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剩下郭峰,柳雲止歎了口氣,說:“去吧,找你爹寫奏折彈劾京兆府尹和崔將軍吧。” 他一臉憂國憂民的悲歎:“在天子腳下整天發生刺殺的惡行,京兆府尹顯然沒有盡到責任。若哪天陛下微服出宮也被刺殺,或者文武大臣上朝下朝途中被刺殺,我晉國可就完了,那可是我們的肱骨之才啊。”
說完,柳雲止也不理會郭峰傻在原地的模樣,揮揮手道:“走吧,前往國師府。”
然後,三人眼睜睜看著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一隊人趕著馬車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郝然便是國師府。
郭峰三人:“……”很明顯柳雲止是故意走到這裡的,他們被這人明目張膽的算計了。
可他們卻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隱隱有些讚賞,沒想到天下還有這般大膽的人居然敢算計他們三個。當然,更重要的是柳雲止的武力值讓他們半點不敢計較qvq。
雲王府,舞如是正在療傷,一道哭天喊地的聲音震動了整個雲王府。
“郡主,郡主,世子被人刺殺了……”府中頓時亂成一團。
舞如是隨手一揮打開房門,看著跪在門口一臉血的小廝,冷聲道:“拉下去處理了。”
“是。”兩邊有人應道,直接拉著小廝就走。
小廝心驚膽戰,難道現在不應該先處理世子的問題嗎,他哭著喊道:“郡主,世子現在危在旦夕你不去救人抓奴才做什麽,世子啊,奴才對不住你,郡主她不去救你……”
“聒噪。”舞如是冷聲道。
小廝身邊的兩個大漢立刻捂住他的嘴將人拉走,舞如是知道,以後她再也見不到那人了。
至於救人?
舞如是翻了個白眼繼續療傷,即使柳雲止身受重傷,在這凡間能傷到他的人還真沒有,擔心他還不如多擔心擔心刺殺他的殺手呢。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舞如是皺了皺眉,這有完沒完:“進來。”
門口,侍女乖順的站在那裡,小心翼翼道:“郡主,午膳已經做好,是否送來?”
舞如是:“……拿進來吧。”辟谷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正兒八經叮囑吃飯的。
看著面前這些帶毒的飯菜,不得不說,舞如是感覺還是……蠻複雜的。
她臉一沉,高貴冷豔道:“你進來。”
侍女哆哆嗦嗦走進來,神色有些慌亂的叫道:“郡主?”
舞如是指了指桌上的飯菜,說:“我現在沒胃口,你吃吧。”
小侍女身子一抖,紅著眼眶道:“奴婢不敢,這是給郡主的飯菜。”
看到這副兔子一樣的小白花表情,舞如是臉色更是難看:“按住她,給她吃下去。”
兩道黑影憑空冒出,一個按住小侍女,一個拿著飯菜喂進她嘴裡。
看著小侍女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是驚恐掙扎,舞如是沒有半分憐憫,因為在小侍女剛吃了一口飯菜後,直接七竅流血而死,不過片刻竟化為血水。
“處理乾淨。”舞如是吩咐完,轉身便朝著花園走去,這房間也不想再呆下去了,那裡血腥味和毒藥味令人作嘔。
皇宮,皇帝冷著臉坐在龍椅上,案桌上的奏折筆墨撒了一地,黑衣的探子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所以,不管是給雲如下毒還是派人刺殺雲行都失敗了?”皇帝陰沉的問道。
黑衣人低下頭,小聲道:“是。”
“一群廢物。”皇帝氣得臉色發青:“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躲過去的,
是暗影出現了嗎?” 黑衣人的腦袋又下垂了一些,說:“回陛下,屬下並未看清暗影是否出現,不過刺殺雲行的殺手大部分是被人一擊斃命,手法與暗影卻有雷同之處。至於雲如,她不知怎麽發現飯菜中有毒,直接將屬下的人處理了。”
皇帝冷靜了下來,能將那麽多人一擊斃命,不是暗影又是什麽,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竟然真將暗影令給了那兩個孽種。
既然暗影令已經不在她手上了……
“第一,朕不想再見到太后,下去後立刻安排。第二,監視雲行,朕要掌控他的所有行動。第三,給雲如的飯菜中的毒一點不能少,朕倒想看看她能躲過幾回,除非她一直不吃飯。”皇帝冷聲吩咐道。
“是,陛下。”黑衣人立刻轉身就走,跟著皇帝陛下相處這麽一會兒,衣服都被冷汗打濕了。
荒廢的冷宮,無人知曉這裡便是暗影的大本營。
黑衣人從禦書房離開後,一路上東拐西拐來到了冷宮前。
“老四,你怎麽才過來,老大一直等著呢。”門口,穿著太監服的青年低聲說道。
黑衣人咧了咧嘴,不爽道:“別叫老子老四,老子比你大。”說著迅速的走進了宮殿。
諾大的宮殿十分冷清,裡面只有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錦袍帶著面具,身形挺拔威嚴,目光銳利霸氣。
“回來了。”乾澀的聲音與那人露出的雙目極其不符。
黑衣人緊忙跪地道:“魁首。”
雲魁點頭,“那人吩咐你做什麽?”
黑衣人沒有半分隱瞞,全都給說了出來。恐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暗衛竟然是暗影的人。
雲魁聽到皇帝要對付太后和舞如是,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低,本來空寂的宮殿瞬間像鬼屋似得。
許久之後,乾澀的聲音道:“保護好太后,不要讓太后出任何事情。另外……如主子那裡我親自去說。”
“是。”黑衣人瞬間逃出了宮殿,總覺得最近各位老大有些詭異啊,讓人毛毛的。
此時,柳雲止正悠閑的跟一臉冷汗的付錦嘮嗑。
“國師這裡的茶味道不錯,喝過之後怕是我府裡的茶都喝不下去了。”柳雲止笑得溫文爾雅。
付錦立馬狗腿道:“這有何難,世子離開時我送世子幾包。”
柳雲止笑笑沒有接話,反而看著手中的茶杯說道:“你這煮茶的茶具甚是精致,難怪煮出來的茶味道如此香醇。”
“您走時順便帶走。”
“這盆蘭花開得真是漂亮……”
“您走時順便帶走。”
“這……”
“您走時順便帶走。”
柳雲止一頓,雖然依舊在笑著,可眼裡卻不含半分溫度,聲音低沉冰冷的叫道:“付師弟。”
付錦打了個寒顫,下意識道:“柳師兄有何吩咐?”
話音落下,頓時臉色一片青白。
這是藥丸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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