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和來運歷盡千辛萬苦到得那山洞中的時候,找來找去就是沒有找到那位自稱是清川王的老人。㈧㈠『中Δ『文『網ㄟㄟ⒈
洞中空空如也,李凌和來運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別說活的人了,除了李凌和來運外,連活的物也根本就找不到了。
“那個,大當家的啊,你真的確定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面有個什麽人嗎?”洞內黑漆漆的,這聲音聽起來格外地響亮,不知為何,那蠟燭根本就燃不久,本來李凌和來運還試了好幾次,到了最後,就直接放棄了。
他這一問,有那麽一會兒,讓李凌都覺得自己當時是不是真的有了錯覺,怎麽現在找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找到啊,當時自己可沒有費太多事啊。
其實,這主要就是心理作用了。上一次到這洞中來,是第一次來,對這洞中有一種本能的好奇,帶有探究的性質,所以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會覺得在這山洞中呆的時間不長,而這一次是目的非常清楚地來找人的,一時找不到便覺得很久了。
李凌見來運這麽問,便作認真回憶狀,好讓來運看看自己在回答的時候並沒有敷衍他,回憶著回憶著猛然才現情況不對啊,嗨,這誰都看不見誰,連個影子都看不清楚,來運又怎麽能看到自己的神情呢!
他不由得懊惱不已。
“嗯,有,有人,並且那人還說自己是王爺,說是自己要吃美味,只是,確實很奇怪啊,為何這一次竟然什麽都不見了呢,別說人了,連個影子都沒有啊!”李凌也覺得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啊,大當家的——”李凌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來運的呼喊,這喊聲聽起來很是急促也很是意外。
李凌心裡知道來運必定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很想快點趕過去,可是,因為看不清楚,也不能快步地跑過去,只能尋著他的聲音扶著石壁慢慢地走過去了,石壁上都是水漬,摸著很是光滑,他邊走還不忘邊問:“怎麽了,來運?你看到什麽了?”
聲音在那狹窄的山洞中回蕩著,顯得格外響亮。
“大當家的,他……”來運又說道,他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太害怕了,說話都沒有一句是完整的了。
“來運啊,你看到什麽了啊?”李凌心裡十分焦急,不知道來運看到了什麽,也不知道這山洞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我看到了……看到了……鐵鏈了。”來運終於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李凌不由得一驚,鐵鏈?那就是拴住那清川王的鐵鏈嗎?遂也不顧能不能看得清楚,慌忙趕了過去。
等到李凌趕過去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洞中哪裡還有那清川王的影子了?只剩下了一堆廢舊的鐵鏈了。李凌蹲下身去,從地上撿起一段冰冷的鏈子,對來運說道:“來運,點蠟燭。”
來運慌忙拿出打火石,燃起了蠟燭。李凌對著那亮光,細細地看了看那鐵鏈。想起上次來的時候,清川王整個人都被縛著,斷斷沒有自己打開的道理,那……為何會這麽巧呢?他已經被關在這兒十幾年了,並無人救他出去,而自己前幾天剛剛才現了他,他就已經逃出去了,這是為何呢?
李凌細細地回憶著,官兵那邊?不太可能,若沒有自己帶領著,他們就是找個幾天幾夜也未必能找到這個地方,更何況自己也並沒有說的特別詳細,他們要找到這兒,是更不可能了;他看了一眼來運,卻也輕輕地搖了搖頭,且不說他幾乎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還那麽膽小,而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多事的人,更不會多嘴說出什麽——再說了,自己才剛剛告訴了他,他就算想說,也根本就沒有機會啊。
“大當家的,他逃走了?”來運見李凌凝眉深思,一時也就沒有打擾,到了最後,看李凌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凌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說道:“看來應該是如此,他逃走了。”頓了一頓,才又說道:“不,不是他逃走了。是有人帶他逃走了——確切地說,他是遭劫了啊。”
“有人帶他逃走?”來運聽見李凌如此說,更是不敢相信,忙問道:“小的記得大當家的你說過他已經被囚禁於此好多年了,那既然如此,應該是一直就沒有人找到他啊,若是找到了,那還不早就救他出去了?怎麽就偏偏是在這幾天呢?還是就在咱們就要找到他的時候?”來運說著說著,忙慌張地對著李凌說:“大當家的,小的沒有將你對小的說的事情對任何人透漏過,請你一定要相信小的啊。”
來運說著說著,猛然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大當家若只是對自己說過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嗎?
李凌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來運,你不用那麽緊張。再說了,我也信得過你,否則也不會都告訴你了。”李凌說著,便又將這洞中都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正看著呢,那蠟燭“噗”地一下就又滅了。
來運忙又用起了打火石,點上了蠟燭。
“這鏈子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弄斷的, 除非是有人有備而來,帶上削鐵如泥的寶劍來,若是如此的話,那這人應該不是一般人。只是,那人若真的是王爺的話,恐怕這件事情還真的就不好辦了呢。”李凌邊蹲在地上看那鐵鏈斬斷的痕跡,邊對來運說道。
果然!
只是,那痕跡看起來居然那麽清晰,應該是剛剛才斷了沒有多久!
李凌猛然一驚,忙問道:“來運,你可知道最近的出去的路嗎?”
來運說道:“知道,大當家的,請隨小的來。”
李凌便又看了一眼,最後才撿起了一段斷下來的鐵鏈,跟著來運出了那山洞。
“老朽為了保護你,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到哪兒老朽都悄悄地跟著的,所以,你身邊的人老朽自然都是知道的。”李凌在那僅容一人通行的小徑上,在那出怒吼的瀑布下面,猛然想起了一個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鄧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