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他懷裡劇烈的掙扎著,柔軟的聲音滿是惶恐的喊著:“你快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灰影臉上滿是猥瑣的淫笑,他伸手在少女脖間一點,少女再也出不了聲:“這會兒還是安靜著點兒,別把嗓子叫壞了,想叫一會兒要更大聲的叫。”
說著還嘿嘿笑了兩聲,完全不知他懷中的少女眼裡那冰冷森寒的殺機。
就在他剛尋到合適的地方春心蕩漾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混帳老色鬼,去死吧。”
一道純白到聖潔的光芒在胸腔炸開,從前胸刺透,從後背冒出。冰冷決絕的劍氣在體內炸開,瞬間將他的五髒六腑攪成粉碎。
灰影滿臉不可置信,他低下頭,白光散去後那置他於死地的東西也露出了真面目——黑白相間的劍。
古意森森,寒氣凜然。
“你是誰?”灰影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遠處的紅衣少女,滿是不解。
這少女絕不是普通人,不說她完全隱匿自身修為的功法,就是那與寧息比肩的心機就讓人望塵莫及。但這樣出色的一個人他居然沒有聽說過,也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布局殺他!
他完全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舞如是嘴角一勾,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道:“你昨天才圍殺過我,這麽快就忘了啊。”
灰影眼裡浮現出了然之色,‘咚’的倒在了地上,已經氣絕身亡。
舞如是心神一動,輪回劍化為一道流光回到丹田內。她看著灰影的屍體,微微瞌目。
無數道劍氣憑空出現,瞬間變將那具屍體攪成粉碎,什麽都沒留下。
“咳咳……”舞如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嘴角殷紅的血跡流了下來。
本來她重傷未好,後借助輪回劍內她上一世留下的力量強行將修為提升,現在又拚盡全力殺死灰影,傷上加傷。
但舞如是完全沒有顧忌自己的傷勢,看著金丹期修士的方向眼裡一片冰寒,口中喃喃道:“現在就只剩下那兩個金丹期了。”
但她現在重傷,想要完全殺死那兩人很難。
舞如是皺眉沉思,隨手將嘴角的鮮血擦去,眼神忽然落在了手上的戒指上。
她想到之前在古墓中東晟劍聖送給她的儲物戒,這一路被人追殺忙得都沒時間看。
舞如是立刻將神識探入戒指中,片刻,她臉色一僵。
神識一動,一根通體火紅的簪子出現在手中,簪子通體刻著昂揚的火鳥,那一根根羽毛都栩栩如生。
——離火簪!
舞如是眼睛死死地盯著簪子,這簪子她無比熟悉。因為上一世,這根簪子一直戴在寧息的頭上。
也是這根簪子,引來大火崩碎了劍道宗,禁錮了劍道宗數十萬弟子,也將她葬送。
舞如是下意識想要將離火簪毀了,但出手的瞬間眼裡莫名的流光閃過。
她輕撫著簪子,簪子的尾部似乎是不小心刺破了舞如是指腹,鮮血卻詭異的被簪子吸了個乾淨。
這時,舞如是才感受到自身與離火簪若有似無的聯系。
“認主嗎?”舞如是哼笑了一聲,心念一動,離火簪上的火鳥消失不見,眨眼間變成了一把劍的形狀。
舞如是滿意的在離火簪上彈了下,眼裡帶著喜色。既然離火簪在,那麽生命之基肯定也會有。
不過現在她沒有時間整理戒指中的東西,想到那兩位金丹修士,舞如是鳳眸微挑,翹起的嘴角讓人察覺不到任何溫暖,
反而有種譏誚、冷冽之感。 “咦?”金丹修士忽然奇怪的叫出聲,神識在周圍轉了一圈,驚訝道:“大人的結界碎了。”
另一人嘿嘿一笑:“莫不是跟小妞太投入了不能再分心控制結界?”
金丹修士臉色一變,暴怒道:“你腦子裡都是草嗎?元嬰期的結界怎麽可能因為那種原因碎掉。難道你睡著了周身的護身靈氣就沒有了,你到底長不長腦子?”
那人悻悻的縮了縮脖子:“那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要麽是大人主動撤去的,要麽是大人出事了。”金丹修士一臉嚴肅道:“大人能給咱們設下結界,想來不會主動撤走。那麽……”
忽然,金丹修士大叫道:“警戒!”
可惜已經晚了,在金丹修士眼皮子底下,那人渾身燃起了烈火,那火來的詭異,像是忽然從他身體內部燒起來一樣。
片刻光景,那人連一聲完整的慘叫都沒喊出來就化為一撮灰燼。
“誰?出來,給老子滾出來。”金丹修士眼裡深藏著驚恐,色厲內荏的喊道。
只有金丹修士自己知道,他已經出了一頭的大汗!冷風一吹,後背涼嗖嗖的,像是被澆了一瓢冷水。
這種神秘莫測的手段太驚悚了,跟他實力相當的修士竟完全沒有發覺就被得手了。
輕松的連敵人怎麽出手都沒有搞清楚。
那自己呢?
現在都沒找到敵人在哪裡……
細思恐極,金丹修士把自己給嚇懵了。以至於神識中猛然出現一道紅影時,直接嚇破了膽子,條件反射性給自爆了。
被不按常理出牌的金丹修士炸傷的舞如是:“……”站在原地沒忍住破口大罵:“混帳東西,膽小鬼,蠢貨老色鬼。活了幾百年都白長了這麽大,膽子比針眼還小,簡直混帳東西。一言不合就自爆,真真是混帳……”
舞如是捂著身上的傷口,鮮紅長袍破破爛爛,一頭柔順的頭髮也亂糟糟的,跟凡間災荒年代的災民有一拚。
看著周圍被強大力量衝擊地坑坑窪窪的環境,舞如是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她隻想不留任何痕跡的將人給宰了,沒想到這人膽子太小,生生將自己給嚇的自爆了。
舞如是從懷中拿出一條帕子捂在嘴邊,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鮮血從口中湧出,白色的帕子也被血染紅。
舞如是努力平穩了下氣息,那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她隨手將染血的帕子扔向半空,眼裡銳光一閃,一團火焰直接將帕子燒毀。
舞如是看著極北的方向,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柳雲止,我欠你一條命,這次便救你一次,以後……”冰冷無情的聲音在這片天地蔓延,連空氣都陰沉了下來:“各安天命!”
紅色身形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極北的冰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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