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花花)和頭狼(小明)則站在了前方一個女子的身旁,女子墨綠色的水簾長發和之前看過的一席白色連衣裙。 阿黛爾站在蘆葦裡就像是外拍的模特,右手邊是萊多,萊多標志性的笑容看著我們這邊,他手邊是一個個大箱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李黛兒的。
李黛兒拉著我的手讓我稍微安心了點,經過獅子身邊時,他們的眼神裡居然有一絲藐視。
“別擔心,他們不會咬你的,我特意給他們說過了。”萊多在遠處說道,筆挺的西裝在遠處閃著光。
一陣提心吊膽後走到萊多面前。
“萊多,謝謝了。”
緊張得我擦了擦頭上冒出的細密汗液。
“客氣客氣。”說著把我們引到了身後的機場大樓。
“這是什麽情況,之前這裡都是蘆葦呀。”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考試其實也是一種幻象?那棟樓其實根本不存在,你們當時是在大廳裡面考的試,只不過你們當時不知道而已。“
“不是把~“我和李黛兒齊聲道。
步入大廳,透明的落地窗,和整體玻璃覆蓋的大樓,樓裡有許多忙碌的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
此時一個打著電話帶著眼鏡皺著眉頭梳著三七分髮型的中年人正好從我們反向電梯下來。
“媽,我給你說了,這是公司的安排,你叫寶寶接電話,讓我給他說,這是爸爸的工作,不能由著他性子來,知道吧。”
及其普通的長相,及其普通的身材,即使在大街上都不會看第二眼的大叔。
在大叔身後,是一個拿著手掌般大小化妝鏡撲著粉的白領女士,拎著LV,腳下踩著GUCCI,雖說看不出包的真假,不過人看起來挺精致,飛機場裡見到這種女人其實也不稀奇。
整個大廳有帶著耳機玩著iPhone7的,也有牽著孩子左顧右盼的。
總之,在這裡的想象卻因其及其普通而讓人出人意料。
萊多站在我前面的電梯上,因為太過俊美引來了很多側目,他閑庭自若玩著手機全然不顧周圍有人對著他拍照。
忽然,我覺得我身後也有閃光燈。
心裡面一嘚瑟,就想到了是不是也有人拍了我呢,我雖說不能和萊多比,不過我好歹也是一米八個子籃球替補的替補出生,要個兒有個兒,要臉有臉吧。
我怕身後的拍不好,轉頭過去,就被一個手掌給扒拉開了。
“李黛兒,你做啥呢。”
“你擋著我鏡頭了。”李黛兒一邊扒拉我的臉,一邊拿著相機不停地唰唰拍萊多的後腦杓。
電梯上了二樓,上面的人更多。
不過能看到不同的校服,那就是之前在這裡提前通過自主招生而喊不出名字的學生。一個個當時趾高氣昂的表情對我而言可是歷歷在目呀。
很可惜,要是他們是萊多的幻象就好了。
“你去那邊集合就可以了。”萊多說著隔著擁擠的人群指了指對面那群反而沒穿校服的。
我其實心裡面特別忐忑,可是表面上不能做慫人,再怎麽也不能一開始就被欺負。
我和李黛兒正準備過去時。
“李黛兒同學,你跟著我走。”萊多等著李黛兒轉身跟著他走。
“咦?我難道不跟著蔡書桓走嗎?”
“不用不用。”擺擺手微笑道,眼睛都不往我這邊多看一眼。
“為什麽不能一起?我們是一起考的。
” “哦,是這樣的。”萊多用磁鐵般的聲音說道。
“那邊就是你這種等級的,而李黛兒和你們不是同等級的,所以不能和你在一塊兒,不好意思了。”
“切~”
我扭頭過去,頭也不回的擠進了擁擠的人群,任由李黛兒在我身後叫喚。
不是我不想搭理李黛兒,而是瞧不上萊多那種趾高氣昂的神情,表情上裝得客客氣氣,內心裡實際早就看不起我了,因為歐陽的面子才對我這麽客氣,人就這樣,不論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但只要透過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是什麽樣的人。
寶藍色的眼睛看我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團看不見的空氣,沒有絲毫感情,而是硬從他冷漠似冰川的情感中榨出一絲絲的熱情和禮儀來充當面具。
機場的人那不是一般的多,擠了半天也到不了對面,人流裡面有趕飛機的,有下飛機的。
總而言之,就是人多。
左側突然出現一道火柱!直衝天際,周圍的建築瞬間燃燒起來,黑色的火煙升騰。
人群炸開了,前進的人都停止了腳步,下一秒鍾,透過人群,一個人站在前面,那身綠色的衣服和標志性的時尚感,再加上那個顯赫的名字——歐陽老師。
他走到了一個全身冒煙的學生面前,那個家夥還和另一個人在爭吵!
我慢慢地向那邊靠近,身後馬上有人穿著防火服滅火。
“你不是覺得我不行嗎!看看這火焰!行不行。”說著壞笑著看著背對我的這個人。
“就你?好好,你再來一次。”
說著一聲喧嘩,所有靠近那邊的人全部閃退。
一道豔麗如同火鳳凰的火柱從男生的身上騰飛。
但下一秒鍾空氣裡的水分增加,即使我沒有退卻,可怎麽也看不見前面,像是霧氣貼在了眼球上。
“啊~”玻璃撞碎的聲音,接著一聲沉悶的響聲自下而上傳來,那霧氣也瞬間消失。
等所有看熱鬧的人清晰了視線,剛才那個帥氣的男孩消失了。
聯想那個聲音,如果沒錯應該是那個男孩飛出去了,跟著大多數人的視線看向了還呼呼往裡面慣氣破掉的玻璃窗,這個離我們起碼有一百米,背對我的這個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穿著朋克的鉚釘衣服,手臂上都紋滿了紋身,文身上有個神社,神社上空飛滿了臉色凶煞的,長滿了骨刺的黑鬼。無法完全看清,另一個手臂是花色的,像是盛開的花園,居然讓人看到會頓時心情舒暢。一邊天堂,一邊地獄,從背後看的印象就是這樣。
在所有人驚訝之余,滅火的工作人員撲滅了火。
“呲~”最後一絲火苗掙扎了下也熄滅了。
歐陽看著這一切,他走到了朋克風格男生的前面,翠綠色的眼球盯著他。
“神童,我告訴過你不要隨便挑起戰爭。”
男生沒有說話,而是從破洞的牛仔褲裡面拿出了一個杜鵬打火機。
“啪!”點上支煙,漠視歐陽走開了,跟著他,視線裡面出現了李黛兒驚魂未定的表情。
歐陽笑著無奈搖了搖頭,轉身看著倒在地上的受傷的人,親自走過去扶起了那個無辜受傷路人甲。
路人甲站起來脫下了燒掉的衣服。
“這個可是我大年初一買的,你得賠我一件,我還有急事,你給我電話號碼。”
歐陽這時卻完全沒在意他說什麽,從褲兜裡面取出一疊錢給了那人,人流開始緩緩地繼續流動了起來。
我看著路人甲輕松的背影,“什麽?沒事?這個還是路人甲嗎?”路人甲身上只有被燒掉的衣服,皮膚還完好無損?
歐陽笑了笑對路人甲說道,“小孩子嘛,就是年輕氣盛,對不起,我會給你賠償再加一件原來的衣服。”
看來神跡在的地方,就是路人甲都是神級版的路人甲哇。
“蔡書桓~”李黛兒衝我揮了揮手。
走到李黛兒身邊,她正好離我不遠。
“剛才是怎麽回事兒?”
“哦,我不知道誒,我剛才睡著了,是玻璃破的聲音把我吵醒了。應該是吵架吧,我也不知道。”
“果然……問你就是白問。”
歐陽無奈地看著身邊的工作人員說,“把那個可能摔慘了的火焰男孩送過來,不過應該沒什麽大事,能被我看上的從十五米摔下去要是還受傷我就不收他當我徒弟了。”然後轉身開始點人數。
眼看歐陽掃視人群的時候快要發現我,隻好偷偷溜走。
我這人屬性正常,和變態沒有共同點。
重新回到剛才萊多給我指的班級,就像是回到了家鄉般的親切,有的人和女朋友打電話,有的人和男朋友打電話,有的玩遊戲,有的聊天。
總而言之,這些看起來才像正常的大學生,而不是叛逆的天才間彼此噴火焰,然後被一個更加超乎他們想象的天才給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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