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其實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他曾也經歷過無數的浮浮沉沉,心中也很是清楚,其實葉河圖這麽說,就是為了讓自己心中充滿慌亂,就是想要讓自己憤怒。
任逍遙是清楚這點,可是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怒火。
這就好比我們曾在青年時所遇到的戀人一樣,那場戀愛讓你刻骨銘心,隨著時間的流逝你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但是當你再次遇到那個戀人的時候,過往的點點滴滴,都會浮上心頭,歷歷在目!
任逍遙想要竭力的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完全是蹭蹭的不停上升,根本就無法控制。
就在任逍遙心中充滿怒火,心緒略顯不寧的時候,葉河圖的眼睛中忽然射出了一道精光,接著手持利劍,迅速的對著任逍遙出擊。
這一刻,葉河圖和手中的利劍仿佛已經和自身融為了一體,使得他葉河圖就是劍,劍就是他,完全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氣息,急速的朝著任逍遙而去。
一劍刺出,面前的空氣都仿佛被葉河圖給切割成了兩半一樣!
瞬間,葉河圖這一劍就到了任逍遙的面前,而在這個時候,任逍遙也已經回過神來。
雖然任逍遙回過神來了,不過卻顯得已經晚了,葉河圖這一劍可謂是隨風而至,瞬間就到了任逍遙的面前,並且還直接刺在了任逍遙的身上。
劍雖然是刺在了任逍遙的身上不假,不過在關鍵時刻任逍遙回過神來,幾乎是出於條件反射的朝著一旁躲閃了一下,從而使得葉河圖這一劍並沒有刺中要害!
劍是沒有刺中要害,卻也在任逍遙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使得猩紅的鮮血從任逍遙的身上流出,仿佛不要錢似的,瞬間就將任逍遙胸前的衣服給染紅!
劍刺在身上,哪怕不是要害,但是疼痛卻根本不可能會因此減少。
劇烈的疼痛,使得任逍遙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接著就將手中的長刀朝著葉河圖揮斬而出。
任逍遙剛剛將手中的利劍朝著葉河圖揮斬而出,葉河圖就迅速的將刺進任逍遙身體中的利劍給抽回,然後後退到了九龍塔的一角!
任逍遙沒有追擊,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這才再次抬頭將目光落在葉河圖的身上!
“葉河圖,你可真是好算計啊!”任逍遙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可言,眼睛中也在這一刻閃爍著瘋狂而又嗜血的殺意。
“其實你早就明白我的意圖,是你無法做到無視而已。”葉河圖不輕不重的說道:“你的心性不穩,你能夠怪得了誰呢?”
任逍遙冷哼一聲:“雖然你是刺中了我,可是你以為這樣子就能夠打敗我,將我給殺了,那就是癡人說夢!”
話音剛剛落下,任逍遙身上那股冰冷而又嗜血的殺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變得極其平靜了下來,就像是沒有絲毫漣漪的大海一樣。
任逍遙身上是沒有了殺意,整個人變得很是平靜,哪怕是站在面前,都顯得絲毫不起眼,但葉河圖並沒有因此而小瞧任逍遙絲毫,相反,葉河圖心中卻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他知道任逍遙這完全是殺意內斂。
一個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控制自己身體中的殺意,由此可想,對方會有多麽的可怕,尤其是在暗殺的時候,若是對方連一絲的氣息都不流露出來,那麽成功率可想而知。
如今任逍遙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殺意全部都給內斂,完全是在告訴葉河圖,他任逍遙要和葉河圖玩命了!
不僅僅是葉河圖感受到了任逍遙身上的變化,
葉尋歡他們同樣也感受到了。一時間,葉尋歡等人全部都暗自將拳頭給攥在了一起,臉上更是充滿了凝重的神色。
“我上去吧!”葉尋歡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悶氣,蠢蠢欲動的說道。
說著葉尋歡就朝前踏出了一步,作勢就要上九龍塔。
只是葉尋歡剛剛有所行動,就被一旁的柳一鳴給阻止了。
“等下在說!”柳一鳴一手攔著葉尋歡,一邊盯著九龍塔:“現在他們兩個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誰輸誰贏還不好說,你現在上去,幫不上什麽忙的!”
“況且,你若是上去的話, 現在的局面可能會改寫,任逍遙不可能一點都不做準備的!”
柳一鳴可是比葉尋歡要了解任逍遙的,雖然任逍遙曾給葉尋歡說,我讓你們父子兩個人聯手。
記住,任逍遙只是說讓他們父子兩個人聯手,卻沒有說,任逍遙會不做任何的安排。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至於用什麽手段,真的不是那麽重要的。
“現在任逍遙已經被刺了一劍,你父親他也算是略微佔據了上風!”柳一鳴再次說道:“現在你需要先穩住,等其他人找到隱藏在暗中的人,將其給一一除掉在說!”
柳一鳴他們是出現在了這裡不假,會給人造成一種他們不會在暗中動手的假象。
他們真的不會在暗中動手嗎?
顯然不可能!
他們也在暗中動手,讓人掃蕩著任逍遙安排在四周或者是暗中的人,一旦發現,便立即將其給斬殺。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有一點的勝算,不然的話,他們的勝算實在是太低了。
葉尋歡沒有在說什麽,也沒有在想要上九龍塔,顯然他是接受了柳一鳴的建議。
此刻,九龍塔之上,任逍遙和葉河圖兩人廝殺已經如火如荼,兩人的速度都很快,一個個的都完全如同閃電一樣,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
凌厲的劍氣和刀氣縱橫在整個九龍塔,或者說籠罩著整個九龍塔的塔頂,若是冒冒失失的上去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這刀劍之氣所傷到。
而且因為兩人的廝殺,原本充滿古典韻味的九龍塔現在已經顯得有些破敗了,和之前相比,這就如同一個殘跡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