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朗看著小倩的睡臉,她心真大,照完相就睡覺,還是面對著他,睡的沒心沒肺的樣子。
於明朗不知道該慶幸她對自己太放心,還是有點鬱悶他女朋友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防著男人呢,這睡的也太踏實了吧?
給她把被子拽拽,撐著胳膊看她一會,她睡的已經很沉了,於明朗看了又看,這才定好鬧鍾,面對著她閉上眼。
“小唯...”
她夢中發出囈語。
“倩寶,你說什麽?”於明朗聽她好像叫的是個名字,可是聲音太小。
小倩從那邊,直接滾到他這邊,於明朗大腦做出的指令是趕緊退後,但是身體自作主張的貼過去了,還把人家樓懷裡了!
哎呀,怎麽總不聽指揮?可能是跟放假有關。
小倩貼著他的身體,鼻翼輕微的煽動,感覺到是她喜歡的感覺,這才放心的把臉貼他胸口,頭來回的蹭,於明朗把手臂給她枕,她不動了,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小唯,爸爸回家了...”
夢中的小倩露出一個舒心的笑,於明朗別的沒聽到,就聽到爸爸倆字。
哦,倩寶是鬧心她那個渣爸,夢裡也不踏實?
於明朗有讓人時刻注意渣爹陳林的動態,知道陳林離婚後租個地方,開個麻將館,就是開在小區的那種非正規小麻將館,一般沒人舉報的話也能賺不少錢,膽子大點把局做的大點,收入可觀。
於明朗單手發了條短信,把渣爹給舉報了後,這才安心的摟著小倩一起入睡。
可憐的陳林,就因為於明朗沒挺清楚小倩的夢話說的是什麽,就被無辜的牽連了,一直到麻將館被封,麻將機被拉走,他都沒想明白——
到底誰給他舉報了?!
鬧鍾響的時候,小倩睜開眼,已經是中午了,於明朗已經起床了。
小倩洗漱完畢下樓,看到餐廳已經擺好了碗筷,還有一鍋養生湯,於明朗正把幾個五彩的窩頭往盤子裡擺。
“你做的?”小倩難得看到他如此居家的一面。
“去媽家拿的啊,老太太就愛鼓搗這些養生的東西,她要是休假一定會在家做這些玩意,其實我也會做飯,不過我這兒沒廚具,只能先湊合一頓。”
“你?”小倩真不相信。
“簡單的家常菜會點,不過相信一定沒你做的好吃,小美,有機會給我做頓飯吧,你下次放假來部隊看我,給我帶點你做的愛心飯,戰友們能嫉妒死。”
於明朗把自己那點虛榮心都用到這地方來了,當兵的處個對象不容易,誰要是有個對象,肯定花樣秀恩愛。
小倩心虛的喝湯,諾諾的說道,“你期待別太高,真的,我不太會做飯。”
豈止是不會做飯,簡直是災難。
“小美就是謙虛,來,多吃菜。”
於明朗覺得女朋友是個很謙虛的人,他是這麽想的,小倩是家中長女,賈秀芳又開店,長女平時肯定要多幫著乾活,做做飯啥的,一般家裡都是這樣的。
然而於明朗不知道,賈秀芳要是忙的顧不上做飯,寧願給倆孩子一人8毛外加2雞蛋,讓他們去外面攤個煎餅果子,也絕不會讓小倩做飯,並不是小倩懶,小倩平時幫著洗衣服收拾屋子都可以,就是不能讓她做飯。
上天是公平的,如果一個人的大腦在某個領域過度發達,一定會在其他方面有缺陷,小倩別的東西都挺明白,就是做不了飯,黑暗料理已經不能形容她了,她總覺得自己廚藝神經少根筋。
看兵痞那麽期待,她也不繼續說什麽了,有機會她露一手,相信兵痞就明白了。
她,真沒謙虛啊...
吃了飯,於明朗終於可以興致勃勃的進行他早就想要的約會了。
可是小倩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從他帶著她去廣場看老頭老太太的行為來看,她猜這貨不會想出什麽特別有創意的地方。
果然,這貨把車開出市區了,小倩分析著這個方向都有什麽地方能玩,再看他這一臉得意的側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多久?”
“還要等一會呢,要是沒意思就聊聊天,你昨天說,王小紅是屬於性癮,那這種病是怎麽得上的?我二哥說她受過刺激。”
“二哥說,她受過刺激?”
“嗯。”
“我大膽的推測下,如果她真的是有性方面的焦慮症,又是婚前受的刺激,可能是有人對她用過暴力的方式傷害過她,但主因一定是出在她父母身上,暴力事件是外因,父母是內因。”
“什麽意思?”
“性依存症,一般是家庭缺失溫暖帶來的焦慮引起,從青少年時期就能出現,通過性來得到滿足緩解焦慮,逐漸上癮,發展成男女關系混,跟洗手強迫症一樣,根本沒辦法控制行為。”
“那為什麽是二哥打開她心結了?”
“王小紅內心深處一定對你二哥有強烈的崇拜,認為父親的角色就應該是這樣沉穩靠譜的樣子,你二哥昨天很可能說了不在乎她的過去,原諒她的話,打開她心結了,其實那些話讓她父親來說,也可以。”
“不對,倩寶,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如果王小紅真的在乎我二哥,為什麽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找我二哥麻煩?”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你想要一個東西,得不到,就會想方設法的詆毀他,假裝他不好不是自己配不上,王小紅問題很大,你二哥這場失敗的婚姻裡,他也有責任。”
“幹啥玩意,我哥有什麽毛病!他是受害人!”於明朗就聽不得誰說他家人,倩寶也不行!
“對待有心理疾病的人,需要付出的耐心和關愛一定要超出平常人很多倍,你二哥沒有能力照顧心理問題的女人,弄的兩敗俱傷,也是自作自受,但話又說回來,王小紅的家裡也是看上你二哥的權了,得不到滿足就狗急跳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小倩只是從心理專家的角度理性看待問題。離婚對他們來說,倒也算是各自的解脫了。
於明朗車都不開了,扭頭認真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