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本帝這侍女中了蠱毒,急需尋找會解之人。咱們到婆娑城匯合。”雲飛揚並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路很是拉風的乘坐著萬靈王蟻,沿著大道疾奔。
那些普通的馬匹,感受到萬靈王蟻的凶氣,均是嚇得低聲嘶鳴,兩股戰戰。
識趣的躲到了一邊,即便它們的主人用鞭子抽,也是沒半點作用。
待得他們察覺到有異,回頭查看時,卻是只見白影一閃,有一巨大怪獸從身邊掠過。追著再看時,卻是驚恐的發現一隻巨大的螞蟻,已經飛一般的到了前方數百米開外。
這等速度,實在太過恐怖,要超過普通馬匹十倍不止。
“有這麽大的螞蟻嗎?”
“這是直麽凶獸?好可怕!”
……
那些路人,紛紛發出驚呼聲,雲飛揚卻是已經絕塵而去。
婆娑,本是佛門的一個法語,指的是佛祖教化的三千大世界。通常稱之為娑婆世界。
這婆娑城,據說屬於貧苦之地,終年被雨水浸泡,多泥潭沼澤,毒蟲蛇獸,也是遍布山林河澤之中。當地人,常有被毒蟲蛇獸咬死者。
不過此地植被茂盛,水草充足,人類的食物倒是不少。
至少餓孚現像,卻是基本上沒有。
食物充足,也就造成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家家戶戶,玩命的添丁。此地的人口密度,非常高,而且到了很嚇人的地步。
據說婆娑城的人口總數超過了一億。
這還只是一座邊關城池,便有如此眾多的人口,那些中心的繁華帝都,人口將會更多。
除了人口多,羅浮帝國的軍事力量也同樣不弱。
人口基數大,就容易出高手。
入伍從軍時,可以不斷篩選,獲得精兵銳將。
還有一點,人口一多,競爭力也會更強。這羅浮帝國雖然窮苦,但是民風向上,整體國民素質卻是不低。
雲飛揚一路上,暗自觀察,便已經發現這羅浮帝國之人,煉體境巔峰者比比皆是。至於拓脈境,平均十人中,便能有一人。
這一比例,與楚國、飛雲帝國相比,卻是高了三倍都不止。
如此強國,難怪霸皇宗想要染指。若是能夠將羅浮帝國拿下,並且掌控,將來征戰天下之時,羅浮帝國便可源源不斷的補充兵員。
丹師的身份,非常好使,再加上雲飛揚騎的萬靈王蟻很是拉風,輕易便進了婆娑城。
還真是有意思,一般的城池,都是在城門之上建造城樓。一方面戰時可以起到很好的防禦作用,另一方,可以駐兵在城樓內。
但是這婆娑城的城門之上,卻沒有建造城樓,而是立著一尊巨大的石像。
人首蛇身,雖是個美女,但是手中握著的,卻是一柄尖叉。
那美女石像的頭髮,一綹一綹,仔細看,才發現赫然是一條條青蛇。
到得這羅浮帝國,雲飛揚感受到了一股異哉風情。
入城之後,雲飛揚謝絕了驛官的幫助,自行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婆娑城,很可能已經落入了霸皇宗之手。因為入城之時,那名臉色冷漠的守城偏將,腰間掛著的身份令牌,赫然是霸皇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照這樣推算,應該是霸皇宗的某尊核心弟子帶人拿下了婆娑城,奪到了掌控權。
如果雲飛揚接受那驛官的幫助,住進驛館,或是住進城主專為賢士設下的官方客棧。這只會使他的身份更容易暴露。
而且一舉一動恐怕要受到監視,行事將會很不方便。
反正對雲飛揚來說,倒也不差這麽點銀子,住進一家合意的客棧後,他安頓好夏嬌,立刻出去打聽會解蠱毒之人。
這家店的生意不錯,食客與投宿的客人非常多。
客棧老板忙得腳不沾地,迎來送往,根本沒空閑時間。
雲飛揚暗自觀察,發現整座客棧上下,只有一個人還算清閑。那就是後院打掃衛生的老頭。
這老頭穿得破破爛爛,頭髮稀疏,牙齒也掉得差不多了。
後院有著廚房,茅廁也在這裡。
不過來後院的客人很少,偶有一兩個進來選菜。
那老頭拿著隻掃帚,“吧嘰吧嘰”叼著根煙管,在那抽吸,一副悠閑享受的模樣。
雲飛揚左右看了看,走了過去,笑著打招呼“老人家,您這地掃得乾淨啊!”
老頭吐出一個煙圈,渾濁的眼珠子打量著他,大聲道“你說什麽?”說著,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自已的耳朵“老啦,我這耳朵有些不好使!”
雲飛揚頓時無語,好不容易找了個打聽消息的,卻是個聾子。
只是眼下只有這個老頭有閑功夫聊天,他順勢坐了下來,既然對方聾,那就乾脆用神識傳音。
果然,他改用神識傳音後,老頭終於可以聽清了。
兩人就勢聊了起來。
“小夥子,你來的不是時候喲!咱們羅浮帝國這陣子可不太平!就是這婆娑城,也是換了主人!”老頭雖然耳背,但是知道的事情似乎還不少。
雲飛揚就怕這老頭一問三不知,沒想到卻是撿到寶了。
這老頭竟然對羅浮帝國的局勢很是關注,有著相當的了解。
“哦,怎麽個不太平?我看這婆娑城不是挺好的嗎?”雲飛揚故意裝傻,套問情報。
老頭卻是深吸一口煙,又用力吐出,足足七個煙圈形成,煞是好看。
似乎想要借著煙圈, 把心裡的煩悶都給吐個乾淨。這老頭倒也不尋常,有些意思。
“你個外地人,又是剛來,自然不知道。咱們這羅浮帝國數月前,便已經有了亂象。當代大帝,也才三百多歲而已,卻突然說自已老了,想要傳位給皇子。”
“傳位給皇子,這本也是好事!”
“可是卻不是傳給太子,也不是傳給表現優秀的十三皇子。而是突然認了一個義子,要將這大好江山社稷傳給新認的義子。你說這事古怪不古怪?”
……
老頭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這許多機密之事,竟然一臉氣憤的向雲飛揚述說起來。說到激動處,更是縷縷以煙杆敲擊地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剛看這老頭時,雲飛揚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與對方聊了片刻,他卻是意外發現老人的談吐以及對當朝局勢的了解,都不像是一個掃地的糟老頭。給雲飛揚的感覺,這老頭,反倒像是羅浮帝國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