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隻聽'吱呀'一聲,在一片白茫茫的房間裡有了開門的聲音。 “滴答滴答。”似乎什麽東西滴落到了地板上,我的心跳開始慢慢加速,之前的所有慘痛經歷真的讓我對這些小細節改觀很多,所有的現象,背後可能都隱藏著巨大的殺機。
要不是有神跡大學裡面的這些牛人和藥劑,我估計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不會每一次我都是這麽幸運,我也不是傻子,得提高警惕。
我弓著背,仔細側耳傾聽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響。
“滴答滴答”這個聲響越來越近。
“咚!”很明顯有東西撞到了地板。
頃刻間,屋內的光亮恢復了正常,別墅的牆壁又看得見了。
舉目望去都沒有看到李黛兒的身影,等我低頭一看,血泊裡面的萊多倒是十分顯眼。他捂著右邊,我被嚇得猛地一退。
萊多的右手赫然不見了,像是被什麽怪物吃掉了,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子。
“萊多!萊多!”我急忙跑過去,手忙腳亂地拿出了之前阿曼達給我的藥劑,急忙塗在了他的傷口上。
“謝謝了。”萊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謝什麽?你都這樣了,怎麽回事兒,不是在測試李黛兒嗎?”
他寶藍色的眼睛盯著我,蒼白的臉再加上這張人畜無害的五官,現在看上去十足像極了吸血鬼。
“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你不用擔心李黛兒嗎?”
我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一道雷鳴似乎打在了頭上。
“不用擔心的意思是她很強?”那個帶著眼鏡,水靈靈的大眼睛,呆萌還非常喜歡睡覺的女孩?
“是的。”萊多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給你說了她有罕見的能力。”
我盯著他失去的手臂,不過看萊多的表情卻是十分淡定。
“你這樣不就落了終身殘疾了?”
萊多看著我,像是下達指令般。
“蔡書桓,2015屆自主招生學院,我給你的考試題目是――找回我的右手!”
“哈?你不說還要幫我走後門的嗎?你這樣不是為難我?”
“不是為難你!”萊多突然打斷我。
“如果你連我的右手都拿不回來,那麽李黛兒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裡面了。”
“為什麽會這樣!”
萊多的表情十分的沮喪。
“李黛兒是夢境製造者!”
“夢境製造?夢工廠?美國那個電影公司?”
萊多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似乎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笑,從他的眼神裡面散發出對我的一絲厭惡。
“我是催眠大師,也屬於幻系課,在幻系裡面是催眠可以排前十。而李黛兒她沒有經過教育和訓練,就已經達到了排名第九的夢境製造者!”
“不會吧!這麽厲害!”
萊多喘著粗氣,看來他受傷失血過多。
“我能不能打個岔?”
“為什麽你傷口這麽難愈合?我都給你塗上藥了呀,這藥也沒過期,我才用過。”
萊多喘了口氣道,“這種藥劑每個人身上用的次數都是有限的,痊愈次數隻有三次,像我這種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對我而言這種東西就和YN白藥創口貼差不多。”
“這樣啊!”驚訝同時我心裡面在打鼓,要是以後受傷次數多了那還真的非常麻煩,我已經不知不覺用了一次。
“對了,那麽現在李黛兒呢!”
“她現在被我裝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萊多指著他右邊的腦袋。” “你把他裝腦子裡面了?”
“沒有呀。”
“那你幹嘛指你的腦袋。”
“你到底去不去!我隻是在擦藥,我的腦袋上有傷口!”
“李黛兒的身體非常的容易陷入夢境裡面,所以當我製造幻術的時候和她發生了共鳴,她直接就爆發了懂不?”
“知道了,那麽你把藥給我吧。”我就像個小氣的男孩找同桌要回橡皮擦般說道。
“切~”萊多噘著嘴巴,像一個十多歲金發碧眼的歐美小男孩般不滿道。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顏值爆不爆表的問題。
“你逗我呢吧,你都斷了一條手了,我去那不是分分鍾掉腦袋的事情呀,我叫你把藥劑給我的目的就是到時候要是我腦子掉了我還可以馬上粘回去,懂了?”
“呵呵呵”萊多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在陰霾中閃著光。
“放心吧,去了你就知道你會不會比我慘了。”
剛說完這句話,我頭頂的吊燈再次變得發光發亮,看來又被瞬間催眠了。
“蔡書桓~”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是李黛兒的聲音。
“蔡書桓~”幽怨而飄忽。
“我靠,李黛兒,你不會是死了變女鬼了吧。別找我呀,我和你是清白的。”
耳朵周圍傳來OO@@的聲響,眼前的世界似乎在被重新購置,黑色的塵埃組合拚裝出了一個哥特式的大城堡,而我站在懸崖邊,抬起頭看見烏鴉叫囂著掠過天空留下一條條黑色的痕跡。
對面是座恢弘的城堡,尖塔高聳直插天際,門口矗立著一個古怪的雕像,而進出前院的大門如今只剩下一個門框,周圍的柵欄都消失了,乍一看還以為憑空出現了一個門。
氣溫逐漸下降,灰色的天空飄下了陣陣鵝毛白雪,被風攜帶著吹向了古堡。
寒風讓一切都失去了生氣,把所有熱量帶向了寒冷的遠方。
我則像是個迷路的小孩,之前還站在溫暖的夏季,在奢華的別墅裡,可是現在的天空和我認識的那個地方有著截然不同的情感,這邊冰冷得可以肅殺一切,古堡老得已經被人遺忘,還有那個讓我很在意的古怪雕像。呈現著扭曲的姿勢,最讓人害怕的便是從那個幽怨的地方傳來的呼喚我名字的聲音,這個聲音雖說聽上去有點鬼魅,可是完全就是李黛兒那種傻傻地嗓音。這個呆子前一秒鍾還在調戲人家萊多,後一秒鍾萊多就失去了他的右手臂,想想都不寒而栗,李黛兒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古堡仿佛一頭匍匐的屍體給人無形的壓力,我走得非常慢,每一步都像是怕踩到地雷般小心翼翼,探著脖子的同時兩隻手緊張地蜷縮著。
像是一隻被狩獵的傻蛋鴕鳥。
要是等一下遇到什麽不測,我回頭就跑,可一想不對,身後是懸崖呀!
緊張加糾結,過了好半天才進了前院的門,原來那個雕像不是石雕,而是銅雕, 並且比我從遠處看,大了好多,我甚至覺得這家夥是隨著我的接近在不斷膨脹。
“夢境製造者,夢境深淵。”反覆想一想這種詞語,再加上不久前痹克給我說過夢境深淵的製造者就是個變態,而李黛兒被判定為夢境製造者,在幻系裡面排第九,那麽夢境深淵在幻系裡面排第幾呢,夢境深淵可以直接作為死者過度的道路這個又意味什麽?那個變態會不會就是神跡出來的?
我走到了銅雕的後面,從銅雕的背面來看,厚重且往裡面彎曲的背部,好像一個人蹲在石墩上勾著背吃麵條,可是我沒有看到正面,所以不能判定這個銅像是不是真的被打造成了蹲在石墩上吃麵的打工仔。
不過經絡卻十分的明顯,光是從背後就感受到了雕刻者的用心良苦,正是他雕刻十分惟妙惟肖,讓我覺得是個人站在了石墩上,當我又離他近了點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手臂是抓著腰部的,兩隻手都是圍繞著腰間。因為他的腦袋在上方我看不見,巨大的身軀做出這種姿勢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一天,你吃錯了東西,肚子非常的痛,可是你一直憋著不好意思,因為在上課,終於等到了下課鈴聲,嗖一下就跑到了廁所,可是廁所人滿為患,我面前的這個銅雕似乎不是找到了廁所,而是找到了石墩在解決問題。自然而然的就往他的屁股那邊看了看,但是下面沒有東西,應該不是我所想的那麽惡心,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鬼斧神工的雕刻者肯定不會忘記在下面加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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