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的聲音是毫不掩飾的洋洋得意:“好巧啊星海,在這裡都能碰到你,不過你的招式進步了許多嘛,多虧了我整天給你喂招。” 柳雲止眼裡一簇小火苗升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看著面前這個厚顏無恥的人,一字一頓道:“那可真是麻煩你了。”
舞如是輕哼一聲,問:“你怎麽來了這裡?”
柳雲止拍了拍衣袖,一臉陰沉:“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舞如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麽,兩人默契的保持著目前的距離,朝前走去。
這裡比外面的山谷還要大,正中央,是一座無比巨大玄晶做成的透明冰棺。
冰棺內,一個人影靜靜浮在其中。
女子緊閉著雙眼,嘴角邊掛著一抹恬淡地笑意,整個人好似處於睡夢中一般。
她烏發如墨,淡綠色羅裙上繡著繁雜而神秘的符文。
周圍龐大的靈氣在冰棺旁邊形成一小池靈液,靈液外圍種滿了紫色丁香花。
淡淡的花香彌漫,燦爛的花兒搖曳生姿,將這裡襯托的好似人間仙境般。
“她很美是不是?”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舞如是頓感毛骨悚然,連柳雲止都被嚇了一跳。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只見冰棺上方漂浮著一位青年。
寬衣廣袖,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背後,面容年輕而俊美。
這人出現的一瞬間,溫養在舞如是丹田內的輪回劍猛地響起一聲錚鳴,竟有種直接衝出與這人一戰的狂熱。
就好像碰到平生與自己難得一戰的對手,不打得驚天動地你死我活決不罷休。
“東晟劍聖!”舞如是無意識的呢喃道。
柳雲止瞳孔猛地一縮,竟然是東晟劍聖?這人竟然還活著。
那麽,冰棺內的便是丁香仙子,那位傳說中東晟劍聖的夫人。
青年,也就是東晟劍聖微微一笑,給人一種斬斷所有黑暗的浩然正氣:“我是東晟。”
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在舞如是和柳雲止身上,眼裡閃爍著愉悅:“我已經等的太久了,阿香的神魂已經凝聚,隻要找到我們兩人的傳承者,便可以一起去投胎了。”
“剛好在這個時間,你們兩人出現了。一位劍修,一位法修。剛好符合我們夫妻兩人的傳承,這可真是天意啊。”東晟說著,滿是笑意的眼猛地一凜。
一股強大的劍意化為流光穿透那層黑布竄進了舞如是的額頭,駐扎在舞如是的識海內。
識海何等重要,舞如是瞬間什麽也顧不上,立刻將所有意識沉浸了下去。
柳雲止見到這等意外,準備衝上去幫忙,畢竟在這個詭異的古墓裡還有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不用想都知道一路上與他打打鬧鬧的黑袍更加可信些。
結果沒等柳雲止有所動作,白色的丁香花瓣飛快的竄進柳雲止的心口。
柳雲止:“……”眸色一沉,也顧不上舞如是,立刻將所有靈力聚集包圍住心脈,神識探入進去細細查探。
而舞如是和柳雲止都不清楚,此時的鬼林外,寧息隨手殺死幾個帶路的村民,快速的朝著古墓而來。
古墓內,舞如是的神魂深入識海後才發現,一把充滿殺戮的赤色長劍正孤傲的漂浮在識海上方。
長劍每旋轉一次,一股股劍道心得便湧入腦海。
這是……東晟劍聖的劍道傳承?!
另一邊,柳雲止的意識也正接觸到了那朵丁香花,花香清雅柔和。
但讓柳雲止驚訝的是,那淡淡的花香中竟然蘊藏著無數大道規則,這對法修來說,可是無上至寶啊。 下一刻,舞如是和柳雲止同時睜開雙眼。
東晟劍聖微微一笑,隨手一捏,靈液池邊緣的一朵燦爛丁香花飛向手中。
他動作輕柔地將花放在女人的身旁,語氣柔和道:“阿香,我已經等待太久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你呢?你的夢裡可有我?”
東晟劍聖輕撫著女人的臉頰,眼神裡滿是緬懷:“你們兩個小輩若是見到楚暗和董疾,代我說一聲,就說……”
東晟劍聖抬起頭,眼裡染上了一絲歉意:“是我愧對他們。”
舞如是和柳雲止齊齊恭敬的應道:“是。”
楚暗乃是劍道宗前任宗主,而董疾便是太一仙宗的前任宗主,他們二人與東晟劍聖乃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有著過命的交情。
東晟看著兩人,眼裡是濃濃的緬懷和思念。憶起三人縱橫天下之時的意氣風發,憶起三人生死之下的互相犧牲,憶起三人月下痛飲的瀟灑笑罵,憶起三人共伐強敵時的嬉笑怒罵……
東晟大笑一聲,隨手將兩枚儲物戒彈向兩人,揮袖將兩人送出了古墓,道:“我這一生,好兄弟有了,紅顏知己有了,死也瞑目了。你們兩個小家夥,快些成長起來吧……”整個大陸需要你們。
待舞如是和柳雲止腦中的眩暈停止時,‘轟隆’一聲大響震耳欲聾。
抬頭看去,兩人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鬼林外,而傳來巨大聲響的便是那古墓的方向。
“這是……塌了嗎?”舞如是喃喃道。
柳雲止抿了抿嘴,冷聲道:“你不會看嗎?東晟劍聖建造這座古墓的目的便是尋找傳承,如今心願已了,當然是帶著丁香仙子投胎,此處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舞如是沉默了片刻,就在柳雲止這貨是在傷感時,隻聽這人道:“古墓塌了,你準備打算怎麽辦?”
柳雲止皺了皺眉,甩袖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倒是管得多。”
“混帳東西,怎麽說話呢。”舞如是心中有些冒火。
若不是擔心你這個不走心的家夥去冰淵被寧息的人給伏擊慘死,我才懶得理你。居然還敢給我甩臉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聽出舞如是語氣中的怒火,柳雲止腳步一停,不情不願地轉過身道:“回客棧,睡一覺起來再打算。”
舞如是冷哼了一聲這才放過他。
直到兩人離開後,一身狼狽的寧息才踉蹌地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深深地看了眼遠處坍塌的地方,目光落在了舞如是和柳雲止離開的方向,眼裡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看來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是被剛才那兩人奪取機遇幾率,將近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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