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奔馳、知名女演員、豪華海鮮酒樓……
路橋公司、建築公司、周疃大集、……
這就是嶽文對梁莉的大致印象。
車裡彌漫著一股高級香水味,黑暗中,一種曖昧也在悄悄滋生“梁姐,你這是往哪裡開啊?”嶽文嘴上笑著,心裡卻十足地戒備。
梁莉笑笑,伸手打開音樂鍵,卻是梅豔芳的一首《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隻盼望有
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車子一路疾馳,嶽文卻不再說話,梁莉也不說話,任流光
溢彩的大道上,車燈與路燈的燈光在車內搖曳、遠去……
“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分不停留,
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
嶽文慢慢降下車窗,馬上一股冷風吹了進來,也吹醒了他
有些發昏的腦袋,“梁姐,有什麽話現在說不行嗎?”
“馬上就要到了。”梁莉笑道,“我知道你願意喝茶,去年我到雲南去,朋友送了我一點茶,都是純料的古樹普洱,樹齡都在三百年以上,……你嘗嘗。”
車子慢慢駛進一個小區,嶽文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小區內都是獨棟或聯排的別墅。
車子慢慢在一處別墅前停來,梁莉笑道,“到了,下車吧。”
嶽文看看小區裡,燈光不多,住的人恐怕也不多,在這個寸土寸金的秦灣,他與葛慧嫻有套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都感覺象是頭上掉了餡餅,在這裡有坐別墅,那得是一筆多大的財產。
而同是秦大畢業生的梁莉,恐怕,恐怕在秦灣的房子不只這一座別墅吧。
梁莉很是善解人意,輕聲笑道,“那幾年秦灣的房價還沒起來的時候,我手頭正好有幾個閑錢,就全投在房子上了,……進去坐坐吧,”她見嶽文仍有些躊躇,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我一個女人都不怕,還怕我吃了你?”
嶽文笑笑,“梁姐這麽漂亮,我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梁莉笑了,“那好,姐就給你個機會。”
嶽文一糗,卻不敢接話了,乖乖下車,跟在梁莉後面進了客廳。
別墅裝修很雅致,包括客廳的穹頂與地板,全是紅橡木。
客廳裡也很乾淨,看來是定期有人打掃。
嶽文要換鞋,被梁莉笑著阻止了,嶽文也不堅持,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很柔軟,他立馬就有一種被包圍的感覺。
梁莉自己換了鞋,鮮紅的指甲蓋點染在雪白的腳上,嶽文禁不住喉頭又是一動。
“你坐一會兒,我去拿茶。”梁莉燒上一壺水,笑道,嶽文笑著點點頭,他的眼光追逐著梁莉的豐臀,等不見了蹤影,這才有時間打量這客廳。
他的目光慢慢停留在一幅油畫上,畫面是草原上的白樺林,旭日初升,葉子金黃,意境開闊而又深遠,靜謐而又深邃……
音樂,音樂好似從樓上灑下來一般,悄悄彌漫了整個別墅,音樂充滿了靈動與自然,班得瑞的音樂——《thesoundofsilence》。
突然,他的眼睛又直了,梁莉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她仍是穿著那身巴寶莉,但一雙長腿此時格外清晰。
她好象沒有看到嶽文的目光,輕輕地在沙發上坐下,溫杯、醒茶、衝泡……動作很是嫻熟。
“有時,一個人,……陽光明媚的秋日,暖暖的午後,
”梁莉臉上慣有的那種應酬式的熱情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然的笑,就象面對一個多年的朋友,或者,或者是自家的兄弟,“聽著音樂,喝著茶,就這樣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她突然又笑了,“你是喜歡熱鬧的人,愛蹦迪,能欣賞……”
“我喜歡班得瑞的音樂。”嶽文笑道,他拿起茶杯,湯汁深黃飽滿,有種淡淡的陳香,他輕輕喝了一口,茶湯柔順回甘,那種微微的甜,熱騰騰地流淌到身體裡,從口腔彌漫到胃和全身,讓人很是滿足,“好茶!”
“那待會你就帶著。”梁莉笑道,“別推辭,推辭就是拿姐不當自己人。”
“那我能現在拿著茶就走嗎?”嶽文笑道。
“你舍得嗎?”梁莉笑道,兩道眉毛如彎月一般,兩泓秋水勾人心魄,立馬打消了嶽文要走的念頭。
她輕輕拿起茶杯,“姐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有些事情想說開,我知道,前面可能有不少誤會,但今天姐在這裡都把話挑明了,”她突然一斂笑容,正色道,“戚力群與我不是一回事,我是我,他是他,雖然他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在我的公司也有股份,但我們不是一家人,他的帳,你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嶽文看看她,卻沒有說話,他輕輕地把茶給梁莉倒上。
梁莉感覺自己的話就象拳頭打在了棉花包上,找不到著力點了,她的眼睛看著嶽文,眼中似乎能氤氳出水來。
“還記得上次在京城一起吃飯嗎?”嶽文點點頭,那恐怕是自己平生吃過的最好的一餐,“姐不容易,……但真不象社會上傳說的那樣,……我主要做的還是工程,開發區的,秦灣的,我不愁沒有項目,當然,什麽掙錢我幹什麽……”
嶽文仍然沒有說話。
“我手下也有幾個人,生意場上,什麽人也有,給你使絆子的,給你玩陰招的,所以,我守法但有時並不遵紀,這個社會就這樣,有時好言好語行不通,還得拳頭說話。”
“但,我也是嚴格約束他們,佐藤,就是周疃大集上管理大集那個痞子,我們自己的海鮮生意,他也要插手,就這樣打起來了,”梁莉說得雲淡風輕,就好象在訴說別人家的事,完全與己無關。
“高利貸呢,我不乾那個,那個是傷天害理、斷子絕孫的事,我還是那句話,戚力群與的事不能算到我的頭上!”
嶽文喝著茶,腦袋卻如軸承一樣飛快地轉著,這是在撇清寶寶遇襲一事,就是因為這個,嶽文停了梁莉的水泥供應,現在每天還有工程車在保鮮庫門前“修路”。
“嶽文,我其實特別讚同劉曉慶那句話,作女人難,作個名女人更難,你別看我現在是什麽政協委員,其實姐就想安安靜靜地工作,平平靜靜的賺錢,可是,我能嗎?”
梁莉似乎說得掏心掏肺,“現在這個社會,你要是沒有點背景,你掏心掏肝給人吃,人家還嫌腥!姐,也是秦大的畢業生,也有頭腦,我也想把企業做大,也想加入什麽木蘭會,把人生活成傳奇……”
嶽文微微動容,走南闖北,他是太知道民營企業、民營企業家的不易了,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來乾企業,有人覬覦的是她的錢,有人看中的卻是她的貌,但各種騷擾是少不了的。
“商人是逐利的,這是商人的本性……水泥廠的地皮不只我一人盯著……”
梁莉輕輕拿起杯子送到嘴邊,卻點到即止,沒有深說,但響鼓不用重捶,該說的卻是一句沒落。
“你看,光顧著說我了,姐看你對左青挺感興趣,這部戲馬上就要殺青了,沒關系,到京城,姐再通過關系邀請她……”
梁莉慢慢倚在沙發上, 眼睛如霧似水,朦朦朧朧,象春雨一樣,讓嶽文的心潮濕起來。
突然,她的腿輕輕一抬,那雪白的腿就露了出來,輕輕地架在了另一條同樣雪白的腿上。
這個姿式太特麽誘人,嶽文舉起的杯子都忘了往口裡送。
“吃萍果吧,”梁莉突然笑道,“你不是說過嗎,二十歲的女人就象是青蘋果,咬一口,雖然酸中帶甜,但太酸,姐這個年齡的女人就象是熟透的蘋果,顏色也好,吃起來更好,又甜又香!”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誘惑了,嶽文喉頭上下聳動著,他努力想抬起屁股站起來,可是感覺屁股是那麽沉,就象粘在了這沙發上。
梁莉笑了,慢慢站了起來,嶽文也抬起頭,他以為她要上樓,卻沒想到梁莉輕輕坐在了他的身旁,梁莉那充滿了女人味的聲音夾雜著身上的香氣與熱氣就在耳邊響了起來,“,youneverknowwhatyouaregoingtohave。”
嶽文看看梁莉一張俏臉,一頭精乾利落的短發,又忍不住盯著這飽滿多汁的身子,高聳入雲的乳峰,渾圓性感的臀部,他感覺在這寂靜的秋日,心臟有如小鹿般亂撞,自己的心裡已經著火,馬上就要燃燒起來了。
他一把摟住了梁莉,那溫潤滑膩的高聳立馬佔據了他的手掌,梁莉身子一軟,閉上眼睛輕輕呻吟起來。
嶽文咬咬牙,又狠狠地揉搓了兩把,突然站了起來,快步朝門口走去。
不,不是走,是跑,待到跑出別墅,跑出小區,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