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被歐陽老師點名參加自主考試的吧。”她把手背在後面。 “是呀……是的……以後我們可以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了。”
她聽完後微笑著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細膩白皙的皮膚即使在昏黃的燈光下也‘熠熠生輝’。
可是說完這句話痹克和那個大山般的男子都噗嗤一聲笑了,他們的聲音顯然破壞了這種氣氛,我的眼睛不滿的對著他們翻了翻。
可是女孩是在笑,聲音並沒有出來。
眼神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這可能是心情太激動的原因吧。
她用她小鳥般清脆聲音說,“祝你好運吧,如果你過兩星期發現你又死了,然後去夢境深淵的時候千萬不要驚訝,因為像你這種貨色實在太低等了,可能隨時在學校裡面掛掉。”
她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繼續說道,順便撩了一下絲綢般頭髮。
“知道為什麽我要痹克不顧生死來救你嗎?”
我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沉默片刻後說道:“我知道,你們不僅是救我,而且是在對他是測試!”
她重新把帽子帶上,那種嬌小可人的模樣瞬間被冰冷籠罩。
我甚至聽見了我心裡面的某些東西在瓦解。
她是這麽給我說的:
“你在死之前說了句‘你們是誰’我們才知道你看得見我們,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我們,索性我就想到一個好玩的,順便測試一下痹克,等痹克把你從夢境深淵揪出來我們考核過痹克再把你殺掉。
可惜的是歐陽老師卻趕了過來,並且,手指著我,還居然看上了你,這樣我們就沒辦法下手啦,順便告訴你,夢境深淵連第一組怪獸都搞不定的人我們不會要,痹克也被我們小組除名了。”
她轉頭看向痹克,然後還是用那種讓人會產生美好的聲音說,“痹克,沒事啦。會有別的爛組要你的。”
說完後頭都不回就和那個大個子離開消失在了夜色裡,隻留下痹克和我被路燈溫暖著,此時我們心情像是被丟到了北極漂流,心靈早就被踩得連影子都看不著了。
痹克伸出手拉我起來。
他紫色的大眼睛看著我,不過不如同之前那麽冰冷了。
“你的心髒已經被重新塞進了你的身體,不用擔心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剛才那個大個子的是我們大四最牛逼的醫師,即使你原來有先天性心髒病,這麽一被重新塞進去,原來的問題全部都會被解決。”
“那個大個子我還以為是個比你在戰鬥方面還牛逼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是個大塊頭的‘天使’。”我想搞笑下便這樣說道。
痹克卻沒有笑。
“他在醫學方面的造詣是可以和大學老師抗衡的,至於戰鬥,他超我十萬八千裡呢。”
“~果然又是個變態呀。”
“是呀,又是個變態,這些變態甚至不用努力就可以拉我們十萬八千裡,從子宮開始孕育他們的時候就比我們強了太多。”
“血統?這些和血統有關系嗎?”
“以後你就明白了,最後給你說一下,我們學校的自主招生和別的學校所參與自主招生時間一樣,但是我們學校在你們學校隻有一個名額,那個就是為你準備的。”
“我知道了……我能不能不去呀。”我非常誠懇地看著痹克。
“不行,你也知道歐陽老師說的話,要是你不怕他也行。”
“我怕我怕,我去我去。”
“好的,
你之前看過的所有東西不能給任何人說,要是說,你也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嗯嗯嗯!”我像是站在班主任面前認錯般用力點頭道。
“好。”說完後痹克身後的鬥篷一揮,就消失了,和之前那兩個不一樣,那兩個是循序漸進的消失,他仿佛土地公公似的瞬間消失。
不過我也無所謂了,今天晚上的故事我說給任何人聽即使是那些我相信我信賴的人,他們都絕對絕對不會相信!
所以我放棄了,知道了開頭,卻沒猜透結局。
恍恍惚惚地走了幾條街,路過旁邊的小店鋪旁買了一包十塊錢的貴煙點了起來。可能太緊張的緣故,剛深抽幾口頭就暈得不行,但是我現在的心情糟透了,需要一些東西來麻痹自己。
從今天起,此時此刻起,我就再也不能說我是一個普通人了。
我經歷的已經和大多數人包括我身邊人大相徑庭,而且我也無法得到理解,我也不可以哭訴,要是哭訴給別人聽,明天她和我估計就會消失在人間。
我邊走邊叼著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黃毛一夥人可以看見他們,說明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可以看見他們的。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麽他們看不起我,甚至把我當廢品一樣想處理掉。
我越想越氣,為什麽這些人可以這麽不尊重生命,為什麽這些人能這麽趾高氣揚?他們以為自己是超人是有多牛逼的人物嗎?在人間這些家夥連被知道的權利都沒有,一出來就開始大張旗鼓地覺得自己應該是世界矚目的偉人?
我思考了一會兒後,眼看著煙頭已經燃盡,我的思想回路又恢復了理性狀態。
確實,這些家夥太強大,也許是我們的世界隱瞞了太多東西,我們隻是平民百姓,根本就沒有必要天天把拯救世界掛在嘴邊。
我們就是買套房,買輛車,娶個媳婦兒抱個娃就夠了的人生,想這麽多沒用,最根本就是也沒有能力解決。
劃開手機屏,上面顯示的時間和日期。
2016.2.26,時間:10:30。
我抬頭仰望天空,高壓線穿梭於這座還未完全現代化的城市。
它似乎已經決定把我拋棄,把我從全世界上抹掉,誰知道我去到那個地方能活多久。
像是我曾經許過要是我能看到整個世界哪怕活幾天就夠了的願望,可是我才沒有這種奇葩夢想,我就想好好學習,泡妞賺錢。
我扯開了胸口的襯衫,看著我的心髒,就像是從來沒有被傷害過,甚至連一點刀疤都沒有。
“他是怎麽做到的?”我心裡面的疑問真的越來越大,如果這種技術用在戰場,那麽上一秒剛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戰士,下一秒鍾又可以滿血復活奮勇殺敵。
“神哪~”我不禁搖頭感歎。
旁邊正好有個穿著校服也許是剛剛補完課的女生從旁邊走過。
“這年代學生也經常被逼瘋,看樣子又多了一個。”說完抽了抽酒瓶底般厚的眼鏡快速離開了。
“小妹兒,別走。你是沒見過更厲害的, 我剛經歷過,我們聊聊?”
那個女生直接飛奔起來,那樣子,就像衝著打破女子百米記錄去的。然後順便撂下一句話。
“不要追我!我長得不好看。”
“呵呵~你那樣子,我要不是今天。”說道這裡我突然全身一個激靈。也許在學校我會忍不住給人說,要是說了我肯定就完蛋了,現在衝著個陌生人就這樣怎麽了得。
“哎~”歎了口氣準備回家。
希望明天是個晴天,掃走我心裡的陰鬱。
不過自此之後的日子要有多正常就要有多正常。
我實在怕了,每一次出去都讓父母陪著,當然補課也是。
他們再也沒有出現,就連一點小細節都找不到,像是蒸發掉了,我有時候經常想,其實那就是個夢,我突然在路上暈倒了,沒有人注意到我,索性我就躺在水泥地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已。
但是那些感覺,之前被搶劫的心情,被黃毛揪著頭髮往水泥板上撞的疼痛。那些一點一滴,就像沙漏般又漸漸地重新回到了我的腦子裡面,時刻提醒我那些不是幻想,那張神跡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在我書包的內包裡乖乖躺著。
時間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止流動,對我而言也是。
開學在即,準備高考。
可是我實在是提不起丁點興致,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趕腳,周圍朋友都覺得我有點奇怪。
那是因為我是個有故事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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