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送了青梅酒過來,為每個人都斟滿了一杯,黃綠色,聞之清香入口甜酸,大家都喝了,只有亭歡守著承諾沒有碰。? ??? 八一中文 W㈧W?W?.?8㈠1?Z㈧W㈠.?C?O㈧M?
皇后笑眯眯道:“亭歡不能喝酒嗎?”
亭歡為難的點點頭,低聲道:“家父說過我不能飲酒……”
皇后笑道:“那便不要勉強,喝點湯也是一樣的……”
這頓飯吃的並不遭罪還有一個原因是,亭歡右邊正是級會說會鬧會玩的正霖!甚至可以說他是亭歡見過的貴公子裡最有趣的一個!
“……說好了要在山裡住幾天的,結果進去兩個時辰大家都嚇得屁滾尿流的爬出來……”他正興致勃勃的說著之前和朋友進山遊玩的軼事,全然不顧自己用詞有多麽欠妥……他是安國公世子正歆的弟弟,皇帝是他堂姑父。
“我卻不大相信你們真的遇到了狐仙!也許只是個穿白衣的女孩兒呢……”蘇楓是他的表兄,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比正歆還要親近一些。
“女孩兒能有一條晃悠悠的大尾巴呀?”他立刻頂回去。
大家都覺得既然沒有親見,也不便相信,當然也不必戳穿,就當個故事聽聽吧。
“對了,上個月我還遇見一個叫張寶塔的人,他母親生他的前夜做夢,一個人在深山裡行走,周圍的鳥獸聲風聲嚇的她抖,偏偏漆黑一片腳下戰戰兢兢,突然眼前山坳裡出現一座七層玲瓏寶塔璀璨晶亮,瞬間照亮她回家的路,醒來一時腹痛,很快便生產,喜得男嬰,便取名為寶塔!”
“那有什麽,不過一個美夢而已……未見什麽稀奇之處啊”寶樨忍不住插嘴。
“我郭正霖說故事哪會這般平庸,寶樨你好好聽著便是……”皇帝也笑了,他還就喜歡他這個大大咧咧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個性!
“張寶塔今年上巳節的晚上遇到了妖孽,一個唱著歌蠱惑人心的黑衣女子……”說到這宣瀚,亭歡和禾棠都凝重了起來,皇帝的笑容也淡了。
“那妖女唱了兩句張寶塔頓覺頭暈眼花,似乎魂也被勾走了一般……”
“正霖!子不語怪力亂神……娘娘還懷著身孕”瑸華感到了氣氛異常,及時提醒他,正霖嘻嘻一笑道:“那不說了,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子……”
“你是鍋子……”蘇楓打趣他。
“那你就是瘋子啦?哈哈”
“那大哥哥豈不是個漢子!”
“對啊!難道還是個妹子不成?”轉眼一桌人又笑起來。
皇帝一看皇后已微有倦色,便起身拿起一杯酒,笑著在每個人臉上看過去:“時辰不早了,大家同飲最後一杯吧!”
所有人都舉著酒杯,亭歡也不好意思推辭了,她從來沒碰過酒,也不知道喝了會怎麽樣,此時皇上笑吟吟的帶頭一飲而盡,其他人就連皇后也喝了,她隻好硬著頭皮將一杯青梅酒喝了下去,說實話除了有點酸甜和少許的辣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她壓根不怕辣,連川菜的水煮系列都毫無壓力,這點辣根本不算什麽。
帝後先離席,大家才開始散了,亭歡覺得心跳有點快,臉上火燒,就向她常常愛去的假山走去,打算吹吹夜風。
有人輕輕握住自己的手,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的大手,乾燥溫暖指腹很有彈性。
“頭才好怎麽就亂跑?”亭歡回頭看他,有點犯暈,嘴有點乾,就舔了舔唇角。宣瀚的心動了一下,這丫頭知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樣子?眼睛像要滴出水來,閃著迷蒙的光,紅唇豔豔的,吐氣如蘭,神情嬌慵,這是怎麽了?一杯酒而已怎麽就這樣了?
那邊寶樨瑸華在邀請福心去玩,到處叫亭歡的名字,寶樨看了看遠處宣瀚握著亭歡的手,便笑道:罷了,別去打擾他們吧,讓嬤嬤來吧……
禾棠笑道:我一個老太婆怎麽能跟你們玩到一處。
福心清涼動聽的聲音說:就要您一塊兒呢!冰晶姑姑,快攙著嬤嬤,別讓她跑了……
宣浚興衝衝道:我來,嬤嬤就跑不了了。
宣瀚扶著站在原地也覺得天旋地轉的亭歡說:“你還能走道兒吧?我送你回去……”
她笑的很奇怪,那神情仿佛勾了什麽甜絲絲暈乎乎的東西出來,含糊道:“不要回去……我要去風行館……院子西面那排竹林,裡面那個竹椅扎得很好,我要去那裡……躺著,看著星星睡覺……”
但是,這話聽在宣瀚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他似笑非笑問:“你真的要去風行館?”
嗯嗯,亭歡點頭,晃著就向前走,圖林也想過來扶她,手剛伸出去就縮了回來,今兒這情形,哪兒用的到自己伺候?
宣瀚攔腰抱起她大步向風行館走去。
亭歡要的竹椅就在竹林前靜靜的放著,腳下是鵝卵石鋪的扇形圖案,前方一個小小的月牙形池塘種著睡蓮,宣瀚把她放下後,自己坐在一旁,讓她靠著自己。
亭歡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額頭抵著他的下巴“別動啊,我就靠一小會兒……”
宣瀚低低柔聲道:“我不走,靠多久都沒關系……”
跟在兩人一丈遠處的圖林搓手亂轉,這副粘在一起的樣子怕是……唉,算了,他也是成年皇子了,皇后又喜歡南宮姑娘,大不了就,就認了唄,想明白後便轉過身背對著二人,替他們看著宮門。
宣瀚原本並不想佔她酒醉的便宜,只是老老實實充當靠墊的功用,可是架不住她的芬芳的體香和緊貼的誘/惑啊,更何況她居然主動送上了紅唇,宣瀚只能“勉為其難”的笑納了,汲取著源源不斷的甜蜜。
看著懷裡面似紅酡的小臉宣瀚忍不住問:“亭歡你還沒告訴過我,你為什麽改變了主意同意入宮了?”
亭歡在他懷裡蹭蹭,雙臂攬著他的頸項囈語了一句“撩你呀……”
宣瀚心裡轟隆一聲坍塌了,“撩我?”他氣息敗壞,眼裡帶著危險的濃情,可惜她看不到,還唔了一聲。
“那時什麽時候的事?”
“很早吧……”亭歡突然吃吃的笑起來,臉在他脖子拱著,嘴唇貼著他的脈搏,他整個人快燃燒了,你怎麽會是個妖精?他歎息,低頭尋找她的嘴唇,她熱烈回應,怎麽辦?整個身心都顫抖著說想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