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界隔絕的廠房內,研究遇到了瓶頸;工作室圍牆之外,平靜的假象下,暗潮洶湧。
華城對光柱的調查研究雖然因為上次的全軍覆沒而受挫,但調查並未因此終止。
由光柱延伸而出的光牆,從未對世人顯示過它的攻擊性,因此,常規的光牆調查仍然在做,不做,才有可能讓幕後之人察覺到不對勁,但又不能太過明顯,這中間,有個度的問題。
為了得到更多為何會被控制的數據,在這些光牆調查隊伍中,混入了研究所秘密指定的不同款的機甲,並在不引人注目的前提下,接觸了光牆。
隨後,這些機甲被送往研究所,研究它接觸光牆前和光牆後的不同。
至於有強烈攻擊性的光柱,寧三所長下了暫時隻做外圍調查的命令,他不想打草驚蛇。
待一段時間後,把明大家他們研究出的試驗機甲,直接開去光柱那裡。表面上看,就像是,全軍覆沒後做了詳盡的調查,然後第二次派出機甲去試探一般。
只要幕後之人沒有懷疑這些機甲的特殊身份,面對這樣長期準備後做出的攻擊行動,為了打擊華城,幕後之人有很大的幾率會做出給華城個難忘的教訓的決定。
而這,就是寧三想要的。他現在希望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一次行動便獲得哪種機甲不會被控制的秘密。一旦對方有了察覺,那麽最後的結果,就有可能會被動手腳。
工作室內三個小隊隸屬於華城軍部、第五集團軍、軒轅家三方勢力,以起到互相牽製、監督之作用。
工作室外,除了小軒的秘密監控點外,還有不少分屬不同勢力的眼睛在盯著。對方是哪方的人,對工作室內的研究工作知道多少,這些,就連天天盯著的小軒,也不敢說完全摸得清。
讓小軒最想不通的,就是小舒為何會被盯上?嚴格來說,如果想要知道研究的成果,應該盯上寧大家或明大家才對。
更何況,還是以那麽奇怪的方式,不惜暴露一個潛伏的假“王甲”,對方想得到什麽?
監控點內,小軒盯著不斷變換著畫面的二十幾個光屏,第N次將所有事情從腦海中過一遍,思考著。
這些天來,除了沐秘書來頂班的那幾小時小軒會眯會眼外,其余時間他均沒合成眼,有他監督著,沒人敢偷懶,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分內的工作。
忽然,一道看似平常的身影,出現在光屏監控中……
這天晚上,明大家和寧大家一商量,決定按不同種類、不同類別或有可能存在的協同工作為突破口,以此為思路來分組,每組有5-15種零件不等,每組製作一台機甲。
為了爭取時間,還是上虛擬網做試驗。
每次連接上虛擬網,出於保密考慮,網線走的是特殊通道,批準後才暫時打開。
隔絕器只允許該條網線的網絡信號通過,並且有專人監控著,直至斷開、清除所有緩存數據為止,一分一秒都在監控之下。
但這對綠焰來說仍算是好消息,寧雲舒完成初始複製試驗機甲關鍵部件的製作後,就上虛擬網幫明大家,與南宮耀共同工作。綠焰也趁著這個機會,繞過監控,連上了虛擬網。
雖然這一周來,身在軍營的暗焰一直繞無音訊,但綠焰在虛擬網上逛著,有什麽新消息總會告訴寧雲舒。
綠焰會利用這一點網絡連通的時間,想往外傳送消息的人也會利用這一點。
當然,綠焰是高等級的智腦,天生的數據弄潮兒。想往外傳送消息的人就沒那麽容易了,他一直小心翼翼,既要傳送消息,又要保證自己不被人發現。
終於被他等到了機會,在玉研究員向研究所發送最新的工作匯總的時候,剛好廠房內助手在組裝機甲的時候不小心發生了事故。
原本應被儀器吊起的機甲左臂,卻因為鋼索的意外斷裂而重重落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哐”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枚小巧的U盤在端口上快速插入拔出,早已設定好的程序,將U盤內的一小段看似普通匯報的話語附在玉研究員的工作匯報上,並設定為隱藏內容。
玉研究員在看到外面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後,松了一口氣,見已有人出面指揮,他便坐下來,繼續寫自己的匯報,檢查內容後,發出。
在點下發送的那一刻,那段隱藏話語依據程序自動轉變成不隱藏的,與玉研究員的匯報組在一起,變成一份新的匯報。
由於內容就像是一份正常的匯報,因此躲過了主腦的自動掃描監控,放行,發向研究所,卻在中途,被另一道程序截胡。
玉研究員的匯報有自毀程序,被截胡後以極快速度自毀並向發送方和接收方都發出警報,但那一段被額外添加的話語早已從匯報中脫離,被後面出現的程序截胡成功。
這一段說著長,實際上以現今虛擬網的速度,從通過掃描發送出去,到截胡成功,不過才過去了0.06秒。
接收信息的人不知道內線合適會發消息,為了避免截胡失敗,他的特質光腦必須24小時處於100%運行的狀態,而且,必須從一發送就即刻啟動截胡程序
為了增加成功率,他選擇了距離工作室很近的一間居民房,用藥物讓孤僻、喜歡宅在家裡的房主昏迷並做夢,隨後變成房主的模樣,如常的在此處生活著。
沒人知道,他寬大土氣的衣服下,藏著兩台光腦,輪流以全功率狀態運行著,溫度滾燙。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截胡到了內線傳來的消息,用隨身攜帶的密碼本,將那段看似尋常的匯報內容,翻譯成工作室內的情報,藏入加密U盤內。
起身,看看時間,見工作室那邊毫無動靜,他才根據房主往常的習慣,低頭離開了這間已不需要再回來的房子。
房主會在明天醒來,並且在他的記憶中,他只是上虛擬網去玩了一周罷了。
今晚月朗雲稀,明亮皎潔的月光連同路燈一起,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很晚,可這裡畢竟是華城的郊區,不是夜店雲集的街道,因此路上的行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行人從男子身旁做過,沒人會注意到這名低頭走路、衣著平凡的男人。
男人照例以買夜宵為理由,先進一家24小時機器人值守的小超市,買了些方便食品。然後看看時間,像是發現時間快到了一般,拐進一條回家的近路。
這一場景,經常會在晚上上演,沒人會懷疑,今晚他拐進這條小路後,會在瞬間完成變裝,易容成另一名男子的模樣,穿著小混混的衣服離開。
就在他即將出這條小路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小路的盡頭,剛好站在路口的中央,擋住了他的去路。
由於光線問題,男子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只能從對方的站姿上判斷,是名受過訓練的軍人,心裡警鈴大作。
吐了口痰,吊兒郎當的小混混一副“懶得理你”的姿態,慢悠悠往前走,想從身影旁走出去,這條路的小是相對而言的,實際上足以讓一輛車子穿過。
一陣拍手聲響起,站在路口的身影雙手擊掌,以一種稱讚的語氣說:“演技不錯,不過,多年未見,你打算不打個招呼,就走嗎?”
“靠,老子不認識你,敢擋老子的路,想吃刀子嗎?”小混混一臉的不耐煩,從兜裡拿出一把刀子,威脅的揮舞著。
“哎呀,你什麽時候需要用到刀子了?”身影嗤笑一聲,聲音瞬間冷得能滴水成冰:“你以前不是用捆仙索的嗎?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
話音未落,小混混的右手掌心延伸出一條白色的光繩,以極快的速度向對方擊去,卻被一炳黑色的長劍斬斷成幾節,掙扎著落在地上。
男子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對方竟然隻用了一招就擊破,不由得大聲的喝道:“你是誰?識相的就別多管閑事,我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呵呵,我是誰?”鬼魅般的聲音響起,聲音輕輕的,卻如同毒蛇吐信般讓人不寒而栗,一顆光球被扔到地上,照亮四周,也將一直因為背光看不清楚的人,照得清晰可見。
“不過十三年未見,你就忘記我了嗎?綁匪先生?”
原本應是正氣俊逸的臉,被那雙紅如鬼魅的雙眼映襯得駭人,冰冷的氣勢驚人的壓向男子。
原本警戒卻並未有頭緒的男子,被那聲“綁匪先生”驚得一陣顫栗,他仔細看去,雖然十來歲的少年和二十幾歲的青年在長相上有差別,但仍然能從現今已長開的五官中,看出當年青澀的影子。
他臉色蒼白,指著對方失控的大喊道:“你是沐家的雙生子?”
“是啊!”小軒嘴角咧開一朵詭異的笑容,慢慢邁步往前,雙眼如同盯住獵物的獸一般,咬住了,就不打算放口。
“綁匪先生,這十三年來,我好想你,做!夢!都!想!”
“不!”男子不再保留實力,兩條光繩以更快的速度向小軒襲來,在空中編織出密密麻麻的光網。男子卻不戀戰,快速往他來時的方向逃去。
一聲輕笑響起,無數的黑色光球穿過光網向男子攻擊去,光球在侵蝕光網的時候發出滋滋聲響,前一顆光球侵蝕光網後,為後面的光球清掃出前進的道路,使得後面的光球順利的在逃跑的男子身上腐蝕出一個個血洞。
哀嚎聲響起,鮮血噴湧而出,男子變成手腳全無、身上遍布穿刺傷的血人,重重跌倒在地上,就連那宣泄疼痛的哀嚎,都因最後到來的光球在舌頭上的炸裂,變成無聲。
小軒緩慢行走的步伐從未改變過,他慢慢穿過因異能者受傷劇痛而消失的光網,慢慢來到男子身前,慢慢矮下身,笑容燦爛:“綁匪先生,你真不乖,我不過想請你到我家做下客罷了,你何必跑呢。來,我扶你……”
劇痛中,男子驚恐的睜大眼,看著那如同惡魔一般的人,單手將自己舉起,放入一個陶瓷缸中,蓋上蓋子前,還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輕輕的說:“放心,你是我的客人,不會讓你死的。”
原本警戒卻並未有頭緒的男子,被那聲“綁匪先生”驚得一陣顫栗,他仔細看去,雖然十來歲的少年和二十幾歲的青年在長相上有差別,但仍然能從現今已長開的五官中,看出當年青澀的影子。
他臉色蒼白,指著對方失控的大喊道:“你是沐家的雙生子?”
“是啊!”小軒嘴角咧開一朵詭異的笑容,慢慢邁步往前,雙眼如同盯住獵物的獸一般,咬住了,就不打算放口。
“綁匪先生,這十三年來,我好想你,做!夢!都!想!”
“不!”男子不再保留實力, 兩條光繩以更快的速度向小軒襲來,在空中編織出密密麻麻的光網。男子卻不戀戰,快速往他來時的方向逃去。
一聲輕笑響起,無數的黑色光球穿過光網向男子攻擊去,光球在侵蝕光網的時候發出滋滋聲響,前一顆光球侵蝕光網後,為後面的光球清掃出前進的道路,使得後面的光球順利的在逃跑的男子身上腐蝕出一個個血洞。
哀嚎聲響起,鮮血噴湧而出,男子變成手腳全無、身上遍布穿刺傷的血人,重重跌倒在地上,就連那宣泄疼痛的哀嚎,都因最後到來的光球在舌頭上的炸裂,變成無聲。
小軒緩慢行走的步伐從未改變過,他慢慢穿過因異能者受傷劇痛而消失的光網,慢慢來到男子身前,慢慢矮下身,笑容燦爛:“綁匪先生,你真不乖,我不過想請你到我家做下客罷了,你何必跑呢。來,我扶你……”
劇痛中,男子驚恐的睜大眼,看著那如同惡魔一般的人,單手將自己舉起,放入一個陶瓷缸中,蓋上蓋子前,還溫柔的撫摸自己的頭,輕輕的說:“放心,你是我的客人,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