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紅嚇的手一軟,電話差點掉了,不敢繼續發飆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義,你工作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盼盼呢?”於明義想聽兒子的聲音。
“他在奶奶那呢,小孩看到奶奶就不願意走,我也沒辦法。”
“掛了。”
於明義直接撂電話,王小紅心裡忐忑。
之前無論她鬧的多凶,於明義都沒說過離婚,今天雖然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但是依然讓她感到濃濃的不安。
給弟弟王小波打電話,問了於明義最近有沒有特別親近的女人,知道於明義一直在部隊忙工作後,王小紅心裡還是緊張,這種緊張讓她越發的焦慮,這種焦慮引發身體開始渴求碰觸。
她走向衣櫃,從裡面拿出個小盒子,儼然是一盒套,然後她下樓,默默的從廚房,拿起一根黃瓜,看了看,又放下,換了根茄子...
於明義完全不受影響,把近期的工作都做完了,於明朗的電話頂過來了。
“二哥,你下樓,我就在你們營區外面。”
於明義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了,這個時間老麽過來,於明義沉思了幾秒,然後看看電話,若有所思。
於明朗等著於明義出來,示意他二哥上車,到車裡兄弟倆誰都沒說話,於明朗給他哥拉到市區的一家晚上營業的酒店,開了個包間,要上幾個小菜一瓶酒,給他二哥滿上後,端著酒杯第一句就是。
“二哥,你在外面,有沒有隨便搞男女關系,從過去到現在,你坦白的說。”
“沒有。”
於明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嫂今天跟王小紅見面了?”
“跟大嫂有什麽關系——不是,等會,於明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女的有病?”於明朗是個聰明人,瞬間就猜到了。
他大嫂是婦科主治醫,二哥這麽問,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
哢嚓,於明朗的酒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知道?!”
“嗯。”
於明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思路,來的時候他想過很多種可能。
比如,他二哥在外面扯用不著的,染了什麽病,但是這條被於明朗很快就否定了。
別人他不清楚,但是他二哥,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當於明義否認後,於明朗很快就相信了。
但是於明朗沒想到,二哥竟然早就知道?
“她那病要不是你招上的,那就說明這女的早就有問題,那你還娶她?於老二,你腦子進水,不,你腦子進大糞了?”
於明義默默的給自己斟滿酒,一看就是不想回答,於老二是一個非常軸的人,他要是不開口,誰也撬不出他的話來。
“什麽也別說,回去就給我打離婚申請去,該給錢給錢,該怎樣怎樣,打發走了,有多遠走多遠,別說你對人家有感情,打死我也不信。”
如果二哥要是能喜歡王小紅,於明朗自己找個磚頭糊腦袋上,撞死得了,那得多重的口味,才能這樣。
實際上於老二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很讓人想不明白,老二這條件娶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找個有病的爛貨,抱歉,他只能用這樣的形容詞來說王小紅。
“我答應過她哥,她病好之前,不離婚。”
“那你就想看她把咱媽氣病了?於老二,你可真夠牛的,有你這麽搞的嗎?你是對自己多狠,非得找這麽女人懲罰自己?當年的事兒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跟你沒關系,那是天災,你到底想懲罰你自己多久?”
於明義聽到於明朗說這個,臉繃的緊緊的,抓著酒還想倒滿,被於明朗按著。
“戰友犧牲誰心裡都不好過,但跟你於老二有什麽關系?那是天災,不是你把人害的!”
幾年前,於明義的團裡接到抗洪搶險的任務,於明義原本也應該去,結果他剛好生病狀態不好,沒帶他,躲過一劫。
王小紅的哥哥是活著回來的,跟於明義特別好的一個戰友犧牲了,打那以後於明義就一直抑鬱寡歡。
戰友為了保護飛機不肯跳傘堅持操作到最後一顆,犧牲了,於明義這麽多年都走不出來,雖然他不說,但是於明朗知道,他二哥一定覺得當初死的應該是他。
後來王小紅的哥哥得癌症了,臨死前唯一的要求就是於明義娶王小紅,於明義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結果就是這麽多年都不消停。
“我退一萬步說,你內疚馬哥的死,那跟你娶王小紅有什麽關系?她哥也去了,最後不也活著回來了嗎?要我說,她哥就沒安好心,你們團那麽多人他不托孤,非得找將軍的兒子托孤?他怎麽不找個家庭不好的兄弟讓人家娶他妹妹?”
於明義沉默了好半天,“老麽,你別管我的事兒。”
“我特麽不管你我管誰去?你是我哥!親哥!她要是踏踏實實跟你過日子,我二話不說,你看她這都成什麽樣了,正常女人會得那種病嗎?你這綠帽子帶的倒是舒服,你考慮過咱爸媽的名聲嗎?”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老於家也別混了,太丟人。
“她那病在結婚前就有。”
“我...擦!!!”於明朗簡直服了他哥了。
合著,人家早就知道王小紅是什麽貨?
“二哥,你到底怎麽想的,你能跟我好好說嗎?不為別的,就為盼盼行嗎?”
“盼盼怎麽了?”
“盼盼有幼兒恐懼症, 你覺得你兒子讓那樣的女人帶著,他能有什麽好?”
“確診了嗎?”
於明義提到兒子,馬上變的很認真。
“我女朋友看的——你那是什麽表情,別以為我女朋友就是個剛入學的大學生,她看這些真的很準。”
“我帶盼盼確診下再說。”
“那確診了,你離婚嗎?”
“嗯。”
聽到於明義肯定的回答,於明朗長舒一口氣。
“你特麽要不是我親哥,我都懶得管你——二哥,你當著那樣的女人,真硬的起來嗎?”
於明朗想這問題,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