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化神期老祖,在宗門不理任何俗事卻享受最高級別的供奉,受萬人敬仰,尤其是在整個文康大陸最有勢力的宗門中,就相當於稱霸了整個大陸。
名聲與實力結合,傲視群雄,站在權利頂尖,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昆陽老道將此時的敗績視為恥辱。
從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弟子竟然是斬下他尊嚴的劊子手,想不通,搞不懂,神識處前所未有的痛楚撕裂一般拉扯著他最後的理智。
“心魔誓,我立!”
童趣現出身形,這,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成功了?看著此時被戊組困住的昆陽道人,再看看手中虛幻的小金,心中總算輕松了一些。
說到底她能成功斬下昆陽道人,除了對方在專心於戊組對戰,忽略了她這個最大的變數之外,還有一點,她的《觀氣術》,大膽一點的想,或許能和大巫相媲美了?
對這一點沒有概念的童趣也不多做糾結,總之,她知道自己以後做事不必像以前那麽思前想後各種衡量就是了,她強大起來了!
如果說以前的童趣不管看起來多麽強悍,心中卻也有怯的時候,她對自己沒有一個客觀的認識。
實力與認知嚴重劈叉,加之巫族手段並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她最多的認知是,氣運是個好東西,可以偷襲!
卻不知,氣運對戰中,真的印證了那句,心有多大,舞台就多大的話。
“不可留後患。”
戊一傳話給童趣,他們這批傀儡製出來的最主要目的不是執行任務,而是保護!刻在他們魂魄深處的準則中,就有一句,斬草除根!
傀儡之所以能如正常人一樣,互動自如,高級的還有思維能力,不輸任何人,只因他們也擁有魂魄。
自然界中存在的一種晶石,可以賦予他們這種能力,叫做魂石。所以,傀儡不輸任何人。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的諸多不同之處也暴露了,當然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昆陽老道是化神期,影響之大可想而知,放虎歸山,對她來說就是十足的危害。
不放心的童趣,雙手翻飛,快速將氣運作用在對方魂魄上,就怕對方來個金蟬脫殼什麽的,她真的要得不償失了。
“此時並不是講條件的時候,我的疑問如果能得到解答,我倒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所以說,談判的時候萬不可感情用事,機會稍縱即逝,沒動手之前她還能有所顧忌,動手後就是你死我亡。
如果她敗了,下場就是被吸走全身氣運後悄悄解決了,絕對不會像大師兄那樣躺個百年,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呵呵,為師倒是收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徒弟,此時才看出本性來。”
“你確定我們之間,不,是你和所有弟子間真的有這種叫做情分的東西?”
童趣並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你是攝魂人,指使你的人是誰?給了什麽好處?鴻須大陸還有多少個與你相同之人?”
昆陽老道震驚了,對方用的是肯定句,肯定他是攝魂人。那麽,對方一定接觸過魔門之人。只有魔門將他們稱之為攝魂人。
魔門的那點手段他又如何不知,殘羹剩飯留給他們,還能混淆視聽,何樂而不為。久而久之,攝魂人成了修真界秘而不宣的神秘人物。
只是,這個小弟子,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元嬰脫逃什麽的,你也試過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的好奇心也就到此為止。”
她知道!昆陽老道頹廢了,此時他不得不猜想童趣的身份,他接觸過從那個世界過來的人,絕不是這樣的存在。
“我給你答案,你能給我什麽?”
不得不低頭的時候,他絕不逞能,都到這一步了,不做無謂的犧牲,為自己爭取到活著的有利的機會才是應該做的。
“留你性命。”
“不可!”戊一突然出聲阻止,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危險的舉動,和主人教給他們的宗旨相悖。
“稍安勿躁。”童趣用神識這麽對戊一說,出口的是,“無礙。”
“好,立心魔誓!”
昆陽老道此時心中不知是何種酸澀的滋味,到了如此地步,竟要用曾經自己討厭的東西來給自己安全保障。
“我,童趣,在此立下心魔誓,只要昆陽道人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事無巨細告知,雙方都不能做傷害彼此性命之事,違者永受心魔折磨,修為不能寸進。永無飛升之機!”
“我,昆陽道人,在此立誓,將自己所知毫無保留告知童趣,且雙方都不能傷害彼此性命,違者將受困心魔誓,修為不能寸進......永無飛升之機。”
昆陽老道誓言出口後,童趣又一次感受到了天道的存在,體內進駐的那種玄妙的東西,她壓下再一次想要沉迷其中的心思,專心於眼前之事。
“現在你可以說了。”
童趣給戊組示意,盡管戊一很不情願,到底沒說什麽,還是遵照童趣的吩咐給昆陽道人松了身上的多種禁製。
既然已經立了心魔誓, 就要表示出雙方的誠意。再說,肥肥還在對方身體中,魂魄也還束縛著,他跑了又能有什麽好處?
“攝魂人是魔門對我們的稱呼,他們不過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畏畏縮縮的寄生蟲罷了。像我這樣的存在,整個鴻須大陸也就四個,加上我。
我們要做的就是用你手中的那個吊墜,吸收天縱之才的某種東西,至於什麽東西,大概只有那人知道了。
總之就是每個人體內都有,卻看不到摸不著的存在,天才格外多就是了。至於主使者,我並不清楚,隻知是靈界之人。
好處就是飛升,渡劫時予以佑護,成功飛升。你以為只有我是第一個?哈哈哈,別說青元宗了,整個鴻須大陸往前數,能有幾個是靠自己之力飛升的?”
昆陽道人說道此處,滿臉都是諷刺的笑意,自己開始絮絮叨叨說起來,
“你以為我願意如此,誰不想做個清高乾淨的存在?這是一個圈子,你拒絕,只有被落下被剔除出去的份兒,好不容易到了臨門一腳,誰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