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真被他拿下雙手,怔忪的看住他。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斜飛的英挺劍眉,黑眸深邃如星空,其中蘊涵的深深情意仿佛要將她淹沒。鼻梁高挺,含笑的唇棱角分明。夜行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泛著古銅色的光澤,散發出致命的性感誘惑。
修長挺拔的身姿,肌肉線條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鷹,孑然獨立間散發出傲視天地的強勢。他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站著,周身卻有一種優雅的貴氣籠罩。
而這樣集英俊、陽剛、強大、優雅於一身的卓越男子,竟然是喜歡自己的麽?徐婉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在做夢吧?
見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影風輕笑道:“怎麽?被我迷住了?”
雖然你很帥,但也不要這麽臭美好吧?徐婉真揚起粉拳,威脅道:“你再胡說,我打你啦!”
影風伸出手掌,將她的小拳頭包裹其中,道:“你看,你才這麽丁點大力氣,還敢威脅我?”
徐婉真右手被抓住,見他得意,左手猛然襲擊他的胸口,卻“哎呀”痛呼一聲,這人是鐵做的嗎?身子這麽硬。收回手一看,手掌竟然有些紅腫。
影風被她嚇了一跳,忙放開她的右手,兩手將她受傷的左手合在掌心,輕輕揉捏:“你呀,還是那麽魯莽。我有氣勁護體,會反彈回去傷到你的。”又仔細看了一下她的手:“還好你力氣小,無甚大礙。”
徐婉真委屈的嘟起嘴,道:“你這人是刺蝟麽?”
影風輕笑,柔聲哄道:“下次你要打我須提早說,我先收了氣勁。”
對他的武功,徐婉真頗為好奇。在現代也有武術,記得有一次她去河南的少林寺,正好趕上僧眾在寺前廣場上表演功夫。十余名少年僧人,一套拳打得虎虎生威,長棍翻飛,龍精虎猛,觀眾們看得心馳神搖,紛紛熱烈鼓掌。
但影風的武功顯然更為神奇,更像是那些武俠小說裡面描述的功夫,竟然還有氣勁護體?
想到此處,徐婉真伸出一根水蔥般的手指,戳了戳他厚實的胸肌,好奇的偏著頭問道:“你這是什麽武功?有內力麽,可以飛嗎?”
隨著她的手指輕點,在他的身上燃起處處火苗,影風的眸子越來越暗,無奈的握住她的手指,低啞的聲音帶上幾分魅惑:“婉真,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
他身體散發出逼人熱力,兩人的身體緊緊相依,小影風悄然抬頭。感受到他的堅挺,徐婉真猛然一驚明白過來,霍然收回手指,臉上火燒火燎一般熱燙,急忙轉身,走到桌旁坐下。右手掩住心口,羞得不敢看他一眼。
影風低啞的笑了一聲,也邁開長腿,走到另一側坐下,道:“我們這樣說說話也好。”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與她離得近了,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將她給吃了。
徐婉真細如蚊吶般“嗯”了一聲。
“我這身功夫自幼便開始練,從小打熬筋骨。是我外公手把手教會我,十歲時遇上師父,又傳授了高明的內功心法給我,足足學了五年才有成就。至於飛麽,卻是不會的。”影風坐定,詳細回答起她的問題來:“可還明白了?”
聽他談起武功,徐婉真也顧不得害羞,抬起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問道:“那你會輕功嗎?”
見她如此好奇,影風輕笑一聲,答道:“若是指提氣縱身之法,自然是會的。等我們成了親,你可以慢慢研究。”
“誰要與你成親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徐婉真嗔道。
“五月初八,在公主府的牡丹花會上你自然知曉。
”影風神秘說道。徐婉真驚訝的問道:“你怎知我要去牡丹花會?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影風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故作高深:“我當然知道。”又笑道:“至多還有兩刻鍾,我就必須要離開了。眼下時間寶貴,你確定要聽我的身世?我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告訴你。”
聽他說的凝重,徐婉真抬眼看著他,問道:“什麽事?”
“你父兄的案子,我有些線索。”影風沉聲說道:“宮中劉昭媛在舊年深秋落胎,腹中胎兒方才兩月。經查探,是新製的交織綾機綢秋衣引起皮膚瘙癢之症,太醫所開的藥性太涼導致小產。皇上大怒,吩咐嚴查此案。”
徐婉真側耳傾聽,影風繼續道:“甄家是供應衣料的皇商,按理首當其衝。但他們一向受皇太后庇護,案發後尋找民間重寶獻給皇太后,又承諾供應一年的衣料給內廷,並分文不取。既而推出你父兄頂罪,一口咬定是‘錦繡記’供應的交織綾機綢有問題。有皇太后幫甄家說話,又無確實證據,皇上便對甄家從輕發落,隻抓捕了幾個管事入獄,反而是你父兄被無辜連累。”
徐婉真粉拳輕捏,恨恨的道:“甄家!可惡之極!”唯利是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出事後推卸責任,此等奸商當受報應。待父兄的案子解決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回報甄家。
耳邊影風繼續道:“那劉昭媛落胎一事,我卻有些眉目。你猜這凶手是誰?”
徐婉真凝神細思,片刻後道:“宮廷之中,不外乎爭寵二字。瞧這精巧的布局,想必是哪一名寵妃?”
影風驚訝道:“為何不是皇后?”
“皇后子嗣均已長大成人,地位穩固,富貴榮華應有盡有,何懼這小小寵妃之子?只有那費盡心思往上爬的人,才會使出這種毒計。”徐婉真狡黠一笑,問道:“劉昭媛之後,是誰得寵?”
驚於她的聰慧,影風點點頭,道:“是史婕妤,你倒是看的通透,猜的不錯。”
“為今之計,只有抓出這幕後真凶,使真相大白,我父兄方能安然無恙。距離案發,已過了大半年,劉昭媛想必也心中有數。”徐婉真輕輕蹙起黛眉,道:“但以我的身份,卻是萬萬沒有機會見到劉昭媛的。”
這等宮中懸案,未曾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就算知道了凶手,想要揭露真相,難度不是一星半點。
影風抓住她放在桌上的雙手,說道:“有我在,你擔心什麽?交給我便好,只是需要時機,眼下急不得。”
“對了,你怎麽會知道這等宮廷秘事?”徐婉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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