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想,童趣能毫無芥蒂的把脈門伸給自己,讓自己的法力能隨意的在她體內遊走,不是實力強大就是真的放心他。 這麽想著,沈青和心裡又是一陣激蕩。他滿臉嚴肅的收回法力放開手,“就是按照這種方式在運行。”
童趣的身體是他見過的最奇異的身體,他走到丹田處時變得迷迷蒙蒙,一片混沌,但就是感覺那裡有什麽強大的存在。
而且明明只是演示一下經絡圖,在對方體內走了一圈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法力提升了!
童趣仔細感受那一小股法力,和靈力區別很大,卻也有一些微妙的聯系。童趣能感受到法力中所蘊含的大量至陽之力,再結合對方可能是風水師,就可以想來,這絕對是魑魅魍魎的克星。
靈力也有克制邪魅的功能,但它說到底是一種提高自身的能量,包容性極強,是一種上等能量。
現在為止她所見過的三種能量,雖然系統不一樣,但也能分出高下來。法力就比異能高級了許多,術業有專攻,在克制邪物這方面,肯定是法力更勝一籌。
但說到底無論是哪種能量升級到高級時往往都會異曲同工,當然在童趣的認知中,靈力是除外的。
“嗯,很神奇!”
“……”沈青和很想說,沒有你神奇,但還是忍住了。和女生相處他還是有些無措。
“你是風水師?陰陽師?”
“風水師是大類,陰陽師也是其中之一,我應該算是風水師吧。”
“為什麽算是?”
“本領不到家,不敢稱師。”
“那這個世界有很多妖魔鬼怪?你都是怎麽做的?”
童趣一直很想知道真正的風水師都是怎麽對付鬼魅邪物的,她雖然也收過幾個,但一般是用符篆靈力,總有種拿宰牛刀殺雞的感覺。
沈青和更好奇她給自己用的那一盒藥是什麽,但看對方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等答案,再加上是自己最擅長的專業知識,不自覺就已經說了好多。
兩個人坐在車頂,伴著遠處喪屍的嚎叫,在太陽升起來之前一直滔滔不絕。離開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天亮了,童趣回到自家車旁邊,這一晚過的還真是有意思。聽沈青和說著他從十八歲開始就與鬼魅邪物打交道,遇到的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事,逗的童趣哈哈大笑。
她知道對方說的聽起來很好笑,但細想之下就知道其中的艱苦了,半大小子闖江湖,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知道。
大家都起的挺早,昨晚王家兄妹是和趙念他們分開睡的。大壯極力邀請,搭了一個大一點的帳篷,看起來是有和趙念韓美麗決裂的打算。
吃早飯時氣氛很是僵硬,但也沒誰在意這些。本來就不好的氣氛因為這個橫插過來的小男孩降到了冰點。
“姐姐,你最好了,我還沒吃早飯呢。”
“姐姐這裡還有很多,快來!”
韓美麗說著很是迅速的裝了一大碗包子,兩瓶牛奶,塞在小孩懷裡,“快去吃,不夠了就找姐姐要。”
韓美麗似乎很是滿意的看著小孩轉身才打算坐下來吃她自己的,就聽一個清冷的,她非常討厭聽到的聲音響起。
“放下手裡的東西,怎麽來的怎麽走。”
本來很是得意的小男孩腳步頓住,他雖然小但最是會察言觀色,這個隊伍裡加上老太太總共六個女人,他為什麽隻纏著一個,很簡單。
一般應該找老人,老人確實容易心軟,可還有種老人眼最亮,排除。一個本來就寄人籬下,一個還是個殘疾,排除。
另一個看起來就很清醒,至於剛才說話的這個,他連看一眼都會打顫。
只有他纏著的這一個,最好說話而且阿姨說過,這種滿臉虛榮自傲的人最好騙。果然,阿姨雖然就是個狗奴才,但說的話永遠是對的,昨天就成功拿回去很多東西,爸爸才沒有打他,反而誇讚了好久。
今天本來想再接再厲的,眼看就要成功了,他都聞到了熱牛奶的香甜和碗裡包子的散發的味道,是肉的,好久沒吃過了。
可阿姨說過,要審時度勢,不能被私欲所控制,暫時的放棄是為了以後更多的佔有。
他以前不是很明白,但就在剛才那個渾身散發著很可怕氣息的女人說話後,他腦子裡突然就閃現了阿姨的警告,也模模糊糊的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圍在一張飯桌上的眾人都很詫異童趣竟然會發話,不過看童趣說完話後一眼都沒有看那個小孩子,還是慢條斯理的吃著她自己的,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打量。
韓美麗心裡砰砰直跳,除了氣憤更多的是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害怕。她特別想回擊童趣幾句,可就是像被什麽壓製著一樣臉鱉的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
就見那個小男孩突然放下東西頭也不回的跑了,大家只聽到一瞬間,韓美麗的嘴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出來一長段叫罵。
“你們特麽的是不是有病,那只是一個小孩子,餓的皮包骨頭了我給點吃的怎麽了?昨天給點東西王羽西要和我乾架,今天你童趣又想要怎樣?你了不起的很嗎?明明一臉奴才相,整天就知道裝高冷。本小姐要點藥膏竟然不給,要是末世前你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賤人!”
周圍靜到眾人都有一種窒息般的痛苦,就連趙念都不可置信的盯著韓美麗,而處在風暴中心的童趣卻淡淡的拋出一句,“我的憑什麽要給你,你配嗎?”
看童趣沒有生氣的樣子,就連爺爺奶奶也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小趣平時雖然話不多,但脾氣卻很好,從來沒發過脾氣。可眾人好像下意識的害怕,似乎小趣發脾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在大家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上一刻滿臉通紅眼睛睜的像要掉出來一樣的韓美麗就像一張紙片一樣,輕巧的被一陣輕風卷走,沒有發出哪怕一點聲響。飄出了好遠,視力已經沒法看到。
而對於韓美麗來說就沒有這麽輕巧了,她此時除了想死找不出別的想法。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前一刻明明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狠命的叫罵來發泄,可是誰知道她把那些話說了出來,一瞬間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栗。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反正就是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腿都開始發軟,可內心深處卻有一絲說不出的暢快。
本來或許還有些連她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害怕的,可看童趣似乎很不在意的樣子,她徹底的放心了,呵呵,外厲內荏的貨色而已。你們都敬著捧著的童趣,我就是罵了,又怎麽樣?
在聽到童趣說什麽她配嗎?膽大了的韓美麗正想要反擊回去,可誰知道下一刻她的世界就旋轉顛倒,周圍好像有無數的刀割在身上心裡,疼的她除了死再也想不起其他。
好像經過了一世紀那麽久韓美麗才被狠狠摔到滿是雪水和枯黃樹葉的土地上,生生吐出幾口血。她沒有辦法再承受這種身體內部瘙癢外部皮膚卻像刀割一樣,既疼痛又解癢的狀態。
她想要乾脆暈死過去,可神智卻異常的清醒,周身更是比平時還要敏感,身體每一絲的變化都不能再清楚的傳遞到大腦中。
回過神來的趙念摔了筷子,快速跑去開車,而曹書香更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起身跟隨,走的時候還軟軟的說,“童趣你不要生氣。”
趙念和曹書香開著車往韓美麗摔落的地方趕去,而飯桌上的幾人,沉默的看著童趣還是一成不變的緩緩的夾著小菜,吃的那叫一個斯文有禮。
王羽西實在憋不住了,嘴裡的一口牛奶就這麽噴了出來, 笑的不可抑製,彎著腰邊咳邊擦眼淚斷斷續續的說,“我實在憋不住了……笑死老娘了……”
話音剛落,就聽好幾聲噗噗噗,除了爺爺奶奶,其他幾個都沒有幸免,童趣自己想想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大壯幾個看見童趣都笑了,也都不再憋屈自己,笑的那叫一個囂張。
“媽呀,要不要這麽搞笑,是不是配個音,我還會回來的,是不是就更絕了?”大壯說。
“別說了,我肚子都笑疼了。”王羽西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邊揉著肚子,忍不住想起韓美麗輕飄飄的蕩出去的樣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比笑大賽。
“小趣,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這招太好了,以後誰要是在我面前逼叨叨,我就這麽送他出去。不要太過癮。”
大壯想想都覺得這一招簡直是又過癮又是裝逼利器,他一定要小趣告訴他才可以。
就像大壯想的一樣,幾人根本不懷疑是不是老天突然聽到了眾人的心聲,才降下風把韓美麗送走。老天要是真的這麽管用還有什麽末世?
肯定又是小趣戲耍人的把戲,她之前就有那麽多神奇的東西,送走一個兩個人有什麽難的?
這就是眾人的心聲,聽大壯問,一個個都安靜下來支起耳朵小心的聽著,這一招他們也很心水好不好?
童趣很無語,她只是很討厭韓美麗那種拿著別人的勞動成果來成全她自己所謂好心的戲碼,還能大言不慚理直氣壯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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