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眼看排隊的人都開始逐步進入登機口,裴潛的表情有些急了。
顧粥粥微微吸了口氣,在念念面前蹲下,收輕輕落在他的臉上:“好了,有什麽話,我們晚點再說,現在先上飛機,好嗎?”
祁念抬起頭,左右看著,眼底微微有些焦急,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一樣。
顧粥粥一愣,下意識的順著祁念的目光向周圍望去,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秦妍?”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粥粥,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嗎?”遠處,秦妍攏了攏頭髮,微笑的走過來。
裴潛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
…………
此時,柳家的別墅內,秘書推開大門,不出他的所料,樂正菱已經回來了,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臉色有些難看。
樂正菱在很早以前,就曾經表示過對顧溫暖的不滿。
這並不是說她不喜歡顧溫暖,事實上,對於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顧溫暖,她心裡永遠是寵愛她的。
可是,她就是下意識地從那個貌似美麗大方的女兒身上,感受到了嚴重的特殊感。
這種感覺是很難說清楚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真的要說的話,也不過只是一種直覺。
不得不說,樂正菱的直覺是很準的。
但是,她怎樣也無法想到的是,事實的真相,竟然是這麽的難以讓人接受。
秘書知道樂正菱此刻心情很糟糕,所以,進來之後刻意地躲避著樂正菱的視線,盡量避免提起顧溫暖,即便是樂正菱開口問起,也只是隨口敷衍幾句。說到底,她是有些懼怕現在的樂正菱的。
時間回到半小時之前。
“祁總,你?”所有人都疑惑的望著祁臣。
“顧粥粥怎麽沒出現在這裡?”祁臣轉頭,淡淡的對樂正菱問道。
樂正菱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見到顧粥粥了。
雖然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女人,但是,自己卻下意識地避免跟她接觸。
這當然是因為顧粥粥和顧溫暖明顯不合的緣故,她有點難以想象,萬一顧溫暖發現自己竟然對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寵愛,而且還是跟她最痛恨的顧粥粥在一起,這件事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子,她恐懼這一點,因此盡管明知這種事隱瞞不了多久,卻還是想辦法拖延著。
“顧粥粥?”
“嗯,她現在人在哪裡?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婚禮她會出席的。”祁臣淡淡的說道。
樂正菱愣了半晌,想起了這回事,開口說道:“因為那天訂婚的事情,我覺得她不適合出現在這裡,所以也並沒有讓溫暖通知她。”
“什麽合適不合適的?”祁臣微微一笑:“連婚禮的主角都沒有出現,這個婚禮怎麽進行下去。”
“祁哥,你是什麽意思……”顧溫暖心裡一跳,暗叫不妙。
祁臣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不可能啊,她一直隱瞞的非常好,而且,這件事要是讓樂正菱知道了,那就非常不妙。
好在樂正菱並未發覺顧溫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祁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顧粥粥已經從你們公司離職了,我知道你們關系好,但是上次訂婚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顧粥粥根本就是存心來破壞的,你把我們家當什麽了?”
“我把你們家當什麽了?”祁臣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看著樂正菱:“秦妍給你的東西,你已經看了吧,你說我把你們家當什麽了?”
“你說的是這個東西嗎?”樂正菱冷哼一聲,揚了揚手裡的文件:“你以為把這東西拿過來,我就會相信嗎?祁臣,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祁臣看了她兩眼,發現樂正菱果然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說服的。
雖然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也跟她一樣執拗,可是,他即使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也只會引導對方往他想要的方向去做,而樂正菱就顯得直接得多了。
他淡淡說道:“我有什麽騙你的必要嗎?還是說, 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和證據,我不會把這東西送到你手上,這點你心裡應該有數。”
樂正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秀美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抑鬱,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或許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希望你能拿出更多的證據出來,而不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份文件,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一樣想得到,為什麽我得到的答案就和你完全不同,而且,你又從哪裡知道這些消息的,如果不能給我一個答覆,祁總,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麽性格。”
樂正菱向來就是謹小慎微的性格,似乎從來不會失敗或者出現披露,實際上,就算遇到挫折或者難以解決的困難,她的反應往往也是尋求正確的處理方式,而不是一味的要別人交給她什麽或者去仗勢欺人如何。
可是,就剛才那一段話裡,她就出現了兩次軟弱和威脅。
注意到這一點,祁臣的眉毛慢慢皺緊起來,神情也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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