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翔坐著的地方正面對老人,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一向沉穩如他,也不禁吃驚得張大了嘴。
看著他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跟前,徐婉真隻覺得無比安心。
這一天的離奇遭遇,先是不明緣故的被殺手追殺,後又得知了自己穿越的真相是如此驚天動地。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亢奮成反比,徐婉真此時隻想好好靠著他睡一覺。
她墊著腳尖,輕輕靠近武正翔。
要放在平時,她的腳步再輕也無法瞞過他的耳目。只是眼前的景象太過驚人,武正翔全幅心神都被吸引過去,竟然沒現她的小動作。
此情此景,讓徐婉真不禁想起在前世時聽到的一歌:“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
她這麽想了,也這麽做了。
一雙柔夷輕輕蒙上他的雙眼,熟悉的冷冽幽香鑽入他的鼻端。武正翔心頭一喜,兩手覆蓋住她的雙手,問道:“婉真?”
“嗯,是我。”徐婉真柔順的應道,將自己伏下來,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喟歎道:“翼之,我的翼之。”
知道了他原本的命運,徐婉真對他,更是多了幾分心疼、幾分憐惜。
感受到她的變化,武正翔一轉身,猿臂輕舒將她抱到懷裡,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你怎麽了?”
徐婉真定了定神,兩手撫上他的面頰,柔聲道:“我擔心你。”
“傻婉真。”武正翔失笑:“你被追殺,我擔心你都來不及,你還擔心我?你不知道,我好怕,怕見到你時,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說到這裡,懷抱住她的雙手,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可想而知他當時的恐懼。
徐婉真環抱住他,輕聲道:“不會的,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翼之,你要對我有信心,我絕不是束手待斃之人。”
武正翔用頭頂住她的額頭,閉上雙眼道:“我知道,但我忍不住。我不知道失去了你,我將會變成什麽樣的人,做出怎樣的事。”
他的心中仿佛關了一頭黑暗的猛獸,一不小心就要衝出樊籠,擇人而噬。能讓他安定下來的,這世間唯有兩人而已。
一名是大哥武勝,他就像一頂保護傘,在他的羽翼之下,武正翔感到信賴、安心;另一名就是懷中的徐婉真,她為他帶來陽光、溫暖,讓他遠離黑暗。
聽過青年的講述,徐婉真自然明白在他的內心,住著怎樣的野獸。她抱著他,柔聲哄道:“翼之,這一世我都會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你看著我。”
望著他的星眸,徐婉真心疼的現,在他眼中消失許久的陰霾,重又聚集在他的眼底。
她松開雙手,從他的懷抱中起身,道:“翼之,你看著我。”她不要想看到這樣的他,在陰霾和黑暗籠罩之下的他。
為了他眼底的陰霾消失,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徐婉真就這樣嫋嫋婷婷的站在武正翔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輕輕拉開了披風的帶子,淺青色的披風從她身上滑落,委頓於地。
她動作不停,衣裙從她絲緞般的肌膚滑落,露出冰清玉潔的身體。
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給她鍍上了一層月華。黑如瀑,神情端莊肅穆,身體如玉般散出神聖的光芒。
武正翔呆呆的看著她,仿佛看到了月光中的仙子。沒有一絲半點的,隻覺心靈被洗滌過一般純淨無比,眼底的陰霾逐漸褪去。
回過神來,忙撿起地上的披風,走上前將她的身體裹住,道:“傻婉真,我不想你的第一次在這裡,你值得更好的對待。”
感受到衣物的暖意,徐婉真剛才的勇氣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雲。將頭埋到他的肩頭,羞得抬不起頭。
懷抱著她柔軟的嬌軀,隔著披風也能感受到她肌膚的光滑,武正翔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兩人緊緊相擁,他身體的變化,徐婉真如何不知?面頰滾燙,吐氣若蘭,兩臂緊緊環抱著他的脖子,才勉強沒讓自己酥軟在地。
該死的!自己怎麽忘了那該死的“眼兒媚”?!徐婉真用腦中最後一絲清明想到,隨即被心底上湧的陣陣渴求所淹沒。
見到她的情態,武正翔如何不知是“眼兒媚”作?
她媚眼如絲,她嬌軀如水,這次她的情動,仿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讓他瞬間堅硬如鐵。
武正翔閉了閉眼,勉力維持住靈台清明,抱著她的身子,環顧四周。這茅草屋實在在簡陋之極,除了一張木桌、兩條長凳,莫說是床,連一張草褥子都欠缺。
徐婉真不安的扭動,兩手在他的身體上四處點火。兩手將他的頭拉低,柔軟的紅唇熱情的迎了上來。
唇齒相接,武正翔從體內出壓抑的低吼。再這樣下去,自己非爆體而亡不可!
顧不得那許多,將她放在桌上,自己俯身下去,輾轉加深了這個吻,她口中的柔軟芬芳,讓他幾欲沉淪。
情切之下,他粗糲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軟,再顧不得溫柔相待。
“眼兒媚”藥力作,徐婉真的肌膚對外界的敏感提升了好幾倍。
背後是冷硬冰涼的木桌,身體被他的粗糲近乎粗魯是揉搓著,她口中出無法忍耐的嬌吟,似哭泣般嗚咽出聲。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卻又情不自禁向他靠近。
徐婉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情緒完全被他掌控,飛上雲端。片刻之後,她的嬌軀如觸電一般顫抖,雙臂緊緊的環抱住他,眼角沁出快樂的淚水。
她低聲歎息,聲音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慵懶沙啞,反覆叫著他的名字:“翼之,翼之……”
等她平複下來, 武正翔迅幫她盤起兩膝,手掌抵住她的後背穴位,沉下心思為她驅除藥力。
窗外月光無聲,靜靜照在兩人身上。
這次武正翔的內力一進入她體內,便感受到翻騰的藥力,竟是比以往一倍還多!應該是所有殘存的藥力都被激了出來。
雖然不明白原因,但他不敢胡思亂想,凝起全幅心神,全力以赴的,抓住這個機會,將她體內的藥力一點一滴地驅除出去。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武正翔的臉上滴下大顆大顆的冷汗。
驅除藥力本就是個細致活,要想全部驅逐又不傷害到她的經脈,越到後面越是困難,需要用到的內力就越多。
體內的內力已逐漸消耗殆盡,他仍然咬牙堅持著,手掌穩穩的按在她的後背。
此時若是功虧一簣,那殘余的丁點藥力只怕再難激,就會潛伏到她體內,對她身體造成日積月累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