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說的很對。Ω獵』Δ文網 Δ你的死活現在完全都在我的手上,你最好能好好地說話。”鄧玉成的聲音裡充滿了仇恨。
山洞中有一霎的安靜,安靜得讓李凌覺得剛剛生的事情好像都不是真的。
“其實,在殿下剛剛出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我自己也猜著你肯定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當時我想著要盡量去救殿下,有好多事情好多事情要做,哪裡又有時間來找你啊?等到後來救無可救、查無可查的時候,再知道那所謂的真相也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也就沒有再來找你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一拖居然就拖了將進二十年啊!”鄧玉成在說起往事的時候,聲音是低沉的。
大概那老王爺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個樣子吧,外面又有了一陣時間的沉默,倆人都不再說話了。
“可是,在這麼多年過去之後,你還是找上來了,還是要問出我知道的那些事情。”老王爺喟然一聲歎息,最後說道。
鄧玉成沒有說話。
“搖頭?你為何要搖頭,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現在根本也不願意知道那些事情了,畢竟,現在也已經晚了,只是,”鄧玉成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思索怎麽說更合適一樣,然後才聽他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趁著我還活著,知道了比較好。”
“那好,我就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你吧。當時,先皇病危,而你和蕭逸都遠離京師,等於是沒有了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老王爺說道。
“這我知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何要將我和大將軍一同調離京師,當是我也已經想到了這必定是陰謀的第一步。”鄧玉成深有同感地說道。
“不幾日,嘉王便來找我,說是有要事相商。你也清楚,當時的嘉王和太子殿下關系匪淺,在眾多的皇子中,也就只有他還和殿下走的很近了,而我,從來都算不的什麽的,雖然我可是大皇子,可是父皇好像幾乎忘記了我的存在,哈哈,說起來這可這是諷刺啊!”老王爺說著說著就說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那後來呢?”鄧玉成著急地問道。
“後來,有一天,我和嘉王一同去拜會殿下,到了東宮之後,嘉王的身子忽然就有些不適,殿下見狀,忙命人將他扶到了內室。唉,這樣的待遇,大概也只有嘉王才會有了。我當時就在外面,並沒有跟著去內室,好像嘉王是越來越不舒服了。沒有過多久,禦醫便到了,好好地診治了診治,只是,說來也奇怪了,那嘉王的病絲毫未見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嚴重了。殿下非常擔憂,在眾多的皇子中,他隻覺得嘉王是他的兄弟,是以這擔憂應該是真的。”老王爺的語氣中似乎是有些妒忌他們的兄弟情深了。
“然後呢?”鄧玉成好像並沒有聽出來老王爺話中的語氣,接著問道。
“因為我是和嘉王一起到的東宮,當時他出事了,我也未敢擅自離開東宮,最後還是想著去看看他吧。說來奇怪,我到那內室的時候,那裡面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我心下覺得甚是奇怪,就見嘉王昏昏沉沉的,我忙喚了幾聲,誰知,那嘉王……”老王爺的聲音陡然變得驚訝無比,好像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一樣。
“嘉王怎麽了啊?”鄧玉成似乎是被老王爺的聲音給感染了,老王爺剛剛一停下,他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嘉王的嘴角上溢出了鮮血,使勁地想要和我說話,可是最恐怖的還是,他的手上……”老王爺的聲音忍不住又顫抖了起來,這讓在外面聽的李凌也忍不住想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就是還不知道嘉王的手裡拿的還有什麽東西。
“嘉王的手上?你是誰,他的手上有什麽東西嗎?”鄧玉成急於知道當時的情景,連忙問道。他最後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殿下已經被逼無奈了,哪裡有時間對自己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呢!所以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看嘉王實在是有些不對勁,便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唉,這是說來也怪當時本王過於單純,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敢在東宮有什麽動作啊。”老王爺輕輕歎了口氣,這才接著說道:“那嘉王的手裡拿著一紙血書,我一看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便就要出去,嘉王卻又猛地一下就拉住了我,那血書一下子就展開在我的面前了!只是,我一看那血書上寫的是什麽內容之後,便魂魄全飛了!”老王爺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在描述一場噩夢一般,讓人忍不住也緊張起來了。
“那血書上寫的是什麽內容,可是說殿下要謀反嗎?”鄧玉成問道。
“玉成,你猜的不錯,那血書正是寫的清君側之事,不僅寫明了哪些人要做什麽,而且就連甲兵武器都藏在什麽地方也都寫的一清二楚,於何時在何地起兵,由何人統領,都寫得一清二楚,我一看事情不對,就要出去,儲君之位從來都不屬於我,我也從來無覬覦儲君之位的心,所以,並不想惹火燒身。我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內室,就只見殿下已是帶了人在外面等著了。”老王爺說到最後一句,又是很驚訝。
“哦,殿下在外面等著,這是為何?”鄧玉成覺得很是奇怪,為何內室裡沒有人,反而是外面有人呢?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只是一心想要離開東宮,一見殿下帶了那麽多人等著,我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而太子,神情威嚴,令我不敢仰視,只能渾身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子才開始說道:‘大哥,嘉王身子不適,所以,本宮才將他留於內室養病,而你現在與他有了接觸,只怕也不適宜外出了。’”老王爺說著好像是看到了當時的情景一般,忍不住害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