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趣神識即將觸到小虎時,一個人影無比迅速的撞開門衝到了小虎身邊,“白湛,白湛,你還好嗎?又發作了嗎?” 很是費力的扶起地上就算一臉蒼白還是無法抵擋散發強硬氣勢的男人,“我叫醫生來。”
說著按了手腕上的東西幾下,虛空處出現一個白發蒼蒼的男人影像,對其快速說著小虎的病情。
“莉莉安,我沒事,老樣子了,不用麻煩托裡斯醫生。”
“一定要托裡斯叔叔來的,他不說你可以工作了你就不能再勉強了哦。”
莉莉安收了視頻,看著這個總是折磨他自己的男人,心疼的說。
看白湛沒再說什麽,但表情就是抗拒的意思,莉莉安只能使出殺手鐧。
湊過去挨在男人身邊,挽著他的手腕,這是她最喜歡的,也是他唯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肢體接觸了。
“不許耍賴哦,這次你可一定要聽我的話,讓托裡斯叔叔做個全身檢查,我才能放心。”
“我自己的身體比誰都清楚,沒什麽大礙,你瞎操什麽心?”說著輕輕拉下莉莉安的手。
他面對這個救過自己性命的女孩,總是狠不下心來甩開她的種種關心。
他總是愛看著莉莉安放肆大笑,那個樣子像極了他的童童,閃亮耀眼。每次盯著她笑,都能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內心在為誰砰砰狂跳。
離的越遠越想念,正是出於他自己無法光明正大說出口的這種原因,他放莉莉安跟在自己身邊。
越是這樣,經過時光打磨逐漸成熟起來後越發鄙夷自己。可那一點點相似的笑容就像是解藥,一直吊著他在理智與瘋狂的邊緣遊走。他戒不掉。
莉莉安露出她招牌式的微笑,果然男人敗下陣來,聽他低沉的聲音說道,“就聽你的。”總有總被寵溺的錯覺。她得意,笑的更是燦爛。
她知道男人需要什麽,所以她要笑,笑到他戒不掉,笑到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笑到天長地久,直到取締那個“彤彤”的位置,她就贏了。
“小虎……”
無意識的呢喃出,明明只是神識,可童趣就是覺得心臟處就像被車碾過一樣,撕裂般的疼。說著放手了,原來親眼看到才是真的凌遲。
往日的溫情在此刻變得可笑,可悲,笑話一樣的自己啊,可憐!
“回吧。”
肉球沒有二話,立馬切斷剛剛建立的神識聯系,迅速撤退。童童此時的情況太糟糕了,它一點也不敢耽誤。
“小虎……又或是白湛!從此黃泉碧落,永不相見!”
既然不能相守,那就棄了吧,不願今後的歲月回憶起暗淡,失落。割掉腐肉才能新生。
此刻的童趣成全對方成全自己,我放下過去,願你心想事成,生活美滿。有你的生活美好如意,沒有你的生活我披荊斬棘,獨自前行。
所有阻我心智亂我心神之人之事之物,我願放下,忘記,丟棄。
巫祖在上,族人童趣,願以心血起誓,棄我去者,我亦棄。斬斷過往,隻問大道!
體內金色流轉,化做一把虛幻之刀,直直砍向此時還在時空彼端的童趣神識。
就像一把剔骨刀,將原本黏在玉骨上的奢望,渴求,無助,往日悲喜歡笑,齊齊砍去。
童趣將剔除出的一小團自己的神識丟棄在原地,搭上肉球的神識後陷入無盡的黑暗。
正在和莉莉安說話的白湛似乎聽到了童童的呢喃輕呼,他壓下緊張無序慌亂的心跳,
閉眼仔細感受,氣息太熟悉,是童童! 她來了?在哪裡?為什麽找不到?
下一刻他隻覺神識一痛,有什麽東西重重的砸向他的識海。連忙查看,那是一小團瑩瑩的小光團,太熟悉,是童童?
小心翼翼靠近,才一觸及神識就被一大段記憶攻佔......那是……他往日所有,一幕幕,都是以別人的視角出發,關注著他從出殼到長大的點點滴滴。
那是童童,他知道。原來在她眼中自己是這樣的,白湛感受著,不自覺露出笑容,原本已經緩過來的心悸卻突然爆發。
還在享受喜悅的莉莉安,被白湛一口血噴了滿頭滿臉,上一刻還言笑晏晏的男人,此時明明笑的那麽好看,口中卻不斷的湧出鮮血。
“白湛,白湛,白湛……”已經六神無主的莉莉安徒勞的用手捂住男人的嘴,想要堵住不斷湧出的血,卻沒有任何改觀。
她搖晃著笑出血淚的男人,恐懼一點點腐蝕了心智,“不能死,白湛你不能死,我還沒有贏!你怎麽可以死?求求你……”
只聽男人撕心裂肺般低喃出一句,“童童.....“
”在這裡,你看看,你的彤彤,我就是, 就在你眼前!“莉莉安笑的比哭還難看,但她就是要笑,笑著她就贏了。哪怕是替代,她安之如怡。只要他活著......
而瘋狂加速的肉球已經嚇傻了,它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斬神刀,太可怕了!可它實在想不通童童為什麽會被斬神刀砍殺。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它好不容易有了新主人……
肉球用上前所未有的速度,毫無保留,希望能盡早回去。
正午太陽高照,實在太熱,早上還是冬天的穿著,現在卻是短袖還要不停的擦汗。他們的車正好停在大太陽底下,車裡車外都悶熱異常。隻好再搭起一個帳篷,眾人都躲在裡面乘涼。
“還有多少水?”沈青和問小七。
“隻做飯的話還能撐幾天。”
“我們要省著點用了,這才是四月份,天氣卻像是酷暑。”
“大師兄,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嫂子沒事吧?”
“說過了,別亂稱呼。”
“遲早都是,現在叫叫有什麽關系。”
小七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他可是很相信大師兄的魅力的,萬人迷嘛。
沈青和也不再去費力糾正,愛叫就叫吧,被童趣聽見了教訓一頓就老實了。握著手中的串珠,慢慢的轉,抬眼看遠處烈日下像要化掉的地面。
思緒卻圍繞著隔壁帳篷裡還在熟睡的童趣,她是昨晚累壞了嗎?可看起來總覺的不對,又實在說不出有什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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