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妹子誰啊???”莊孝遠目瞪口呆的等著鏡子中的身影,腦海中一片空白。 只見鏡子中靜靜的站立著一位嬌小的少女,這是一名有著獨特氣質的少女。那種氣質曾經的莊孝遠在很多人身上見過,不同於電視中或者電影中隻有外表而沒有內在,這是一種久經訓練,嚴以律己的氣質,這種氣質是獨屬於軍人的氣質。
雖然這位嬌小的少女有著齊肩的黑色秀發,柔和的秀眉,一雙閃亮黝黑的雙瞳。端正的鼻梁,嬌小可人的櫻桃小嘴,細嫩的皮膚,以及恐怕一米六都沒有的身高。但是不管少女的外貌多麽的無害,都無法掩蓋此時端正的站立在鏡子前那種凌然的英姿勃發的軍人氣質。
“等等,我必須冷靜一下,好好屢屢,好好屢屢。原本我是在幹什麽來著,哦,對了對了,我是在寫小說來著,剛剛擬了大綱,在做人物設定,之後呢,之後……。冷靜個鬼啊。為什麽做個人物設定眼睛一閉一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啊。”強迫自己冷靜回想之前的事情,但是回想完的瞬間莊孝遠直接抓起身邊的軍綠色枕頭用力砸了在床上,把原本習慣性疊成豆腐狀的被褥都敲軟了邊角。
沒錯,作為二十一世紀鼎鼎有名的物種-宅男,莊孝遠原本是宅在家裡寫小說來著的。作為漫畫,小說,動畫全控的ACG禦宅族,而且還有這強烈的寫手病(隨時都會忍不住想寫點東西的病)。在公司看看小說,翻翻漫畫混了一整天之後,回到家就無聊的在床上打滾了。
滾著滾著,寫手病忽然就發作起來,想要把腦海中的幻想轉化為文字。於是又開始趴在電腦前啪啪啪的敲鍵盤。大概的寫完世界背景和大綱,開始寫人物設定的時候。因為眼睛酸澀,所以就揉了揉眼,但是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
單人的木板床,軍綠色的被褥和枕頭,窄小的一看就看得出來的,集團宿舍的房間臥室。而且臥室中的東西少得可憐,床邊的小小寫字台,床尾的單人衣櫃,床對面的全身鏡,以及掛在窗口已經晾乾的換洗軍裝和內衣。
等莊孝遠木愣愣的從房間的打量中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不自覺的疊好了被子,站在了全身鏡前。而且剛才在被褥中居然是和衣睡著的,雖然軍裝的衣角有點折痕,卻還是無法掩蓋少女那醒目的軍人氣質。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感覺腦袋有點異樣的鼓脹,莊孝遠揉了揉太陽穴,坐回床上。對於堂堂新世紀宅男的自己居然變成了女孩子,而且還出現在從來沒見過的房間裡。這種事實莊孝遠已經確認無疑了,不需要掐大腿就能知道,因為腦袋隱隱的抽痛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到底哪裡出了毛病了啊,難道真的穿越了?但是要不要這麽突然啊。什麽鬼。雖然家裡沒什麽牽掛,親人都不在人世,可是這個月一直在追的新番大結局還沒出來啊,而且穿越就穿了怎麽還給我做了免費的變性手術啊,我去。怎麽回事,越來越痛了。”坐在木板床上,莊孝遠摸著腦袋低聲碎碎念,自言自語的吐槽著。直到一陣一陣的抽痛越發明顯的衝擊著莊孝遠的痛覺神經。
“啊……”一聲清脆的慘叫聲,莊孝遠終於忍受不了排山倒海般噴湧上來的劇痛失去了意識。
漆黑的空間,莊孝遠環抱著雙腿,仿佛嬰兒般沉睡在黑暗之中。一顆顆七彩的氣泡懸浮在這片黑暗之中。隨著仿佛無中生有般的吸力,七彩的氣泡們一顆顆的被吸入莊孝遠沉睡的身體之中。
每一顆氣泡仿佛都在放映著一幕幕小電影,無數的氣泡組合起來,那是一位名為莊小圓的少女十五年來的所有經歷。不管是開心的,快樂的,興奮的,享受的,還是痛苦的,憂傷的,煩躁的,急切的所有的心緒,所有的記憶漂浮在這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化作了七彩的氣泡。
當所有的七彩氣泡都被吸入莊孝遠體內之後。霎時間,漆黑的空間被點亮了。沉睡中的莊孝遠在這片被點亮的空間中睜開了雙眼,周圍的情景開始快速轉變。
已經遺忘的嬰兒時期,被遺棄的女嬰、被一位慈祥的少婦抱在懷裡的男嬰……少年時期,在官方機構努力鍛煉學習的少女、在學校中調皮搗蛋的少年……再之後天賦測試被淘汰的少女、初中的時候傳來父母車禍木然呆立的少年……最後則是田野間帶著開朗笑容收割稻谷卻被竄出來的毒蛇咬了一口的女孩,以及電腦前紅著雙眼瞪著屏幕雙手啪啪啪快速跳躍的青年。
最後,兩段迥然相異的畫面融合在一起, 女嬰就是男嬰,少年就是少女。仿佛前世與今生。我是身為宅男的莊孝遠,也是被機關養大的軍裝少女莊小圓。如今,在這個新的世界上,我隻有一個身份,就是這位軍裝少女莊小圓。
帶著這樣的決心,融合了少年與少女的記憶,畫面的最後,新生的莊小圓漸漸閉上了雙眼。而在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少女莊小圓漸漸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醒了?小圓,小圓。你醒了,小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裡難受?”剛剛睜開雙眼,眼前還是一陣的迷糊,耳邊就傳來的一道急促的粗狂聲音。
“馮叔。”聽到這道粗狂的聲音,莊小圓很快就知道了聲音的主人。莊小圓所在的後勤組組長馮國慶,也是莊小圓心目中爸爸一樣的存在。掙扎著坐起來,眨了眨眼睛,清晰的視線終於出現在眼前,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馮國慶那張滄桑的國字臉。
“小圓,你終於醒了。差點把你馮叔嚇死,怎麽這麽不小心,我早和你怎麽說的,秋收的時候要注意,小心那些快要冬眠的爬蟲,你倒好,完全把馮叔的話當耳邊風。”見到莊小圓醒過來,確認所有的毒素都沒有殘留,也沒有其他的後遺症,馮國慶才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始縷鵠礎
就像莊小圓在心中把馮叔當作自己的爸爸一樣,在馮國慶心中,莊小圓也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她也是讓馮國慶從失去女兒和自己右手的頹廢中醒過來的那道燦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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