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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莫大爺爺還想問來著,吃了青菜後,感覺口感不一樣,又感歎,“回來了就是不一樣,連家裡的青菜都格外好吃。”
一家人打哈哈掩護,說是莫大爺爺想家了才這樣,轉過這個話題.轉來轉去又轉到藍天身上,說到藍天畢業的事,為了藍天是去鎮上還是縣城讀中學拿不定主意。
莫大爺爺聽了半天,順嘴接了一句,“有什麽好掙得,當然是哪裡好去哪裡。不如讓丫頭跟我去魔都吧,魔都是個大城市,教學質量肯定不是小城裡能比得。”
莫大爺爺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丫頭跟他去魔都。家裡後背都是學醫的,在這樣的環境裡,耳濡目染之下,說不定丫頭改變主意也是可以的。莫元樂孫奶奶趙莉三人很認真的考慮這個事,藍天不同意。
“不去,在縣城裡讀。”這事不了了之。
家裡還有間空屋,長時間沒住人,堆放了雜物。屋子又不透光,空氣不好,屋裡總有股味道,收拾也來不及。孫奶奶做主騰出藍天的屋子給莫大爺爺他們師徒住,藍天先搬過去給孫奶奶睡。
莫大爺爺不同意,女孩子的閨房,哪能隨便讓男人住進去,哪怕是他的徒孫也不行。莫元樂也不太願意,藍天本身神秘,誰知道她屋裡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外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萬一發現藍天的怪異,宣揚出去對丫頭名聲不好。
結果就是莫元樂趙莉夫妻搬出雜物住幾天,夫妻倆的屋子給莫大爺爺師徒住。趙莉打掃後,藍天不放心,進去掐了個清潔術,又去窗戶下搬了兩盆茶花擺屋裡,淡淡的茶花香素饒屋裡,藍天滿意地離開。
家裡來了客人,又是個老中醫,藍天不好拿采藥當借口進山修煉,暫時留在家裡。很久沒有跟奶奶睡了,藍天以為她會睡不著,結果倒床上就睡了。早上起來,看到屋子裡陌生的擺設,半天才想起她在奶奶的屋裡。
出來看到院子裡莫大爺爺在鍛煉身體,一眼認出他打的太極拳,院子裡沒有看到那個吳宗宇。不知道在屋裡睡,還是出去了,大概出去轉了,老爺子都起來了,他一個後生哪裡敢睡。
莫元樂在劈柴火,孫奶奶趙莉兩人再後院菜園子忙活。
藍天轉身去打水洗漱,洗漱好涼好毛巾,去窗戶下看她的茶樹。從桃花谷帶回來的變異種,種了幾年了,茶樹差不多到她膝蓋高,樹上結了幾個花苞,花苞微微開啟,要不了多久就會盛開。
旁邊還有幾盆花,兩株茶花是從變異茶花上嫁接過來,一株變異墨蘭花,兩株曼莎珠華,是從桃花谷挖回來種的,家裡沒有專門種花的花瓶,藍天拿家裡壇蓋種。給幾株花輸點靈氣,藍天起身去村裡逛逛。
出門碰上從外面回來的吳宗宇,兩人都是一怔,藍天看了眼他點頭走了,吳宗宇目光藍天走遠,看不到她的人影才走進院子。
其實村裡沒什麽好轉得,小夥伴們都下地乾活去了,村裡偶爾傳來幾隻狗叫,藍天溜了一圈回去,正好碰上喊她回去吃飯的孫奶奶。
屋裡人都在喝粥,炒的青菜還是藍天地裡的。趙莉已經幫藍天盛好粥,碗擺在桌上。對面就是吳宗宇,藍天進屋過去坐著喝。莫大爺爺跟莫元樂在說話,聽著好像在商量上山拜祭的事情。孫奶奶說家裡還有些香火紙錢蠟,省得去借的事情。
他們這支只有藍天一個子孫,靠她傳承香火,不講究孫女不能拜祭的事情,所以藍天要跟莫元樂他們進山拜祭,孫奶奶趙莉兩人留家裡。吳宗宇也去,他是莫大爺爺的徒弟,算是半個莫家人。
藍天不太看好莫大爺爺去拜祭,山裡容易出事,要他說在家裡拜拜算了,心誠家裡祖宗會知道他的心意,萬一路上出事,她們家吃不了兜著走。回頭跟莫元樂說了這事,莫元樂覺得藍天說的有理,跟莫大爺爺提了下,莫大爺爺死不同意,非要去山裡拜祭。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祭拜父母。
藍天歎氣,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麽任性,給人添麻煩!
孫奶奶去雜物裡拿個籃子裝香火紙錢蠟,給藍天拿著,莫元樂背著竹簍,裡面裝了茶水乾糧,給他們在山上吃喝,扛著鋤頭拎著鐮刀,吳宗宇扶著莫大爺爺,四人朝後山的祖墳去。
莫大爺爺年紀大,不能翻山越嶺,只能從大路那邊上去。從村子後面翻過去,半個鍾的路,從大路過去得有兩個多小時。
說是大路,其實就是人走多了,踩出來的路,沒有後山那麽陡峭。中間有段路要爬山翻過去,莫大爺爺畢竟年紀大了,爬到山頂氣喘籲籲,路上歇息了幾回。吳宗宇稍微好點,身上也累出了汗。
莫元樂經常進山的,到不覺得累,帶著藍天給的桃珠手鏈,感覺天沒那麽熱,就頭上出了點汗。藍天氣息平穩,跟沒事人一樣。
“老了,不行了,爬下山累成這樣。”莫大爺爺靠坐在石頭上,見莫元樂叔侄倆爬山跟走平路一樣很輕松,感歎歲月不饒人,想當年他爬山涉水的時候,也是氣都不帶喘的。
回頭見吳宗宇也喘氣,就說他,“小宇啊,平日裡讓你跟我鍛煉你不肯,還是年輕人,爬個山累成這樣,連丫頭都比你強,回去以後好好給我鍛煉。”
吳宗宇覺得自己躺著中槍,回頭看藍天,小丫頭確實沒喘氣,走這麽久的路連汗都沒一顆,太不正常了。
下山路有點陡峭,藍天怕老爺子出意外,跟莫軍華商量,“叔,下山您走前面,中間大爺爺跟吳大哥,我走後面,萬一有事我來得及出手,您看呢?”
“你看出什麽來了?”丫頭這樣說,八成有事。莫元樂瞅他大伯累成這樣,後悔答應帶他進山,萬一老人家出點事,他得愧疚一輩子。但丫頭的事也很重要,想了下悄悄問藍天,“你的事,能讓別人知道?”
藍天翻眼,什麽時候了,還顧忌這個,難道眼睜睜看他們摔死,麻煩是麻煩了點,也沒有多大事。藍天可是記得,龍國裡有古武家族。“應該沒事,世人能人多著呢!到時候,你跟他們說,我拜了高人為徒學的功夫。我這是以防萬一,不一定出事。”
藍天就是烏鴉嘴,剛下山沒多久,莫大爺爺突然朝前面栽倒,等他後面的吳宗宇反應過來,驚慌地去拉老爺子的時候,莫大爺爺已經倒下去了。藍天神識一直關注著前面兩人的狀況,危機之下,掐動輕身術,腳尖一點,宛如鬼魅掠過吳宗宇,撈起莫大爺爺飛下山去。
前面的莫元樂聽到後面的尖叫,回頭看到老爺子滾下來,嚇得他心臟差點停了。而後看到藍天抱起老爺子飛下山去,松了口氣, 匆忙忙追著下去。
吳宗宇,看到這幕空中飛人,心裡的震撼無法形容,嘴巴張成‘喔’行,指著藍天的身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聽到莫元樂喊他才回神往山下跑。
莫大爺爺以為他這次老命玩完了,閉上眼等著滾下山去,結果等了一會,好像被人摟著腰,耳邊有風刮過,悄悄地睜開眼一看,哎啊,娘啊,他在天上飛。炮火年代,老爺子畢竟經歷過幾次生死的考驗,倒沒怎麽驚慌,好奇地回頭看到摟著他的人是丫頭,忽而了然。
腳踏實地了,莫大爺爺身子一軟,一屁股坐草地上,大口喘氣,看著藍天的目光驚奇也很複雜。藍天向前,握著老爺子的手腕,靈氣進入他體內,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老爺子感覺一股氣流進入他身體,清涼清涼的,在身體裡轉了一圈,身體好似輕松了不少,連陳年受過的創傷好了幾分,心裡感到神奇的時候,看著藍天的目光更是炙熱。藍天抬眼瞧了眼莫大爺爺,見他只是受到驚嚇,身體沒什麽事便收回手。
後面的莫元樂跟吳宗宇兩人,很快從山裡衝出來。
“大伯,您怎麽樣?”莫元樂魂都快嚇沒了,扶著莫老爺子看。
莫大爺爺被藍天詭異的手段驚住了,聽到莫元樂的話搖頭,“我沒事,”扶著莫元樂的手起來,“老五啊,你替咱們家養了個好子孫,是個大功臣!丫頭好樣的!”後面不再說話,前面兩裡地就是祖墳所在,莫老爺子看向那片祖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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