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雲飛揚放目遠眺,遙視關外。
只見蒼翠雄山,連綿起伏,似一條條龍蛇,橫臥於大地之上。
這是個龍蛇並起,群雄逐鹿的時代。
雲飛揚看著那大好河山,心中不由湧起陣陣豪情,身為一國大帝,要說心中沒有野心,連他自已都不相信。
想要在這個世界活得更好,甚至當那蒼生共主,唯有實力與勢力。
實力指的自然是自身的本事,包括修為、戰技、智慧、馭人治國手段等等。勢力則是依附者,能為雲飛揚效力的人。
以前,他橫掃八方,滅掉十多個國家,以為天下也不過如此。這次闖拜月帝國與烏孟國,卻是叫他大開了眼界。
飛雲帝國在西方或許能夠算得上強國,但是與拜月帝國相比,那就什麽都不是。估計只需出動一兩萬幽靈軍,就能把飛雲帝國踏平。
更別提還有更強的金剛帝國。
就連這小小的烏孟國,看似彈丸之地,窮山惡水,資源匱乏。卻是因為有著神秘的巫師,實力強得恐怖。
那無盡的骷髏大軍,若是能夠離開巫神洞,當真是無上殺器。幾乎是無堅不摧的無敵之軍。
夏嬌侍立在雲飛揚身後,陪著他遠眺大好山河。
“夏嬌,你對那巫法可有了解?”雲飛揚聲音飄忽的問道。
“奴婢知道些許!”夏嬌的聲音嬌柔可人,似那軟絨在心頭撫過,聽著甚是舒服。
巫者,以咒語、祭祀、禱告、與神為仆等手段獲得非凡力量。有那厲害的巫師,又修以種種旁門左道之術,稱之為邪術。比如養蠱、控制亡靈等。
……
術者,左道也!
雲飛揚心頭有了一絲明悟,對巫術也算有了大概了解。
本來,他見得巫術甚是厲害,心頭有些意動,想要學習一二。
現在,他卻是打消了這種想法。身為一國大帝,自然是堂堂正正,若是為了實力,修那旁門邪術,誤入左道,卻是毀了自已的大道。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卻是終於輪到了魏景晨與妞妞遭受盤查。結果與雲飛揚猜想的差不多,他們並沒有遭受太多刁難,很順利的出了關隘。
只要妞妞逃出去了,雲飛揚也就沒了顧忌。畢竟她可是毫無修為,但是對雲飛揚來說,又重要無比。
咚咚!
房門傳來急促的敲擊聲,接著便聽得那店小二在門外惶急道“公子,您交待的事情,小人已經給您辦妥!”這店小二體內的經脈像是火灼似的,痛得厲害,額頭上卻是已經見了汗。
一張臉,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疼痛,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進來!”雲飛揚淡漠的低喝一聲,仍然站在窗前沒有動。
他一直在監視著關隘樓台的動靜,等了這麽久,卻是終於見到了那黑熊巫師的真容。
只見一身穿鑲金皮甲,腰挎彎刀,頭戴銅盔的青年漢子,滿臉帶笑的陪著一名身穿金雲黑袍的中年人。
那青年漢子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煞氣,一雙凶睛,虯結的肌肉,似那擇人而噬的洪荒凶獸。
那黑袍中年人,雙目隱有綠芒閃動,似兩團鬼火在跳躍。雙臉無肉,眼窩深陷,縮在袖袍內的雙手,伸出時,便如那雞爪一般乾枯嚇人。
帶給雲飛揚危險感覺的,便是那黑袍中年人。此人極可能就是那黑熊巫師。
兩人站在關樓之上,俯視著下方的行人。
“若是這兩人一直站在上面監視下方的過往行人,卻是有些不妙!”雲飛揚不敢久看,因為那黑熊巫師的感知能力極強,似有意無意的看了過來。
幸好這裡的客棧極多,雲飛揚又一直注意隱蔽身形,並未全部打開窗戶。發現對方看過來時,他便已經收回目光,隱入盲區。
那黑熊巫師掃了兩眼,沒有發現礙眼的事物,便又收回了目光。
房門推開,捧著兩隻錦盒的店小二走了進來。
“公子,這兩件勳服,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買到!”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打開錦盒,裡面整齊的疊放著一件華貴衣服。與飛雲帝國的勳貴們所穿的袍服有很大區別。
這雖是禮服,卻依舊是緊身款式,穿上它,絲毫不會影響戰鬥。
雲飛揚拿起來察看,入手很是柔軟,卻是以上等的錦綸為主料,膝襯易磨損部位補著獸皮補丁。非但不顯得礙眼,反倒提升了衣服的檔次。
領口與胸襟等打眼部位,卻是鑲嵌著金絲,扣子赫然是瑪瑙製成。
雙肩位置,更是鑲著一圈珠寶,胸前後背,各繡有猛獸凶禽圖案。最叫人感到新奇的,當數那頂纏巾帽子。頂端赫然有著一隻碩大的牛角,打磨得晶光發亮,再刻以神秘符文。
戴上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是大變,就像當官的,烏紗帽往頭上一戴,立刻有了官威。
小頭目,聽上去只是一個小官。
其實在這烏孟國,地位已是不低,相當於七品縣令。一個小頭目,往往還會兼任著部族內某一支的族老或是酋長。
至於大頭目,那就更加尊貴,已經相當於郡守級別,掌管一個大的部族。無論威信還是能夠調動的力量,都是極為可觀。
大頭目再往上,便是洞主了。
換上後,雲飛揚自已打量了幾眼,相當滿意。夏嬌卻是掩嘴“咯咯”輕笑,笑聲似銀鈴般悅耳。
“主人,您穿上這身衣服,知道像什麽嗎?”
雲飛揚看她那一臉怪笑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捏她的臉,不過店小二在場,他卻是忍住了。
“自然是天神下凡, 英俊瀟灑了!”雲飛揚自誇道。
“哪有自誇自賣的!我倒覺得不像天神,反倒像是那盤踞山洞的妖王!”夏嬌以前是絕不敢這麽跟雲飛揚開玩笑的。
跟在他身邊侍候久了,卻是也少了很多森嚴禮法的拘束。
“好呀,敢罵本公子是妖怪,就先吃了你……”雲飛揚張牙舞爪,露出凶惡模樣。
兩人笑鬧間,卻是發現還有個電燈泡杵在那兒。
雲飛揚不禁輕咳一聲,臉上重新現出威嚴之色,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對店小二道“事情辦得不錯,另一件事,辦得怎麽樣?”
店小二倒也識趣,一直低著頭,辛苦的忍著。
他的臉上一直帶著哭喪之色,經脈的灼痛,讓他無比緊張。
時刻都是提心吊膽,生恐雲飛揚留下的手段發作,要了自已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