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力遊到了門口,回頭看著逐漸暗淡光照下的臉龐,他的眼神裡是似乎有著說不完的絕望,感覺既可以裝下一個宏大的世界,又可以忘掉所有,只剩下黑暗和虛無。 他到底是誰,經歷過了什麽,此時此刻我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生命這種東西是每個人的權利,雖然每個人都有自主選擇權,可是人和人之間的關聯和羈絆確實不能斬斷,即使我和他彼此連名字都不知道,可打心底我想救這個黑暗的深淵。
我遊了出去,看著逐漸沉沒的車廂心裡想著要是我也有超能力就好了,別跟我說一輛車了,就是一艘航空母艦我也能舉起來,這輛小破車我問都不會問那小子的想法直接把車從海底丟出去那該有多好,
誒?對了,今天老頭子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放了救生衣上來?我心裡面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我卯足了勁回到了車廂裡,不過不是之前那裡,而是到了副駕駛,副駕駛的窗戶沒有關上,我看到了黃色的一摞摞正在拚命往上浮的救生衣,我腳踩在還在下沉的車門上,右手勾著去抓,很順利抓到了救生衣,這些救生衣和別的救生衣不同,上面還有一些圖文注釋。
“把鈕扣旋轉打開。”心裡面一邊默念一邊小心翼翼的旋轉鈕扣,可是照這樣子完全打不開好麽!心裡面非常的著急,畢竟要是總是呆在水下雖然我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被想呼吸空氣的欲望沾滿大腦可是整個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控訴我,要求我現在立刻馬上上浮,要不然就得死啦。
我最後給自己再一次的機會,可是手突然沒力了,眼睛突然一黑像是有塊黑布蒙住了眼睛,想用手揉一下,這時才發現我絲毫感覺不到手的存在,好吧,至少意識還是清醒的,下一秒鍾強襲而來的眩暈感仿佛有無數個棒子在擊打腦袋又痛又暈,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眼睛勉強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是藍色,藍色的海洋,和旁邊看著我的齙牙。
“蔡大哥,你終於醒了。”
恍惚了半天,反應過來原來這裡不是海洋呀,而是在藍天底下,我的頭枕著一堆濕漉漉的衣服,眼睛裡嘴巴裡面還有海水,模糊中看著不遠處背對著我,正對著海洋的黑色身影。
“誰?誰?救的我……”我有氣無力的對著齙牙問道。
“你先休息下沒事的,就是大腦缺氧,你的救命恩人就是之前幫我們開門的那家夥。”
看來這回我算是糗了,明明是想救別人,反過來還被他救了,估計他是看到我缺氧過去了。
真的是個好人呢,平複的心情聽著心臟安靜地跳動。
全班所有人都上去了沒有一個傷亡這對我這個臨時班長也算是不小的榮譽了吧,想到這裡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後旁邊已經燃起了火堆,我看著面前四個裸男抱著自己的腿,圍在篝火旁邊。
“這麽有情調,是荷爾蒙爆發了吧,怎麽脫得這麽光溜溜。”
這句話說完了之後隨即引來了一堆白眼。
“切~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資格可以評論我們。”藤藝用雙手把自己護得死死的搞得我好想偷窺他似得。
“我怎麽沒有資格了,好歹我是穿著衣服的喲。”我一臉奸笑看著他,我就是喜歡擠兌這種小心眼的家夥,看他們生氣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別說我變態,如果是你你也會開心的。
從遠處看,膚色差異十分明顯,超白、白、白黑、黑,
順序當然就是藤藝這傲嬌男一看平時就不喜歡做日光運動,絕對是躲在室內裡面練習射箭,而白的這位當然莫屬於大胖子胖騰了,皮膚都快被他的肉給撐爆了再怎麽曬也是黑不起來了,白黑的這位其實正是齙牙先生,肚子一片大雪白其余的四肢則是黑色的,他旁邊的那位相比較而言是比較黑的,怎麽形容救我兩命的頹廢哥,他的皮膚是健康的黑色,黝黑的模樣絲毫擋不住他的英俊。 我看著他們抱著自己的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剛從暈厥清醒過來的時間差,一臉淫笑的我走到了火堆旁。
雙手撐在腰間,“說吧,我們現在怎麽辦?”
說話間他們把自己抱得更緊了,莫非是我強大的氣場怔住了他們?而且眼睛完全不看我,把視線偏轉了過去。
我趕緊摸了摸臉,臉沒有被毀容,那是不是身上?我一低頭才發現原來我也是個展露身體的裸男……
“我靠!”我趕緊原地坐下抱著自己的腿,和對面四個男人對視。
胖騰第一個開口,“我們明天早上早點起來,我們班的人都找不到,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是呀,老頭子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把我們搞進了大海,莫非是想給我們訓練游泳?”齙牙看著火堆說道。
“不知道,他有可能是想訓練我們的應激能力。”藤藝冷冷地說道。
而第四個人依舊沉默,臉龐除了高挺的鼻梁其余的都隱沒在黑暗裡。
“我覺得就算是訓練也不能一整套來吧,我們既沒有糧食也沒有工具,在三亞這種碧海藍天下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苦逼了?”
“是呀是呀,太苦逼了,就算是訓練也得走個程序吧。”齙牙附和我說道。
“別說了,早點睡吧,明天答案自然會揭曉的。”藤藝捂著肚子像是吃錯了什麽東西往黑暗的區域慢慢挪了過去,這小樣明明就是怕我們看見他的躶體而害羞,還義正言辭的說什麽早點休息。
“確實也是,我們應該早點休息。哈~”齙牙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與其比起這兩個一個害羞一個沒腦子的情況,更讓我在意的反而是黑色的深淵男。
“對了。”我看著他。
在火光中他抬起頭,即使周圍如此溫熱,但是我還是在看到他的瞬間心生寒意。
其余兩個人則消失在光芒中,仔細一看才發現在不遠處的兩個人都躲得遠遠地,看來他們和深淵男的關系並不是很好,我一要和他說話這兩個人就像打雞血般,迅速地消失在了旁邊。
“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麽名字。”
他沉默無話, 似乎對於自己沒有死在海裡非常遺憾。
我看他不想說,我也就不想步步緊逼,到時候逼急了從救命恩人到變態殺手我覺得他的界限不是很清晰。
隨即我也往後挪了挪,在溫度可以感受而又不至於被別人看到躶體的位置躺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朦朦朧朧睜開眼,在不遠處我看到了一群禿鷲,他們的禿頂腦袋和鋒利的彎嘴側臉盯著我。
我先是一驚,禿鷲只會吃死去的人,但是昨晚太累實在是無力感受身體睡著時的變化,眼睛立馬就往下移,看著自己的身體長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你還在我就還是男人。”
不過我又開始擔心起對面人的安危了,昨晚的位置是齙牙和藤藝睡的地方,不知這兩人是不是睡得太死讓禿鷲都覺得他們應該死了而開始吃他們了。
我緩慢地起身,拿著一堆沙子搓在了身上,這樣可以消除我身上的味道不會在靠近的時候引起他們的警惕,我一步一步緩慢地像是慢動作播放的走過去。
同時手裡面也抓著一把沙子,心裡面想著你們千萬別死得難看呀,最好像是武士般坐著死去,不想要看到兩個裸男像泰塔尼克號上的羅斯和傑克相擁著的畫面,當距離在我覺得可以射擊的范圍內時,手上一用力,沙子就飛快的砸在了禿頂的後腦杓上,這瞬間我有種莫名的快感,好似看到了田青的後腦,手裡的沙子並不是砸在禿鷲的腦袋上而是砸在了田青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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