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沿早就著軌跡運轉,兩個看似沒有無關的人生,誰知道哪天會不會交集?命運不會偏頗誰,也不會特意去捉弄誰。 命運啊!這東西誰也說不好。佛說,不可說。
藍天閉關這半個月,莫元樂對外的說法,藍天受到了驚嚇,要在家休養,暫時不能見外人。豔花惠麗兩人因此沒來家裡學醫,倒是四爺爺隔兩天來一趟,說些不知所謂的話。
“嫂子,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丫頭一看就是麻煩精,來村裡才多長時間,跟人販子跑了,鬧得整個鎮上都知道,黑妹還特意回來問我這事。我這臉丟到鎮上去了,我以後還怎麽好意思出門。嫂子,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死丫頭就是知道你心軟,沒皮沒臉賴在你家裡,這種人不能留,嫂子要是開不了口,我來開這個口。”
藍天躺在藤椅裡差點睡了,四爺爺又過來,呱唧呱唧吵死人了。藍天聽了半天,沒一句她的好話,就差說她是喪門星了。
“嫂子,我那幾個孫子孫女都不錯,你挑一個養,都是一家人,肥水總比流到外人地裡好,你還怕將來不養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老話重提,又是來讓孫奶奶養他孫子的事。莫老四他說他的,孫奶奶早看透他的人,沒有半點接他的話,納著她的紅布鞋底。旁邊織毛衣的趙莉聽翻白眼。
藍天可不是尊老愛幼的主,何況這人根本不值得人尊敬。走到他身邊,眼睛直勾勾盯他。“我沒吃你的沒喝你的,跟人販子跑了,關你屁事。你丟臉跟我有關屁關系,你又不是我爺爺?誰讓你跑我們家裡嘰嘰歪歪的?一天到晚讓奶奶給你養孫子,你孫子孫女父母死光了?別當我們是傻子,不就是惦記我家的祖屋跟田地。你那張老皮怎麽好意思啊?我爺爺可是替你當兵才死的,你良心被狗吃了?”
藍天話說的犀利,可她說得是事實。莫老四那點心思,大家心裡有數,可被藍天這麽說出來,莫老四的臉皮再厚,也掛不住。嫂子還沒死,他惦記他哥那點東西,村裡人知道還不在背後戳他脊梁骨。
莫老四真的很討厭二嫂家的丫頭,上次的事情也是她說的。氣得他胡子一抖一抖,指著藍天罵“你……真沒有家教,二嫂,你就不管,小時候目無尊長,長大了還不得殺人。”趙莉還是第一次看到藍天這麽潑辣,孫奶奶早知道自家孫女,平日裡看著乖巧,那是你沒惹著她,這不老四捅馬蜂窩。橫了眼藍天,勸著莫老四,“老四啊,你年紀大見識多,別跟娃娃計較。丫頭才六歲,啥都不懂,童言無忌,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平日裡丫頭不會這樣,今天不知道因為什麽,吃火藥了,火氣這麽大,要不,你先回去。”孫奶奶催著莫老四回去。
孫奶奶戳戳藍天的頭,訓斥她,“說什麽呢?這是你該說的話?四爺爺是你長輩,長輩再不好,你也不能頂嘴,最多不要理他,當他是放屁。還不過來,跟你四爺爺道歉。”
聽聽,她嬸說的話,哎呦,笑死她了。趙莉實在忍不住了,臉埋在毛線裡,肩膀微微抽動。
“我又沒說錯,道什麽歉。”藍天死不道歉,想了想追到院子門口喊,“四爺爺,您不能光惦記我奶奶的房子,我叔家的房子您也要惦記著,我叔說了,明年他要建新房子,趕緊帶您家裡的孫子孫女過來,讓我叔挑一個養,不然房子以後歸我了,抓緊點,要不您後悔都沒地去啊!”那大嗓門,嚎得不光村裡聽到,村外下地乾活的人也聽到了。
藍天暗自得意,看他還怎麽好意思上門,嚎完跑藥屋裡關上門。孫奶奶無奈地看了眼藥屋,“瞧瞧,不知道像誰。”
趙莉笑得差點倒地上去, 捂著肚子喊,“哎呦,笑死我了。嬸,天天的嘴皮子比我還厲害。”趙莉面上很是自豪。
孫奶奶白了她一眼,嘴皮子厲害是什麽好事,還自豪,今天的事在村裡一傳,丫頭的名聲是壞了,以後還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婆家。“瞅死我了,你還笑,以後有你們哭的時候。”
“那不是四叔沒個正行,他家又不是過不下去,整天惦記著您房子的事。當著天天的面,說孩子這不好那不好,能不生氣啊?到底是誰沒教養?”趙莉朝著四爺爺的背影呸口水,她就看不上四叔整天算計人的樣,當別人都是傻的。
藍天趴窗口上看,見奶奶的樣子不像生氣,放下心跑出桌子那裡坐好,打開抽屜拿出草藥圖譜背。閉關半個月,落下了多少功課,她得補回去。答應了叔叔,她就一定會好好學。
前世藍天神識達到了築基期,重生回來神識還是築基期,因為沒有進入練氣期,神識使用不了。如今進入了練氣期,哪怕修為只是練氣一層,神識一樣可以使用,倒是方便了不少。
以往都是藍天死記硬背,背下草藥圖譜,而且只能幾下十倒二十種,如今可以直接拓印草藥圖譜在識海裡,永遠不會忘記。除非她死了,或者變成白癡。
頁碼‘嘩嘩嘩’地翻過,很快拓印完十分之一的草藥圖譜,識海有點膨脹,神識使用過度識海有點刺痛,顯然到了極限。再使用神識,會傷到識海,藍天閉了閉眼,合上了圖譜,還是修為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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