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叔,你說小雪能對付的了獸潮嘛?”湯姆邊跑邊問一邊的猛子。在島上這群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居民心中,此時的凌逸還沒有先前的鎮守提督來的強大。無他,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史詩級艦娘到底意味著什麽,只有一個艦娘的凌逸肯定比不上擁有數位艦娘的前任提督。
跑在猛子後面的人群也紛紛豎起了耳朵,不時回頭擔憂的朝海邊看去。而恰在此時,黎姐等人紛紛展開了艦裝。
“啊!原來她們也是艦娘呀!怪不得剛才怎麽也拉不走她們。”
“我說呢,那個叫螢螢的小女孩長的那麽可愛,可比我們家流著鼻涕的臭丫頭強多了……”
“小逸有福了,那麽漂亮的媳婦,還是艦娘。他的父母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可是就算加上那個冰山艦娘,小逸也只有五個艦娘,她們五個能擋的住獸潮嘛?”
“你們知道什麽?”猛子故意提高了聲音,好使居民們全都能聽到:“算上小雪,小逸可是有四個史詩級艦娘,別說對付小小的獸潮,就算是海魔王來了,也會被小雪她們打的落花流水……”
猛子是有意這樣說的,對於島上的這群居民來說,如果你給他們詳細解釋什麽是史詩級艦娘,他們不一定能聽的懂。但若是拿出參考物做對比,其效果反而會更好。海魔王是普通人對城堡級海獸的稱呼,世間一直流傳著種種關於城堡級海獸的傳說。它們是如何如何的強大,它們是如何如何的可怕殘忍。在普通人類當中,海魔王甚至有著止小兒夜泣的神奇功效。
凌逸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沒錯,大家的關系也十分好。但作為鎮守提督,應有的威信還是不能少。可提督的威信從何而來,最為直觀的就是從麾下艦娘的強大與否來體現,猛子的這一番話下去,眾人回頭看向凌逸的目光與先前已經有所不同了。
“和平姐,你幹嘛?”凌逸一把拉住了想要跟隨黎姐三人一同出海的和平方舟。
“還能幹嘛,當然是去打海獸了。”和平方舟說的理所當然。一直溫柔至極的她,臉上居然帶著一股逼人的英氣。
“打海獸,你拿什麽打?”凌逸滿臉懵逼。
和平方舟是換上了她那一身性感的醫師服,可除過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外,身後並沒有什麽戰艦武裝。
“拿這個。”說著,和平方舟猛然從艦裝空間中拽出了一個充滿了詭異液體的管狀物品。
管狀物品有一人合抱來粗,約兩米高,其頂端豎立這一根寒光閃閃的尖刺。
“我去,這不是注射器嘛!”凌逸滿臉呆滯。被和平方舟抱在懷中的正是一支醫生用來給病人打肌肉針的針筒,就是這個體積大的有點超出了常規,但不管怎麽說那也是針筒。
趁著凌逸愣神的功夫,和平方舟懷抱針筒快速的衝向了大海。
“MD,這都什麽事嘛?醫生不好好看病救人,上什麽前線啊!”心裡雖然這樣想,可凌逸還是囑托黎姐她們照顧著點和平方舟,同時也將自己的視野轉向了和平方舟,他倒想看看真正的醫療艦娘是怎麽戰鬥的。
獸潮的行動速度很緩慢,黎姐她們大概行駛了有十多公裡,才紛紛調整炮塔,將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遠方呈鋪天蓋地之勢湧來的海獸。
偌大的大海上,各色奇形怪狀的海獸烏壓壓的鋪滿了整個海面。甚至都不用刻意的去瞄準,每一發炮彈下去,海面上都會激起無數沾染著綠色液體的海獸殘肢。
戰列艦的優勢在這一刻明顯的體現了出來,黎姐的每一輪艦炮齊射都會清空出方圓兩三公裡的海域。而吹雪和螢火蟲的炮火雖然沒有黎姐那般凶猛,可兩小就如同狙擊手般,專門找獸潮中的堡壘級和城堡級海獸下手。 不過,海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剛剛清空出來的海面又會被周圍層層疊疊的海獸所填滿。隨著兩方的距離不斷拉近,黎姐她們還是免不了要和這群家夥近身肉搏。至於說打遊擊戰什麽的,若身後沒有曙光鎮守府,這倒是個很好的辦法,憑著高機動性,只要彈藥充足,黎姐她們完全可以將獸潮玩死。但是現在卻不能這樣做,一旦被這些家夥突破防線,曙光鎮守府絕對會寸草不生。
當兩方距離只有十來米時,一直不曾出手的和平方舟終於動了。只見從針筒的針尖噴出一片說不清什麽顏色的水霧,當水霧落下,每一個凡是沾染到水霧的海獸身體表面就會迅速的腐爛,在短短四五秒鍾時間化為一灘濃綠的液體融進海水中。
“生化武器啊!”凌逸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誰如果以後還敢在他面前嘰歪醫療艦娘沒什麽戰鬥力,凌逸絕對會活劈了他。醫療船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將巔峰醫術運用到戰爭中的殺人醫生。
雜魚級的深海在水霧的噴灑下分解腐化,可在面對堡壘級時,藥水是能對其起到一定的傷害,但效果很有效,基本上給堡壘級的海獸造不成多大的困擾。但別忘了,針筒從來就是用來打針的,可不是讓你當水槍一樣玩。長達一米五的針頭在和平方舟的揮舞下刺進海獸的身體,對方疼不疼凌逸不知道。反正凌逸隻覺的菊花一緊,一股寒氣猛然從尾椎骨躥了上來。
任何東西從內部都很容易腐化,同樣在被注射了藥水後,堡壘級海獸的身體也迅速的消融分解。但這種藥水貌似對城堡級的深海不起什麽作用,不過這也不打緊,只會打針的醫生並不是一個好大夫。在將針筒中的藥液用完後,和平方舟將針筒收回了艦裝空間,隨著一陣光芒閃動,和平方舟的左右手中各出現了一把超巨型的手術刀。寒光閃爍,雙刀齊舞間,一體離和平方舟最近的城堡級海獸那高達二十多米的身體在轉瞬間被削掉了身上的觸手、爪子什麽的,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柱狀物體。這還沒有完,和平方舟嬌喝一聲,本就超長的手術刀又加長了幾分,雙刃輪番飛舞間,就如同切香腸似的,倒霉的海獸被切成了一片片薄厚均勻的大肉片,根據巨大的針筒和手術刀來判斷,這種外形的肉片貌似可以直接做切片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