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㈧㈠中┡文網*ん⒈”鄧玉成說著,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了,眼中含有愁意地對李凌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老朽這麽多年來,之所以無法替太子鳴冤,自然不僅僅是因為要照看你,更重要的是,老朽需要一個時機。只是,公子你年幼時,是個無憂無慮的孩童,是以老朽也不願意給你太多的壓力,現在公子已然長大成人,時機也總算是成熟了。公子你做了這麽多人的領,自然是可以號令他們了,到時候若是有什麽不妥,老朽就會帶領他們,直搗黃龍,勢必要替太子報仇雪恨。”
李凌見如此,心下不由得想道:“說我無憂無慮,那也就說我當時是個半吊子了,做什麽事情都不靠譜嘛,所以也不用有什麽重任要給我了,現在好了,一看我居然變成了一個正常人了,報仇的心思又回來了。只是,那太子,唉,就算是報了仇了,那太子也無法再活過來了啊。”
“鄧伯伯,你的這份心意,小侄那太子老爹自然會心領的啊,你卻也不必太過為難自己了,萬事量力而行就可以了。”李凌對於這爭權奪利的打打殺殺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趣,自然了,若是可以選擇的話,他定然是不會讓自己卷入其中的。
“公子,此言差矣!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明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萬重阻難,卻還要勉力而行,那才應該是仁人志士要做的。怎麽可以因為有一點小小的阻力就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那樣豈不是對不起太子對屬下的信任?”鄧玉成見李凌如此說,雖然明明知道他小小年紀,自然不會是試探自己的心意,只是,一股怒意卻是忍不住直衝了出來。
李凌見鄧玉成如此,心下倒生出了幾分佩服之情,他這番話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楊家將,想起了嶽飛,想起了文天祥,想起來許許多多的為了保衛國家甘願獻出一起的人們,明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是氣魄,是決心,是毅力,是勇氣,更是一種精神!
他的心裡也激蕩著一股豪邁之氣,說道:“太子老爹固然一直都是信任你的,他也自然知曉你的心意啊,可是這事情實在是太難辦了啊。”
那鄧玉成見李凌如此說,卻猛烈地搖了搖頭,慷慨激昂地說道:“公子,若屬下因為此事難辦就不去辦了,等有一天屬下也到了那最終的歸處,見了太子,太子若問起屬下此事,屬下怎麽回答太子?難道要屬下告訴他說:‘因為此事太難了嗎?’鄧某是堂堂七尺男兒,實在是說不出口這樣的話。”
“唉,鄧伯伯,小侄很是感激你,對太子老爹的赤膽忠心,你也知曉,小侄鬥大的字也識不得幾個,又不是那習武之人,即便是想為父報仇,卻也是出不了什麽力氣的啊。”李凌隻得為難地說道。心裡卻在說:“此等需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事情,還真不是我重生之後要做的事情。唉,我不就是想個小財嗎?誰知道,這雖然也是出身於皇室,算得上是天潢貴胄了吧,沒成想,這身份到一點好處也沒有撈到,居然還要我拚了命去維護,唉,也真是倒霉到家了啊。”李凌想著,忍不住卻又瞅了鄧玉成一眼,想道:“這鄧伯伯實在是對太子老爹忠心耿耿,只是,現在這四海升平,百姓安寧,看來現在的這位皇帝,雖然有嫌疑是動了類似玄武門之變這樣的事情,卻也實在是一位難得的皇帝啊,也不知自己那太子老爹若做了皇帝會不會也是一位好皇帝啊。”想到這兒,卻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公子,公子……”李凌走神太久,再次回魂的時候,就看到了鄧玉成焦灼的聲音在喊自己了。
“鄧伯伯,怎麽了?哦,對了,您剛剛說了些什麽?”李凌為了不讓鄧玉成擔心,忙開口問道。
鄧玉成見李凌終於又能和自己說話了,遂問道:“公子,你剛剛沒事吧?”
李凌像是什麽事都沒有似的爽朗地笑了幾聲,不答反問道:“鄧伯伯,你看小侄這樣子,像是有事嗎?”
鄧玉成狐疑地打量了李凌許久,最後看實在是不能從他身上看出什麽,這才說道:“那沒事就最好了,公子昨日勞累了一天,晚上又是很辛苦,今日還是好好地休息休息吧。老朽這就告退了。”
李凌點點頭,說道:“鄧伯伯為小侄那太子老爹操勞甚多,小侄很是過意不去,還望鄧伯伯能多多保重。”
李凌此言一出,那鄧玉成本來已經平靜的面色上陡然又激動起來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只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劈裡啪啦”打鬥的聲音。
李凌想起昨晚自己是帶領著王琦一起過來的, 雖然說這王琦最是穩重不急躁的人了,這一晚上沒有見到自己的蹤影,肯定也早就已經急了,更何況,自己還帶了幾個官兵過來,現在外面啊,也不知道都鬧成什麽樣子了呢!
李凌慌忙和鄧玉成一起走了出來,就只見王琦已經帶領著人衝了進來。只是,雖然那王琦的武功高強,帶的又是官府的人,但是,畢竟勢單力孤,看他那樣子,胳膊上的單衣早已是血跡斑斑了,而隨他來的那幾人,很明顯也都已經受傷了。而李凌和鄧玉成趕到的時候,那王琦和幾個官兵正被圍在中心。
“住手,快快都住手了!”李凌心知他們是擔憂自己的安危,所以這才什麽都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當下也就立即讓他們都住手了。
“稟告大當家的,是他們非要闖進來的,非是小的……”那頭領模樣的人,見李凌讓大家都停手了,雖然本來也已經知道這人是官府的人,現在也才確定了他們果然是來找李凌的,生怕李凌不高興了,遂忙著解釋道。
李凌卻忙抬手製止了他,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