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人就要氣出個好歹來,雲卓文也被舞如是這隨口就扣帽子的能力嚇呆在原地,柳雲止連忙忍住笑意上前勸道:“如兒,別嚇唬三皇子。” 舞如是撇撇嘴:“誰嚇唬他了,他剛才說那話你也聽見了,奶奶也聽見了。那麽不要臉的話,說的好像他就是王法一樣,他不想造反都不可能。”
謔謔謔!
雲卓喆氣的半天說不出話,再看看太后那冰冷警惕的神色,直接嚇得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皇兄,皇兄……”雲卓文哆哆嗦嗦的上前喊道。
“夠了。”太后猛一拍桌子,指著兩位皇子一臉怒火道:“看看你們那德行,立刻回去反省,沒有哀家的懿旨不準出來。”
“是,是太后。”雲卓文心驚膽戰道。
門外侍衛默契的走進來將兩位皇子給拎了出去,在這慈安宮,誰都知道太后見不得兩位皇子。二十年前,若非慶陽公主被算計,也許雲世子早就是皇長孫了,怎麽可能會在外流落十幾年。
看著礙眼的人消失,太后扭頭看著舞如是一臉幸災樂禍,慈愛的說道:“看你調皮的。”
舞如是吐吐舌頭,討好的坐到太后身邊,說:“我這不是不高興嗎?憑什麽他可以錦衣玉食橫行霸道,我卻跟哥哥風餐露宿,連爹娘都失去了。”
太后臉一沉,摸著舞如是的頭髮語氣陰沉道:“哀家都知道,你們受的苦哀家都會討回來的。”
一個小小宮女生出的孽種算計了她的女兒女婿登上皇位,如今害的他們失去了性命後竟然還想將主意打到她的孫兒孫女身上,她即使退居后宮二十年,也有辦法讓這晉國的天變了。
“不過你們自己也要小心。”太后嚴肅的囑咐道:“你們安全回到京都,陛下即使明面上不會對付你們,但暗地裡的陰謀絕不會少。”
太后擺擺手,一直站在身後沉默的齊麼麼會意,轉身走到床邊,不知手按了哪裡,忽然出現一個暗格,她從裡面拿出一面令牌遞給太后。
太后摸著金色的令牌,神色緬懷溫柔,舞如是等人也沒有去打擾。等太后回過神來,這才笑著說道:“這是先皇送給哀家防身的,哀家當年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無論誰上位,哀家都不是親的。先皇擔心哀家會受到磋磨,所以將這塊兒調動暗衛的令牌給了哀家。”
“皇上一直忌憚奶奶,就是因為這塊兒令牌?”舞如是問道。
太后眼裡的懷念消失,臉上帶著嘲諷:“是啊,他想要這塊兒令牌,所以才妥協哀家去找你們一家,作為交換,哀家會將一半的暗衛交給他。”
“可他竟然貪心不足想要全都拿去,還害死了哀家的女兒,他該死。”太后此時沒有一絲掩飾,神色猙獰淒厲的仿佛厲鬼。她這輩子就那麽一個女兒,可偏偏在回來的途中被殺了,這讓她如何能咽下那口氣。
太后情緒平靜下來後,將令牌交給舞如是,說:“這本來是要交給你娘的,但她當年走的太過匆忙。現在這枚令牌奶奶交給你,拿著它保護好你和你哥哥。”
舞如是沒有推辭,她彎了彎眉眼,說:“奶奶放心,我會照顧好哥哥的。”
柳雲止摸摸鼻子,對著太后抱怨道:“奶奶,你把如兒都寵上天了,什麽好東西都留給她,她要是欺負孫兒怎麽辦。”
太后被他那苦瓜臉給逗笑了:“你呀,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好呢,去去去,別來煩我這老婆子,去玩你們的吧,
這天下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我的孫兒這麽優秀,晉國不是你的都不可能。 舞如是和柳雲止被趕出了慈安宮,看著威嚴貴氣卻落寞孤單的宮殿,舞如是心牆有些複雜。
“哥哥,你說我們回去做土匪的話,能把這座宮殿搬走嗎?這樣奶奶也不會孤單了。”舞如是忽然說道。
柳雲止:“……你是認真的?”
舞如是對上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認真道:“我是說笑的。”
柳雲止:這一點都不好笑。
等出了皇宮,兩人神識一掃便知道雲王府在哪裡。推辭了皇帝派來引路的人,一路朝著雲王府而去,結果半道上就出了事。
看著面前這群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裝扮,舞如是揚了揚下巴,傲氣的問:“你們是哪家的死士?”
死士沒有說話,直接衝上前就砍人。
舞如是氣急敗壞的將柳雲止拉到一邊,說:“哥哥,你呆在這裡別動,被誤傷了就不好了。我去會會這群人,一言不合就殺人太造孽了。”
柳雲止:“……”別以為我沒看到你那興奮的眼神,有個戰鬥瘋子的姻緣太心累。
舞如是擋在柳雲止面前,伸手在腰間一抹,銀白色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拿到劍的那一刻,她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
不再跳脫張揚,不再調皮高傲。
反而是一種百折不撓、寒意森森的決絕。一往無前,決不後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死士們被震了一下,即使腦中的警報一直警告他們危險,即使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可看著這位嬌滴滴的小姑娘,眾人下意識沒覺得她有多厲害。
於是一擁而上,撲過去殺人。得空的人還想辦法突破防線想要殺了柳雲止。
舞如是眼神冰冷森寒,銳利無情,每刺出一劍都帶走數條人命。劍勢大開大合間,蘊藏著無上大道。
柳雲止正看得入神,一把劍斜刺過來。他頭也不回,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就在那把劍將要刺中柳雲止時,一道白影眨眼間便來到柳雲止身前,抬手間便將那人和劍打飛了出去。
眼看著人都死了大半,剩下的死士還不依不饒殺來。舞如是有些煩躁,本想練練劍招,誰知凡塵這些人太次不說,劍招偏詭偏邪,並非正道,舞如是也便死了心。
她撿起地上的一截斷劍,隨手一彈,斷劍攜帶著無盡的威壓如同有了靈智的神兵一樣,飛出去將所有死士咽喉割斷。
哐當。
斷劍落在地上,柳雲止垂眸,聲音低沉嘲諷:“看來那位陛下豁出去在試探令牌在沒在我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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