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影姑娘不必多禮!”兩位執法長老連忙回禮,卻是一點也不敢托大。
含影的一雙冰冷銀眸落在被押住的雲飛揚臉上,帶著高傲,帶著殺意,就仿佛是一尊女王在看著即將被行刑的罪犯。她的玉手輕抬,卻是從袖中翻出一物,是一塊身份令牌。
見得那身份令牌,所有人都是表情變得嚴肅,變得凝重。
仿佛只需一塊令牌,就足以讓人感覺到核心弟子第一人的威嚴與偉岸,就足以讓人心神悸顫,為之敬服畏懼。
“我來之前,主人讓我帶一句話,無規矩不成方圓,宗規如天威,絕不可挑釁,任何人違反宗規,都應受到相應的懲罰。”含影朱唇輕啟,手持秦萬裡的身份令牌,那模樣,那神情,就像一名官員手執皇帝賜下的金牌,以皇威號令天下。
兩名執法長老與所有執法堂的護法均是神色一凜,一臉鄭重。由執法長老之首的洪顏泰開口表態道“含影姑娘請放心,洪某一定秉公辦理,絕不會有任何徇情枉法!”
“不錯,我執法堂對該罰之人,從不輕饒!”韋鵬長老也是一臉嚴肅。
只是這兩位執法長老雖然表態,但是並沒有說一定要把雲飛揚處死或怎麽樣,聽上去帶著官腔,倒像是在說套話。
“按宗規,殺人當償命受誅!此子連殺兩人,而且是身份地位極高的內門弟子,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當誅!”含影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芒,臉上則閃現出一抹厲色,說出來的話,叫所有人心顫膽寒。
“含影姑娘說得對,按宗規,雲飛揚當廢去修為,當眾斬殺!相信三位執法長老一定會讓秦師兄滿意!”烏林再次跳出來,大拍馬屁。
對著含影奴顏婢膝,媚顏承歡。
雲飛揚的臉色始終平靜無波,甚至只是最開始的抬眼掃了一下含影,便再沒拿正眼瞧過她。仿佛她在雲飛揚眼裡,就是一個青樓的妓,女,一個人盡可夫,沒有任何尊嚴可言的表子。
“烏林,執法堂好像還輪不到你來主事表態吧?正好你跟含影姑娘比較熟,現在本長老就命你陪侍含影姑娘前往執法堂聽審。至於怎麽判雲飛揚的罪,自然要審過之後,事實清楚,罪證確鑿,再按規行事!”洪顏泰長老的目中閃過一縷厲芒,叫人不敢直視。
執法堂的長老,沒有派系之分,一個個公正廉明,但是手下的護法,卻是並非人人根正苗紅。
有些護法,是依靠後台強行插,入的關系戶。
當然,能夠強行安排自已的手下進入執法堂,都是天龍宗一等一的大人物。至少也是能令執法長老忌憚的存在。即便像羅長老這樣的權勢人物,也沒那個本事安排手下護法進入執法堂。
對於烏林,即便三位執法長老有著不滿,但是也只能盡量壓製,卻不能將其踢出執法隊。
除非烏林有什麽嚴重違紀的把柄被他們抓住,那才有可能將烏林踢出執法隊。
含影對於兩位執法長老,不敢太過放肆。
只是雲飛揚對她的蔑視,對她的無聲抗爭,讓她覺得自已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汙辱,心中暗自惱恨。她下意識的把手上的令牌揚得更高了一點,仿佛只有這樣,才足以展示她的威嚴。
“死到臨頭還這麽傲氣衝天,本姑娘可以保證,不但會親眼看著你被斬首處決,而且要把你的頭顱當夜壺,讓你死後也同樣受盡!”含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雲飛揚的模樣,就感到自已最脆弱的那根神經被挑動。自已內心最自卑的那塊蒙羞布被揭開。
她一臉冰寒的對著雲飛揚謾罵,
想要用這種方式,挽回自已的尊嚴。想要讓雲飛揚明白,他只不過是一隻被她操控生死的螻蟻。
她很是期待的等著雲飛揚露出恐懼或是憤怒。
結果,雲飛揚的表情依然淡漠,仍然是那種雲淡風輕,寵辱不驚。淡淡的瞥了一眼美貌、高傲的含影,不鹹不淡的回敬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想必你只是秦萬裡的侍女!呵,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值得高傲、囂張的本錢,難道說就是一張嬌美的臉,一具誘人的女人身體?恕我直言,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與那些青樓裡面的頭牌沒什麽兩樣,都是出賣美色,博取男人歡心,然後狐假虎威。”
“你放肆!敢這麽對含影姑娘說話,找死!”烏林一聲厲喝,竟然撲向雲飛揚,右手如鷹爪,食中二指彎屈如鉤,挖向雲飛揚的嘴巴。
他竟然想要生生將雲飛揚的舌頭挖斷。
“放肆!”韋鵬長老閃電般出手,就是一腳踢出。
刹那間,層層層疊疊,無數腳影,難辯真假,將烏林籠罩,一切退路皆被封死。而且,這一腳踢出,仿佛腳影能夠空間跳躍一般。只是一閃,便結結實實印在烏林的胸口。
要知道,烏林的修為可不比,有著中階武神修為,已經凝聚出武魂。
可是在韋鵬長老這一腳攻擊之下,竟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直接就被踢飛出去,嘴角泌血,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雲飛揚眼睛一亮,他敢肯定,韋鵬長老這一腳,絕對蘊含了他尚未領悟透徹的動之奧義。除此之外,還蘊含了多種武道奧義,雲飛揚卻是修為太淺,看不出來。只知道這一腳看似平平淡淡的飛踢,極為可怕。
他的腦中不由反覆閃現韋鵬長老剛才飛踢的那一腳,參悟其中的動之奧義。
雲飛揚已經領悟了靜之奧義,動與靜本就是一對雙胞胎,領悟其中一種,另一種想要領悟,相對會容易很多。它們雖然奧義相反,但是卻相生相伴。
就如太陽與月亮,有陰就有陽。動與靜也同樣如此,有動就有靜。
“一腳蘊含五種武道奧義,只差一種,就能達到神級戰技的圓滿級別!厲害!”
“打狗還要看主人,韋鵬長老不覺得自已太過份嗎?”
含影被雲飛揚當眾揭短,氣得酥,胸起伏,一張俏臉含冰帶煞,冰冷到了極點。她沒想到,韋鵬長老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當著她的面,將為她出頭的烏林打傷。這無異於當眾再搧她一記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