鄉,好讓夫君徹底斷了對她的念想,於是就答應了。

宇文老夫人篤信佛教,花姑長期跟她生活在一起,也漸漸信上了佛,因此,當宇文老夫人要求兒子在長安城中為自己建造一座安全牢固的宅院,並要設立家寺,誠心供佛時,曾遭北齊後主始亂終棄的花姑主動向宇文老夫人提出,願皈依佛門,出家為尼,就這樣,在石屋院建成後,花姑就成為了宇文護家寺中唯一的一位出家僧尼,取法名喚做如是。

宇文護母子相繼死後,曾是宇文護親信的宇文述接收了石屋院,為避嫌,宇文述本人甚至從未踏進過石屋院的大門,而他派來與花姑(如是)一道打量宅院的家仆胡六也是個色鬼,來到石屋院不久就和花姑勾搭上了。

在花姑時斷時續的供述當中,有兩處提及了關自在,因而引起了楊廣的格外注意:

第一回,是在宇文老夫人已獲準離開鄴城,返回長安之前,花姑曾接到過一封署名為關自在的指令,命令她想方設法隨同宇文老夫人一起返回長安,轉而潛伏至北周第一權臣宇文護身邊,等待進一步的指令;

第二回,則與第一回相距了足足有八年之久,也就是楊堅入朝執政,平息三方叛亂之初,那時,花姑已出家為尼多年,於宇文老夫人死後獨自留在石屋院過活,她早就習慣了在長安城中每日禮佛進香,過著清靜悠閑的生活時,卻突然有一天接到了同樣署名為關自在的一封指令,在指令中,關自在明確指示她利用石屋院建造得十分隱秘且空置已久的便利條件,以開設勾欄作為掩護,尋找、收留各路叛臣親眷,相機送往江左。

從花姑提到的僅有的兩回涉及關自在的事情當中,楊廣敏銳地察覺出,關自在很可能是南陳布置在大江以北兩處朝廷內所有暗探、斥候的總頭目,不單是長安,即連與長安相距千裡的北齊都城鄴城,也在他的暗中掌握范圍之內。這無形之中更加激發出楊廣要緝拿關自在歸案的決心。

而在長達一整夜的審訊過程中,唯一令楊廣感到不滿的是,無論他怎樣威逼利誘,反覆勸說,直到天色將明,花姑也不肯承認自己殺害了會真和尚。縱使楊廣命魚俱羅將那隻死蝠王拿到她眼前,當場向她指出,經多次查驗會真和尚的遺體,其脖頸上的兩道致命齒痕與這隻蝠王嘴裡的毒牙十分吻合,花姑在鐵證面前,仍保持沉默不語,決口不提與會真和尚之死有關的任何事情。

即便是這樣,楊廣在命人將花姑押下去,暫且關進後院一間廂房嚴加看管之後,獨自坐在寬敞的上房中, 將這兩天從決定秘查關自在到擒獲花姑的前後經過仔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仍感覺心滿意足:從安若溪一口回絕替自己充當內應,指點自己回過頭細查石屋院時起,到當天傍晚在甜水路出口處邂逅王世充和何稠,意外地從王世充嘴裡獲知了石屋院的來歷,牽出了宇文述,再到第二天,何稠在石屋院前院上房中觀音造像後面的隔間裡發現秘室,鮮於羅在秘室撿獲花姑落下的竹哨,使得自己準確地推斷出了花姑殺害會真和尚使用的手段,最令楊廣感到有些飄飄然的是,自己果斷決定登門造訪宇文述,並成功地使用詐計詐使宇文府家仆胡六坦白了他與花姑的奸情,並交待出了花姑的藏身地點,爾後,在審訊花姑的過程中,自己再度使詐,誘逼著花姑供述出了極為重要的情況。

整個破案過程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是幾十年後的大唐神探狄仁傑比起自己來,想必也要遜色許多吧。

一天一夜沒合眼,楊廣卻仍沒有一絲倦意,整個人仍處在高度的興奮之中。由於想到花姑極可能是頭一位被查獲的南陳“雁巢”成員,即便從她嘴裡尚沒有得到更多關於關自在其人的有效線索,但楊廣堅信,僅憑自己能於短短的兩天內將花姑緝拿歸案這一點,就足以使父皇母后對自己刮目相看,不會再以為自己只是個牽頭、掛名,坐享其成的皇子,而是有足夠能力替他們分憂的大隋藩王。

於是,他好容易盼到五更的更鑼響過,到了露門開啟的時刻,在叮囑魚俱羅要倍加小心看守住花姑後,便急不可奈地帶著張須陀、鮮於羅二人入宮求見楊堅,報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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