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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戶嫡女奮鬥史》第320章 不懂別離
徐文宇卻在她懷裡不斷掙扎著,朝徐婉真伸出手去,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看得徐婉真心頭一軟。
  “把他給我吧!”徐婉真伸出手道。
  桑梓擔憂道:“可是,小姐你的身子才大好。”
  “不過就抱一會兒,有什麽關系?”徐婉真將徐文宇放在雙膝之上,用臂彎環住他的小小身軀,柔聲問道:“都是在進學的人了,怎麽今兒又哭了?”
  感受到她溫暖的懷抱,徐文宇用小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襟,益發覺得委屈,抽泣道:“阿姐,你答應過宇兒,永遠都不離開我的。可等阿姐嫁了人,宇兒就見不得了,嗚嗚嗚”
  徐文宇的童言童語,聽到房中眾人耳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難得見到感情如此之好的姐弟倆。
  塗芳顏出神的望著他們,自己也曾經是有弟弟的人,可惜父親獲罪後,母親將弟弟帶回了娘家,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罷了,自己都改名叫塗芳顏,多想無益。
  徐婉真放柔了聲音,低聲哄著徐文宇:“宇兒,阿姐答應過,永遠不離開你。就算將來嫁了人,宇兒想阿姐了,來看我便是。我還等著宇兒讀書做了大官,來給阿姐撐腰呢。”
  “可是,”徐文宇仍然抽抽搭搭:“宇兒想像現在一樣,每日下了學,都能見到阿姐。”
  拿出手帕,擦去他臉上的淚痕,徐婉真溫和地道:“每個人長大之後,都有屬於他自己的人生。我們今生能成為姐弟,相伴一起長大,這場緣分值得珍惜。今後無論我們身在何處,心中都會牽掛對方,永不分離。”
  這種人生的道理,她也不知道小小的徐文宇是否能理解,但她不想欺騙於他。
  徐文宇的睫毛上猶掛著淚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前些日子先生剛教了一首詩,其中有兩句是丈夫志四海,萬裡猶比鄰。阿姐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句詩出自三國時期曹植之手,全詩悲憤、傷痛的意境與眼下並不相符,這兩句更是豪邁壯闊。不過徐文宇年方六歲,能在這個時候,想起類似意思的詩句已然不錯。
  徐婉真點點頭,道:“宇兒想的不錯。曹子建這首詩高峻雄深、淋漓悲壯,其中的寓意要多向先生請教才是。”
  說起課業,徐文宇忘了傷心,點點頭道:“嗯,先生隻教了其中一章,讓我們熟背便好。等滿了十歲,再教授下一章。”
  徐婉真點點頭,松溪書院的先生果然很有水平,只是蒙童班的老師,便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要想解讀曹植這首贈白馬王彪,需要對三國這段歷史有充分了解,這首詩背後的權術、陰謀,完全不適合幼童。
  姐弟倆又聊了一些課業,徐婉真問起他今日的功課,徐文宇才拍拍腦袋道:“先生布置的大字我還沒寫呢!阿姐,我先走啦!”
  他這一走,屋中又安靜下來。
  塗芳顏安心繡著嫁衣,徐婉真陪她聊著一些近日的京中趣味,女兒的體香在室內彌漫,一室的柔美溫馨。
  塗家,後宅內書房中。
  塗博文進了房,施禮問道:“父親,您找我?”
  塗弘義拈了拈胡須,道:“劉祺然求娶珍兒一事,你怎麽看?”
  兩人沒有嫡子,塗曼珍是他們的幼女,對她的婚事,兩人慎重的緊。自劉祺然求娶以來,塗博文已跟李氏商量過多次。只是這樁婚事怎麽看怎麽不靠譜,兩人一時也沒有對策。
  眼下見父親問起,塗博文微微沉吟,道:“兒子也說不上來,如今卻有幾點擔心。”
  塗弘義點點頭:“你一一道來。”
  “其一,我們塗家和劉家有舊怨,門第又相差懸殊,怕珍兒嫁過去了會吃虧其二,劉祺然此人不學無術,糾結潑皮無賴混跡市井,乃京中一霸其三,劉家門風不靖,平國公妻妾眾多,後宅混亂複雜。”
  門第、人品、後宅,從這三點來看,無論如何都不是門好親事。按塗博文的想法,理當推拒才是。但珍兒對劉祺然的態度,又讓他猶豫再三。
  塗弘義道:“你考慮的甚是。那門第先不用去管他,這幾日劉祺然被我拘在國子監,他倒也守足了規矩,且看看下月旬考成績如何。他今年才及冠,那些陋習我看著是自小缺乏教養之故,眼下還來得及掰回來。”
  塗博文面色赫然:“真兒的婚事,讓父親費心了!”
  塗弘義擺擺手,道:“不光是為了真兒,也是為了整個塗家的未來。眼下有你祖父頂著,平國公府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一旦父親百年之後,我一個區區五品博士,有平國公府時刻惦記著,塗家還能有什麽發展?”
  “父親,我們還有松溪書院,有書院的人脈在,劉家能拿我們如何?”
  聞言,塗弘義怒斥:“胡說!人走茶涼,柳大人頂多看顧一二,難道還會住在我們家?我說的話,有父親的好使?劉家無論如何衰敗,總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府,不乾別的,時常找些茬也夠我們受了。”
  塗博文沉默下來,是啊,失去了塗山長這把保護傘,塗家什麽也不是。
  父親博覽群書,由祖父親自教導,才十八歲就成為舉人。要不然受父親被先帝貶黜一案的影響,仕途遠遠不止於在國子監,做一個區區五品小官。
  而自己和二弟,都不是讀書的料子,都娶妻生子了,還未通過會試。
  到如今,雖然仍讀著書,但一顆心卻淡了下來。兩人年紀和才學擺在那裡,就算成為進士,也很難進入三甲,仕途有限。
  父親的憂慮,並非空穴來風。等到那時,還不是任由平國公府搓扁捏圓?
  見他面色沉鬱,塗弘義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劉祺然上門求親,也許是打開兩家過節的良機。因此,為父才將劉祺然放在國子監,就近看管起來。他若是個能改的,一年便能見成效。”
  “但若是一年後,他仍然是個浪蕩子呢?”塗博文擔憂的問道。
  塗弘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家族和女兒,你應該知道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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