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名叫李志,是管理和分配任務給他們的教官。 魔鬼教官,沒有人性。
他們被李叔派去做過各種任務,有區別的國家搜集情報的,也有去殺某個威脅到組織或者國家的人的,也去過各種無人島或未開發的禁區,探索一些研究人員需要的資料的。
但是,閱歷豐富的他們,卻從未聽說過這座島嶼的名字!
一頁紙,字跡是藍色鋼筆寫下的狂草簡潦,看起來雖然很吃力,可三人看完以後,卻被這當中的內容震得不輕。
鬣甲島?鬣甲島?鬣甲島?
常年在外出任務探險的他們來說,對這個島的名字簡直聞所未聞。
老四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最是心細。
這頁內容給了他們足夠多的信息,卻也給了他們一則足夠心驚的消息。
危險!
首先是那些趨之若鶩的海洋生物,其次是那攤能消融一切的液體,再來就是日記裡提到的,粉色的氣味。
怪異!處處透露著怪異的島嶼。
而對這些東西有致命吸引力的東西,又是什麽呢?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
這樣的未知,讓在座身經百戰的三個大男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迫使那麽多經驗豐富的探險者都死傷慘重的島,對於他們,會不會同樣是險象環生,足以致命呢?
這事,不是他們幾個單獨能討論出個結果來的。
“這日記的內容能信嗎?”
老三率先開口了,可開口後,卻突然閉了嘴。這是二哥兩年前不顧生命危險從美國帶回來的情報,雖然這一頁試一試在外的,可終究原本是一體的。怎麽錯的了!
“三哥,這事兒,我們得讓二哥知道,看他怎麽說。”
“嗯,這次不同以往,除了李志外,還有一撥人馬也在找這片殘頁。我覺得,他們不會那麽輕易的罷手!”
老三和老四紛紛點頭,收好紙頁,立刻就開始整理準備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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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與黑夜焦灼,雲彩與暗星纏繞,像是置身於一片鮮草幽碧,繁花似錦的世外仙境。葉不再是只有綠色,它有紅的徑藍的葉和黑的乾,花苞在兩片葉子的中間無風自搖,淡紫色,異香撲鼻又嬌豔欲滴,仿佛給空氣沾染上了一層有色的香氣。
此時,天空下起了細雨,打濕了地上的泥土,與香氣一起化作養分,供給給未開放的花苞。
花苞的頂端有些一絲一絲的花須,在雨中軟綿綿的飄搖著。
雨漸漸下大了,起了風,不一會,風也變得大了起來。忽然之間,風雲突變,四周圍的嬌花豔草紛紛變得有了生命一般,轉過枝乾,對準了中央的一個少女,就這麽蠕動著根莖圍住了那個女孩。
剛才還嬌豔欲滴的異花突然裂開了苞口,露出像血似的鮮紅口器,幾張像食人花的口器似的大嘴,從四面八方向那個女孩撲了過去。
女孩歇斯底裡地尖叫著,臉上遍布著驚恐,和死亡帶給她的可怕。
可當她轉過臉的瞬間,卻發現,那張臉,跟她長得一摸一樣!
她就是她。
“啊啊啊啊啊!”
葉彤驚聲尖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可下一秒,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從腦海深處傳來,好像有一些零散的破碎被強行撕開後再次重組,然後循環著,叫她腦中眼前只剩下暈眩。
空蕩蕩的房間,讓她感覺到無邊的恐懼。
“碰!”
破門而入的聲音,使得葉彤痛的同時也心生警惕。
可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跌入一個暖烘烘的懷抱。
秋後涼了不止一點點,她本能的朝著溫暖源縮了縮,頭下的胸膛結實有彈性,環著她肩膀的雙臂牢固不可撼動。
她才記起,她回到家了。是他們送她回來的。那麽,現在這麽抱著她的人,就是他了。
“呼!”幾次深呼吸後,她找回了知覺,“放開我,我,我沒事了!”
深度沉眠和入夢讓她有了倒時差的感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見對方仍舊不動作,葉彤繼續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一天,現在是半夜。”
不知為何,男人的聲音給她不少安心。她抬起雙臂看了眼,發現上面纏著一層紗布,可是傷口已經不疼了。
“喂,你,不要老是動手動腳的!”
“嗯。”
只是一字淡淡地回答,然後輕輕放開了葉彤,“做噩夢了?”
葉彤無力地點頭,靠到床的靠背上,蓋上被子。剛才的夢境,太過真實,好想她身臨其境地經歷過一樣。那個被花草圍住的女孩,她的驚叫,她的害怕,她的哭泣,她的一切,她都能感受到,猶如本來就是她感受到的一樣。
為什麽,她會做那行的夢?摸了摸眼角,夢裡,她哭的時候,她也哭了?
葉彤陷入了自己對夢境的回憶裡。
男人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裡神情複雜,像是探究好奇,也有擔憂心疼。
可那樣的感情,被他堅定地瞬間遺棄,漠然又從他的眼中升起,渾然天成,仿佛他就隻適合冷漠。
“如果沒事了,就再睡一會,我就在門外。”
葉彤的沉思被他打斷。看著他正準備往外走的背影。
那樣高大挺拔,雖然語氣有些拒人於千裡之外,可她沒錯過剛才抱著她時的溫熱和他語氣裡的關心。
葉彤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麽。於是叫住了他。
“喂,你等等!”
那麽人停下腳步,轉頭忽然魅惑一笑。
“怎麽?害怕了?”
葉彤送上一對大白眼後說道,“我長那麽大還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呢!喂,總不能讓我這麽喂喂地叫你吧?”
男人挑眉看著葉彤,點了下頭,“你可記得, 兩年前你就問過我。”
“我哪還記......”
葉彤突然停住,因為她想起,兩年前某天在山洞裡,她就問過他姓名,當時他沒有說話。
葉彤拿眼瞪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小氣鬼,不說就永遠別說了。一個名字,誰稀罕!”
說完,蓋上被子悶頭就倒在床上裝睡。
可下一秒,她感覺她床邊陷進去一塊,久久沒動。於是她慢慢的伸出頭,看到的果然是這個男人欠扁的酷臉。
只聽他似有魔力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像是按摩著她發脾氣的神經,讓她沉靜了下來,慢慢聽著他講話。
“那天的我,確實,沒有名字。”
他似乎在回味什麽。接那個任務前,他本就計劃了要開始新的生活,擁有新的身份,有個新的名字。只不過,在那次遇見她回來以後,這個願望更加強烈了而已。
沒有名字?葉彤的眼裡充滿震驚,不太相信地看著他,可看他一臉正經又誠懇的樣子,“真的啊?”
他看著她眼裡表露出來的感情,嘴角高高地揚了起來,“那時候,是沒有的。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
說著,他越來越靠近專心聽他講話的葉彤。
葉彤發現他的逐漸靠近,想到了剛才那個擁抱,嬌俏的小臉瞬間通紅,可還是倔強的盯著他的眼睛沒有動作。
只聽他動聽的聲音從她的耳邊,擦過她耳廓上的神經,傳來,
“記住了,我叫,向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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